戰鬥到了此時,劍義門門徒終於全軍崩潰。
那些劍義門中作為主心骨的、最忠心耿耿,最鐵血亡命的信徒。
已經在和宋子安的對射中,盡數遭到射殺。
剩下這些大部分人都是為了好處才加入劍義門的。
跟隨長老們欺負別人時,一個個奮勇爭先,那是為了得到好處。
如今連自家性命都危在旦夕,有好處也享受不了了。
他們自然不肯為劍義門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還有一些雖然忠心耿耿,但是也懂得明哲保身,正在進退兩難中猶豫。
這時候,營門打開,一百多騎策馬衝了出來。
這對騎兵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一個還站著不動的劍義門門徒也開始轉身逃跑。
許重費是第一個,後面是大竹和瓦拉德兄弟,談帶領一群騎兵從後面追殺那些劍義門門徒。
現在的情形已經算上是戰鬥,而是單方面的屠戮。
這一次,一向在斬峰口關城內橫著走的劍義門門徒,成了被人滿街追著跑的“受害者”
宋子安本想攔住這些騎兵,但是想了想,這些劍義門的門徒也不是什麽好人。
殺了他們西州又少了不少壞人,好人也好過一些不是嗎。
最高興的當然是馬亨利。
他站在總兵府樓頂天台,雙手不停把從下面飄上天空的一股股魂力抓在手裡。
這些魂力只需要簡單煉化之後,便轉化為自己的魂力。
這種修煉方法,才是正道。
比起自己初練神術時,站在那些渾身衰敗氣息,將死之人身邊。
還要忍著那股腐朽的惡臭,面帶微笑,傾聽他們無聊的懺悔,苦苦等候他們斷氣,只是為了獲得他們死後散發出來的微薄魂力可是強出太多了。
“哈哈,這安公子真是福星降世,要不是遇到他,我這神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夠大功告成呀!”
馬亨利正吸收的痛快淋漓,忽然皺起眉頭。
他感到有一股力量束縛著那些魂力,似乎正在阻止它們飛向天空。
並未拉著那些魂力向地下拉去。
那股力量越是接近那座塢堡,越是強大。
馬亨利加大力量,但是那股力量也在不斷增加。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有什麽人在和我爭奪這些魂力,或者是那塢堡所在位置有什麽異樣,地下有什麽寶藏之類奇怪的所在”
馬亨利愁眉不展的時候,苗大傻躲藏在一處胡同口,看著塢堡大門。
只見大門緊閉,四周圍燈火耀眼,堡牆上有帶著刀劍的劍義門門徒不斷走來走去。
這還只是明崗,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警哨藏在暗處。
苗大傻正看著塢堡發愁,自己今日功法大進,結果殺了那些劍義門門徒。
這件事明天白天一定會被人發現,這斬峰口關城自己已經待不下去了。
所以必須在今天夜裡把仇報了,不然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
可是想要衝破層層包圍,進入塢堡殺掉顧爭名談何容易。
正在這時,只聽遠處一陣亂,隨即亂糟糟的腳步聲從遠處向塢堡衝過來。
塢堡上方的警哨們紛紛舉起弓箭瞄準那些衝過來的黑影。
“師兄們千萬不可放箭,我們是自己人”
此刻,衝在前面那些劍義門門徒已經跑到塢堡大門前。
被牆上的火把照耀的清清楚楚。
上面的人認出這些都是他們的同門,暫時放下手裡弓箭,對下面大聲喝道。
“你們這些人慌慌張張的跑什麽跑,怎麽如此丟人現眼!”
“師兄們,快開門呐,敵人已經追殺過來了!”
“你們是誰的手下,為何如此驚慌”
塢堡大門上方的牆上出現一個人影。
這人正是劍義門大長老侯奪利。
“大長老,我們是孟長老和邵長老的人,半個時辰前跟著兩位長老一起出去,到營街辦事去的”
“誰人你們回來的,兩位長老現在在哪裡?”
”兩位長老都給商隊的殺了,商隊的騎兵正跟在後面追殺我們,再不開門他們就追上來了”
此刻圍攏在下面的人群已經超過百余人,身上都穿著劍義門門徒或者打手的衣服。
侯奪利心裡一驚,仔細看看下面的人,然後對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
然後對下面喊道:“把門打開,先放他們進來”
“吱呀呀、吱呀呀”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
不久之後,一扇大門從裡面打開。
劍義門這些殘兵敗將一起從大門向裡面衝去。
苗大傻早已經打翻一個從他身邊跑過的劍義門門徒,換上了他的衣服。
他趁亂混在這些人裡,進入了塢堡。
已經二年沒有進入過這座塢堡。
苗大傻邊跟著那些人一起往裡跑,一邊百感交集。
塢堡中間原本是一片空曠的草地,供大人們在上面練武,兒童們也會聚在那裡玩耍。
現在那裡變成一片寸草不生的廣場,大概也被劍義門當成練武場。
“嘭”的一聲,隨著最後一名殘兵逃回,塢堡大門重重關上。
忽然四周圍衝出上百名手持刀盾的打手,從四周圍著這些殘兵敗將。
與此同時,塢堡牆上,也有數十名弓箭手張弓搭箭瞄準這些人。
顧爭名和總兵宋瑞祥交情匪淺、狼狽為奸。
塢堡裡裝備著如此多軍用圓盾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侯奪利站在這些弓箭手中間:“所有人不要驚慌,我懷疑你們之中有敵人混進來,所有人把武器丟在地上,按照各自所屬的小隊,在我左手邊站列隊,隊長還在就喊隊員到自己身邊,隊長不在的就由隊裡年齡最大的那個喊話,再不行的話,就自己喊自己的第那一隊的,凡是沒有找到三人以上同伴的都站到我右手邊,等到最後,用其它辦法再次進行甄別”
“鐺啷啷”地上響起一陣兵刃掉落在地的聲音,然後就是一些人在大聲呼喊。
“我是孟長老第一隊的隊長,第一隊的都過來”
“我是邵長老第三隊的老吳,隊長已經被殺死了,都到我這裡來”
類似的喊聲不斷響起,那些亂成一團逃兵們,漸漸在侯奪利左手邊排列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