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
一聲低語,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刀斧加身,斃!”
黑眼中的聲音充滿了淡漠的氣味,在所有人都沒搞清楚什麽情況時,唐戰吃痛的驚呼。
“啊!言出法隨……你……你到底是誰!”
眾人望去,卻看到唐戰被一圈各式各樣的武器包圍,一把十分晃眼的銀白光刃徑直從頭頂落下,沒有絲毫猶豫,眼見唐戰即將血濺當場。
羅天一個飛跳,率先一步來到唐戰的身邊,一拳轟在利刃的身上。
哐當一聲,以羅天和唐戰為中心的土地劇烈顫抖,周圍唐家的人,沒有一個能夠穩穩站立,紛紛坐在地上,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如果不是羅天率先反應過來,通過系統明白黑眼的意圖,這一劍,唐戰必死無疑!
即便如此,羅天也不那麽好受,一拳砸飛了利刃,強烈的力量,震的氣血翻湧,唐戰更是不自主的匍匐在地上,驚慌的望著天空虛影。
“言出法隨……居然是言出法隨,主上,不可硬拚!”
羅天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傲然望著方才被自己一拳砸碎的虛空。
可以說,黑眼和羅天比拚,是羅天落了下風,但就這一招上,羅天並沒輸,起碼刀斧兵器,都被羅天砸碎不見,算是平手。
“呼,看來,我是小看仙界了,確實不好對付,不過,我也不是那麽容易輸的!”
說完,羅天傲然凝視黑眼,抬起雙拳,冷哼道。
“你的對手是我,殺一個凡人,你很得意?”
黑眼沉默了許久,然後悠悠道。
“羅天,你很在乎這群螻蟻?”
羅天眉頭微皺,冷冷的凝視著黑眼道。
“螻蟻?我不這麽認為,他們是我的愛人,親人和朋友。你如果敢傷害他們,我保證,你會後悔!”
“嘎嘎嘎!”
聽完羅天的話後,黑眼發出一連串莫名的笑聲,陰惻惻的,與高高在上的神仙完全不相似。
也不知道是因為黑眼笑的太激動,還是因為天劫將至。
天空之上的黑洞,居然開始變色,忽而火紅,忽而暗黑,時而變得幽白,時而轉成活潑的黃色。
“幼稚!”
一句悶哼後,黑眼的情緒忽然被拉回到正常水準,仿佛剛才笑的根本就不是他。
“哼,我對這些背叛過螻蟻沒有興趣,羅天,迎接天劫吧。本尊等了這麽多年,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
羅天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一眼黑眼道。
“你在等我?”
黑眼沒有回答,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黃光。
“如你所願,四劫同至,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砰砰砰砰……
一連串巨響過後,龍牙山脈山巔,從地底升起七根黃色的石柱,通體泛黃,就像泥土捏成的。
羅天眼睛一閃,看了唐詩雅一眼,隨後身子一躍,跳到山巔之上。
“何懼之有!”
“那就開始吧……”
至此,黑眼之中最後一句話傳了出來。
羅天跳上山巔後,就像觸動了石柱的某個機關。
這些石柱忽然變粗變長,高聳入雲端,將羅天包裹在山巔之內,石柱之間,各自相連,形成一個幽閉的空間。
只不過,這空間內的情況,卻在石柱穩定後顯示出來,唐詩雅試著想要向前走一步,居然發現有一道空氣牆隔在自己面前,而石柱呢,做完一切後,如一條土龍,瞬間鑽回土地裡。
“爺爺!爹!為什麽會這樣……”
唐詩雅顯得有些焦急,拍打著空氣牆。
唐世雄望向唐戰,唐戰起身摸了摸空氣牆,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搖頭道。
“這是禁製,雖然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法。但是,憑空捏造,並且能夠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這陣法禁製絕不簡單……”
“禁製?是想……”
唐宙像是想到什麽,連忙發問。
唐戰咬牙道。
“不錯,陣法禁製的功效非常多,攻擊防禦皆可,甚至還有很多更詭異的陣法禁製。眼下,我們只能相信主上的實力,九重天劫……本就是傳說中才存在的劫難。我們幫不上忙……”
唐戰現在屬於唐家最強戰力,他都這麽說了,其他人雖然感到氣憤,也很想幫忙,卻也無可奈何,一個個垂頭喪氣。
唐詩雅聽後,緩緩抬起手,仿佛在透過空氣牆撫摸羅天的臉龐。
“他一定可以的!”
語氣堅定,比誓言還清晰。
“我也相信,主上這麽強,什麽九重天劫,不是只剩下四重了嗎?一定沒問題!”
唐宙站到唐詩雅的身旁,同樣堅定的說道。
唐戰聽後點點頭道。
“但願吧。”
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明白,羅天面臨的劫難,恐怕比之前更凶猛,更危險。
之前羅天是一重一重的渡過,這一次,一下面臨四重劫難同時降臨,這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加法,在難度上是以幾何倍數的狂增。
站在山巔傲然挺立的羅天仿佛感覺到了唐詩雅的話,陣法禁製落成後,羅天扭頭看向唐詩雅,一眼柔情,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放心吧!”
通過口語, 唐詩雅讀懂了羅天的話,她連忙點頭,用手指著天上的黑眼,臉上充滿焦急,提醒羅天不要分心。
羅天也明白唐詩雅的意思,嘿嘿一笑,抬手對天比了一個中指,大叫道。
“一起來吧!”
狂傲無敵,頗有君臨天下的氣概。
正所謂美人愛英雄,此刻的羅天,不僅僅是唐詩雅眼中的英雄,旁觀者無不被羅天的氣勢所帶動,紛紛露出自信的狀態,對這天劫也不再那麽畏懼。
羅天的話音剛落,陣法禁製內的山巔開始劇烈顫抖,比起之前的顫動,禁製內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
好像感受到了羅天的挑釁,一來就開大招,一時間,羅天隻覺天旋地轉,仿佛日月都要倒轉了一般,普通人在這禁製內,就憑這眩暈感,就足以讓一個人真正的暈死過去!
羅天也覺得有些不好受,就像喝醉了酒,有些微醺,他緩緩蹲下身子,單手觸摸地面,謹慎的感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