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夏玄月不方便出來拋頭露面,所以躲在門口,看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大膽惡賊,你為什麽隱藏在地方,突然出手行刺王子!”
一名武士惡狠狠瞪著宋子安喝道。
宋子安原本已經有了心裡準備,自己單身一人,消滅了在谷中稱王稱霸的武震邦一族。
在這座山谷裡,自己的聲名已經立下。
如果有人還敢找自己的麻煩,一定是山谷裡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他沒有想到,來找麻煩的會是什麽王子!
那麽說正被幾個武士扶起來,上上下下仔細檢查的人形物體,竟然是個王子。
在這座山谷裡敢於自稱王子,這說明這廝很可能是夏玄居的兒子。
宋子安想事情的時候,那些武士以為他這是懼怕的表現。
其中一名武士原本是聽說過“文滄秀”的名頭的,躊躇不決,不敢衝過來動手。
但是又不能什麽都不做,先大喝一聲,試探試探對方的反應。
此刻看到宋子安聽到自己的話後,一臉木然。
以為這廝是被王子的名頭嚇到了,他心中大喜,以為有便宜可佔。
眼珠一轉,衝到宋子安面前,拔出腰間佩刀,指著宋子安喝道。
“你這廝膽敢行刺王子,還不束手就擒,接受懲戒,如果膽敢還手拒捕,定然格殺勿論”
“我哪裡是要行刺與它,有人敲我的房門,我隻想推門看看,是誰來找我而已。誰知道他緊貼房門站著,一定是想給我玩惡作劇,大晚上這麽做,的確極為危險,下次不要這樣了,我要睡了,好走不送”
宋子安作勢就要動手關門。
其他幾人受到這個武士行為所鼓舞,感覺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位同伴把所有風頭一並搶走。
趁此機會,立即有兩支長槍刺過來,死死抵住石門。
“今天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不許關門,更不許睡覺!”
“不錯,你這廝胡說八道,哪裡有人這樣用力開門,你看看把我們王子殿下都給撞昏過去了!”
另有一人上前一步道。
“立即放下凶器投降,有話到天牢裡有的是時間讓你說清楚”
這些人從最初的畏懼不前,現在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向宋子安圍攏過來。
宋子安後退一步,身體進入房中。
他可不想站在門口,不但動起手來,如同自縛手腳,而且會同時遭到數人圍攻。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可不是他說的。
站定之後,宋子安向他們拱拱手:“既然要帶我去天牢,那就好辦了,你們趕緊帶著王子殿下去治傷,明天一天我都在天牢裡,你們隨時都可以去找我”
這句話說出,外面那些人一陣嘩然,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膽大,竟敢如此譏諷他們。
宋子安聽到內室門中,傳來輕微的笑聲。
看來夏玄月對他剛才講的冷笑話,覺得非常有趣。
此刻那被人扶起的那個青年男子被人猛掐人中,終於蘇醒過來。
“泥哲四,淨燃暗爽與喔,喔緊貼淤泥食補靚麗!”
雖然他聲音怪異,聽起來有些吃力。
宋子安總算是聽明白他的意思。
“哦,這位王子殿下,我聽外面敲門很急,以為是有什麽急事,所以開門稍微快了些,沒想到嚇到了這位王子,王子殿下您沒什麽事吧”
這時有人舉著火把過來,給那青年男子檢查傷勢。
火把早有下,看清楚那男子的臉,宋子安不由得大皺眉頭。
“哎,這張臉以前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現在這副樣子,即使好了,也恢復不了什麽樣子!”
宋子安搖搖頭道:“你也是的,敲門就敲門,幹嘛把臉伸的那麽靠前,這種傷勢,沒有三年五載,很難完全治愈呢!”
那人鼻梁骨已經折斷,這時總算從最初的打擊下清醒了一些。
他惡狠狠看著宋子安,伸手一指大聲吼道:哥喔一騎充上去,巴哲思奪城揉你“”
這些武士跟在自家主子身邊,每時每刻絞盡腦汁,爭寵。
盼望有一天主子榮登大寶之後,能夠成為山谷新貴。
此刻眼睜睜看到主子被這人“暗算”陛下若是知道,幾人一定會被換掉。
他們正等著將功贖罪,接到命令,立即拔刀舞槍向宋子安衝過來。
“嘭”又是一聲巨響,內室房門被一腳踢開。
夏玄月拎著一把刀從裡面衝了出來。
“誰跟向他動手,我先剁碎了他”
這些人看到母老虎一樣的夏玄月,一起向後退去。
那鼻梁骨折斷的年輕男子看著夏玄月:“咕咕,泥蒸饃燴栽啫喱”
夏玄月狠狠瞪著他:“夏雲天,我有急事,和人商量,你管的著嗎!”
走廊上圍攻眾人“······”
“為什麽沒有一位郡主,這麽晚來和我商談事情!”
夏玄天身為夏玄居的長子,在山谷裡天不怕地不怕,最喜歡到處惹事。
夏玄居也是怕他得罪了武震邦,乾脆把他安排到谷北。
這夏雲天也有辦法,在金字塔一層長期佔據了丁字一號房。
經常悄悄溜回來,躲在這裡,不上金字塔樓上,以免被父親發現。
今天收到消息,自己的專有房間竟然有不長眼睛的家夥住了進來。
趁著天黑,摸回來找事,沒想到遇到了他從小就怕的姑姑夏玄月。
夏雲天隻好灰溜溜帶著手下連夜溜回谷北。
一直到出發那一天,再沒有其余麻煩找到宋子安這裡。
唯一來找宋子安的只有夏雲英。
第二天下午,夏雲英來到地牢裡見宋子安。
宋子安看的她臉色蒼白,如同害了一場大病。
心想必須把文滄秀和她的糾葛徹底理清,也好讓這個無辜的少女擺脫噩夢。
“雲英妹子,我們到那邊說話”
兩人離開這些囚籠,向大門方向走去。
兩邊走廊上插著一支支明亮的火把,將兩人的影子拉的極長,卻又極遠。
“文滄秀我覺得這些天,你變化很大,我覺得你很陌生”
“是嗎,每個人都要成熟起來,總是單純的像個孩子,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宋子安語氣帶著一絲滄桑,他這是在感懷自己,也在感懷死去的文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