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亨利臉色莊重的站著那堆灌木前。
現在確實是“他們”了。
他們在青面獠那一擊下,完全融合在一起,很難區分開彼此。
“神創造裡你們,把你們送到人世間,傳遞神的聲音和意志,現在你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即將返回天國,享受無上的榮耀和光芒,會有無數神女供你嗎挑選,服飾你們的”
念完悼詞後,馬亨利輕輕點點頭。
另外五個神使用手裡的火把點燃那些灌木。
在火還沒有燃盡之前,薑公子的騎兵簇擁著馬亨利一路向西前進。
宋子安大的小隊伍跟在薑公子的騎兵後面。
今天早飯的時候,宋子安婉拒了對方共同騎馬遨遊的邀請。
說昨晚受了些風寒,所以不想騎馬了,要在馬車裡療傷。
“哈哈,安公子一定是在說笑,我們習武之人,怎麽會受到風寒入侵,我看你是被那些草民傷透心才對!”
宋子安一臉“羞愧”低下頭,表示默認了對方的話。
不管怎麽樣,他實在是受不了薑公子的喋喋不休了。
無論用什麽借口和方法,只要能夠清清靜靜躲在大車裡就行。
今天宋子安終於如願以償,舒舒服服的坐進了馬車裡。
嗯、有一點不是很滿意。
姬絲麗也擠進了馬車裡。
後面跟著的是西原驛的車隊。
西原驛的人昨天跟著宋子安打了一個大勝仗,殺掉好幾百馬匪,自己方面也戰死三人。
但是相對於馬匪的巨大死傷,那根本算不是什麽。
他們當然不是因為那三個人戰死而傷心難過。
原本這些青壯能夠跟隨一位年輕有為的強者,無往不利。
可是營地裡那些婦孺做的小動作,把一切都給弄壞了。
這麽多人到了西都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西原驛車隊後面,是規模減小了不少的散商。
經過昨晚那場殺戮,少了近百傭兵,總共剩下的傭兵加上關雲鶴他們也不過三十多人。
關雲鶴還要繼續完成任務,所以不能在原地等著張雲飛。
而且他覺得張雲飛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之前扎營的地方留下一些暗記後,一行二十個褐衣衛裝成一小隊傭兵混在散商裡。
整條官道上,四支隊伍,各自保持獨立,綿延數裡。
又是一天過去,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距離完成任務還有四天時間。
隊伍和西都的距離按照這樣的速度,順利的話,最多需要三天。
不管怎樣樣,進展還算是順利。
宋子安正在帳篷裡陷入沉思。
他面前出現一些金色字體。
減少三人,剩余三百一十人。
如果不出現大的意外,這次任務應該可以順利完成。
只是現在整支隊伍散亂的隊形讓人擔憂。
幸好這一帶的馬匪在之前那一戰裡,幾乎被全數殲滅。
已經沒有大股的馬匪在附近活動。
不然的話,很難在遇到大規模馬匪後,避免產生大規模人員傷亡。
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
趙凌志和邵遊龍兩個人絕對不能死。
有時候宋子安想到,自己一怒離開車隊,有些任性。
但是畏首畏尾那不是自己的性格。
這時,外面響起姬絲麗的聲音。
“少爺,許將軍來了”
“快請他進來”
宋子安剛站起身。
門簾掀起,許重費龍行虎步走了進來。
宋子安對外面道:“弄壺茶進來”
“知道了少爺”
宋子安請許重費坐下。
“老將軍,今天看起來龍行虎步,精神矍鑠,莫非有了什麽喜事”
“多謝你給我的那顆藥,老夫現在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歲了呢,多謝公子大恩大德!”
“只是一枚區區丹藥,老將軍不要天天掛在心上”
“哈哈,你不知道我這些年到處行走,就是為了選擇藥物治療我的內傷,你想想一個整天喘不上氣的人,忽然可以大口大口呼吸,那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這時門簾一掀,姬絲麗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
宋子安對許重費道:“我叫許將軍過來是有事要談”
“有什麽吩咐,公子隻管說,我許重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哪有那麽嚴重,許將軍這些年在西州各地行走,對從這裡到西都的道路一定非常熟悉”
“公子說的不錯,這條路我每年經過沒有二十次,也有十幾次”
“那麽,還請將軍給我講講這條路上有什麽險要的地方沒有”
“從這裡到西都幾乎是一馬平川,唯一算的上險要的是西雲河”
“距離此地還有多遠”
“現在我們距離西都快的話需要兩天時間,如果慢的話三天也能到,在明天皇后前後大概能到達西雲河”
“自從進入西州,我就沒有見過大些的河流”
“西州還有有幾條大河的,不然這麽多人這麽養活,不過和官道重合的就只有這條西雲河”
“想要渡過西雲河,就要從雲崗渡過去”
“那裡有橋嗎,還是要坐船”
“以前確實需要渡船,但是現在已經有一座石橋橫跨西雲河兩岸,當然用不著了”
送許重費走出帳篷後,宋子安在自己的小營地轉了一圈。
順便去看了看苗大傻。
對了,苗大傻是帶有侮辱性的綽號。
他真正的名字叫做苗仁風。
苗仁風正躺在一座帳篷裡養傷。
宋子安特意派了一個手腳勤快的戎女照顧苗仁風。
他進去時,那戎女把一杯水遞給苗仁風。
見到宋子安走進來, 那戎女行了個禮,走出帳篷。
這兩人,宋子安已經來過好幾次,大概知道了他和顧爭名的仇怨。
當然,苗仁風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就是顧爭名假扮的。
宋子安曾經嘗試用自己的元氣幫苗仁風療傷。
但是發現自己的元氣對苗仁風反而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苗仁風看著宋子安道:“有一件事我想告訴恩公,希望恩公不要嫌棄小的”
“你說來聽聽”
“為了報仇雪恨,我修煉的其實是一種邪功”
“邪功?”
苗仁風道:“這種功法吸收的不是純淨的元氣而是邪氣和戾氣······”
宋子安聽著苗仁風的話若有所思。
“怎麽才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修煉的邪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