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拿起電話說了幾句,很快就看到辦公室的房門打開了,溫德姆上校出現在那裡。{htt/書友上傳更新}霍華德見過上校一次,對他的撲克臉印像很深,這個人走到哪裡都像是別人欠他很多錢的樣子,和霍華德的人生觀世界觀截然不同,不過霍華德還是向他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溫德姆僵硬的向他點了點頭,並沒有敬禮,就從他身邊走開了。芬奇出現在他的身後,敞開房門笑道:“歡迎你,老朋友。”
霍華德笑了一下,走進辦公室,還不忘記向少校點頭表示謝意。
芬奇將軍替霍華德關上門,才說道:“正好你來了,我正要去找你。”
“為了昨天的槍擊案嗎?”霍華德說道:“我也是為了這個而來。”
“不不。”芬奇將軍說道,他的辦公室並不大,他把霍華德讓進來,就自己走到一邊去,親自動手替霍華德衝咖啡,他說道:“是另外一件事。”
霍華德看起來和芬奇將軍很熟悉,很自然的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量著辦公室裡的陳設,桌子上只有芬奇的杯子,看起來剛才溫德姆並沒有自己的待遇。
芬奇將一杯咖啡放到霍華德的手邊,看上去那咖啡並不熱乎,應該在咖啡壺裡有一段時間了。他搓了搓手,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說道:“夏威夷號潛艇回來了。”
霍華德的手一顫,有些咖啡就灑在了手背上。幸好咖啡不熱,他連忙取出手帕擦了一下,才向芬奇說道:“你說關島的那艘?”
“還有別的夏威夷號嗎?”芬奇說道:“關島艦隊與中俄聯合艦隊發生衝突,它的戰友們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才給它創造了安全離開的機會。”
看起來霍華德已經知道了這場發生在太平洋上的海戰,所以他並沒有表示驚訝,只是追問道:“你讓它進港了?”
“沒有。”芬奇說道:“教訓還不夠嗎?我讓它呆在海底下。謝天謝地它是艘核潛艇。”
“你不可能讓它永遠呆在那裡。”霍華德說道:“你準備拿它怎麽辦?”
“這正是我要找你的原因。”芬奇說道:“我準備讓它去歐洲。”他看著霍華德說道:“那邊有很多我們的基地,你能聯系上的主官有幾個?”
霍華德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得回去查一下,它要通過大西洋恐怕有困難。”美軍在兩洋都部署了大量的反潛網絡,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在太平洋上雖然花費重金。但是從來沒有完成過,倒是大西洋上的建設頗具成果,這個反潛網絡是美軍與北約共享,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無疑有了作繭自縛的味道。
芬奇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不過相比之下,他對夏威夷號上的乘員倒是比較有信心。他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他自己急也沒用,他是陸軍中將,和海軍空軍沒什麽關系。不像霍華德,從前一直在艦載機中隊服役,和空軍也沒少打交道。現代陸軍看起來風光,但是事實上短板非常嚴重。特別是美國陸軍這樣全球部署的部隊,無論是機動還是到達。都必須依靠其他兵種的協助,盡管美軍高層早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且一直致力於將大型運輸機劃歸陸軍,再加上陸軍航空兵部隊,美國陸軍事實上具備了一定程度上的機動能力,但是指望依靠陸軍單獨完成大范圍集結仍然很不現實,。而且從法理上來講,駐外美軍大多互不統屬,就算勉強集結到一起,指揮序列也很難解決,特別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就算有人不戀棧權位,也要考慮今後的走向,指望指揮官們自行解決指揮序列的問題無疑於癡人說夢。所以他需要有人替他在各個兵種和部隊之間斡旋,霍華德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卻是目前為止唯一能夠找到的人。
而且美軍全球部署部隊的隱患現在也暴露出來了,這些基地本來的目的是為了美軍全球到達的戰術思想提供保證,但是現在缺少了本土的威懾力量,這些基地就成了沒娘的孩子,而且因為基地位置的關系,他們中的大多數在所在國家中都無法真正成為決定性的力量,本來駐伊美軍是擁有這種力量的,但是由於災難前的一系列收縮政策,駐伊美軍的數量已經削減到一個危險的程度,如果中東地區的綠教國家反應過來,解除這支部隊的武裝並非不可能,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以色列人和在波斯灣內的航母戰鬥群上了。所以如果按照芬奇的想法,他需要這些看起來像撒在全世界的一堆堆胡椒面的部隊集結到一起,最好是像中東那樣美國的傳統勢力范圍,然後依托當地的資源存在下去,與本土的力量互為表裡。
在這件事上他早就與霍華德交換過意見,這個時候當然不用再費神囉嗦,只是很認真的叮囑霍華德:“我們得快一點,那些駐外基地的小夥子們養活不了自己多久。”
美國的崩潰影響范圍是世界性的,僅在經濟方面,在全球貿易中佔主導地位的美元體系瞬間崩潰,歐元區和亞洲人民幣結算區還算好一點,其他以美元結算為主的地方和單位,手裡攥著的大把美元都成了廢紙,這樣一來至少駐外美軍的結算體系全都完蛋了,美國政府可從來沒想過要給衝繩的大兵發人民幣。恐怕現在那些大兵連一條內褲都買不起。
霍華德遺憾的聳了聳肩,基本上你不能指望一個政客對軍人的煩惱感同身受,即使這個政客從前是從軍人轉職過來,就美國本土現在的情況,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駐外美軍只能代表希望。就像一樣。他現在唯一支持這件事的理由就是他已經內定為未來的美國總統,如果生化危機不幸被解除了,那麽他勢必要面對全世界揮舞著美債的人群,那個時候。武力才是硬道理,但是這件事並不是那麽迫切的,畢竟他手裡還有核彈,俄國人靠著存貨撐過了最困難的時期,他相信他也可以。
所以聽到芬奇的叮囑,霍華德只是笑了一下,然後問道:“還有另外一件事。”
“島上的槍戰?”芬奇並不是真的完全無視昨天葉知秋三人的豐功偉績,只不過比起海外的數萬美軍來。小葉子這個主角也只能靠邊站。但是這件事畢竟發生在身邊,所以盡管芬奇一心想催著霍華德回去琢磨怎麽籠絡海外軍官們的心,也還是得認認真真的談這個問題,他問道:“據說你認識他們?”
“昨天我從馬裡蘭州回來的時候。飛機出了點問題,剛好他們在空中出現,幫了我一把。”霍華德解釋道,很多人都看到他昨天在機場專程去感謝葉知秋三個人,這本來只是他籠絡人心的手段。沒想到現在成了粘在身上的汙點,他相信每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忍不住懷疑他一下。
“說起這個。”芬奇說道,看起來他並沒有懷疑什麽,他說道:“我得向你道歉。沒想到當時的塔台會出亂子。”
霍華德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沒什麽。意外總是有的。”
“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芬奇說道:“已經讓人在調查了。”
“算了吧,我的朋友。”霍華德搖頭說道:“洛倫佐。”他叫芬奇的名字:“我們現在都身居高位。要為合眾國的未來殫精竭慮。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互相信任,相信我,猜疑這種事隻適合無事可作的人。”
芬奇點了點頭,但是仍然堅持說道:“這件事必須調查清楚。”
“那是你的權力范圍。”霍華德說道:“還是說說那三個殺手吧,有什麽消息嗎?”
“報告說他們自稱來自安克雷奇。”芬奇說道:“他們有一個室友活了下來,毫發無傷,我已經讓人把他帶過來了。”
“他們的確來自阿拉斯加。”霍華德說道:“我看到了他們飛機上的標志。”他想了一下,問道:“你是說,他們殺光了宿舍裡的人,卻有一個人毫發無傷的活下來了?”
“你懷疑他?”芬奇讓人把大個子帶回來只是出於程序的安排,做為一名陸軍將軍,他對三個能鬧出這麽大事的人很感興趣,但是顯然霍華德另有考慮,說實話,芬奇對這個懷疑不怎麽感興趣,如果這個人真的和葉知秋三人有關系,他不可能放心看著他們離開什麽都不做,芬奇也許沒上過戰場,但是很清楚子彈不長眼睛,一個人本事再大也可能被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流彈乾掉。
霍華德搖了搖頭,他看著芬奇說道:“我們一直知道那裡的人欺負新人欺負得很厲害,前幾天還有一個韓國人被暴菊了。”他說道:“在和平時期,那幾個家夥已經足夠上軍事法庭了,你猜想會不會是有人想有樣學樣?我見過那三個人,相貌長得都不錯。”
“你是說他們只是反抗?”芬奇有些意外,霍華德的想法和他的非常接近,但是只要想一想報告書上那二十多個死鬼,芬奇就忍不住要把三個殺手就地正法的衝動,無論如何,他們不能既做受害者又做法官。
霍華德也知道芬奇想的是什麽,被人爆菊又不會死,鬧出這麽大動靜,芬奇不可能善罷乾休,他向將軍擺了擺手,站起身準備離開,走的時候才像突然想起來一樣說道:“說到軍事法庭,你不是要組織一次審判嗎?”
芬奇愣了愣,苦笑了一下,他說送亨利將軍上軍事法庭只是一個威脅,他甚至沒有足夠資歷的人選來審判一位少將。看到他的苦笑,霍華德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覺得讓他參與這次調查怎麽樣?”
芬奇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能從霍華德的臉上看出什麽來,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想,就自己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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