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這是什麽?尊嚴?還是自我良好的感覺?又或者說是弱者的道德綁架?真是可笑的東西,這世界不需要!”
郭驚聽了謝玄之言,他這張冷靜的臉陡然猙獰起來,只在話落時,腳步急踏,在一個極短的時間接近謝玄,起手便是捏著一對劍指朝著他的雙眼插去!叫道:
“來,讓我看看你所認定的傳武,究竟有什麽可以值得人尊敬,崇尚的地方!究竟它能否讓你贏得尊敬?”
“你……!”指劍插來,快如閃電,謝玄見狀後,腳步急退,倉促回避,根本來不及來回應郭驚剛才的話,他面對郭驚接下來的快速猛攻,也是應付得倒退如流。
謝玄與郭驚齊名,他也是拳師,擅長運用拳腳格鬥,在腿術方面與拳相對來說,腿法更在行,因此他也有腿王之稱,曾經他與郭驚同為一個叫唐納德的西方人的奴隸,為了自由,他與郭驚等傳武師傅經常切磋,交流,以此來提升武藝,爭取戰勝奴隸主,贏得自由,但是奴隸主的強大,一次又一次將他們打入絕望的深淵,深度的懷疑傳武行不行?就這樣,許多傳武師傅,動搖了對傳武的信心,改而專研外族的格鬥來彌補自己的不足,只有個別堅持傳武。
其中謝玄就是堅持傳武,他認為傳武之所以敗,完全是因為遊戲世界緣故,有著各種加強人被動技能,有各種品級的技能,從而使人與人之間的實力拉開!就算有再好的格鬥技術,用白板技能的注定打不贏用遺武的人,因此傳武失敗可能就是如此。
他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堅持走傳武,即使傳武遭受他族格鬥帶來的衝擊,他也會堅持到底,他堅信傳武既然存在,那麽就有它存在的優越性,也總有一天,傳武能發揚光大,在這個世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懷著這樣的信念,他刻苦專研傳武,尋求突破自我,提升傳武格鬥技術。因此,在這段恢復自由的時間,他沒有多少外在因素干擾他,隻為一心求武,就這樣,他的武學也有很大進展,直到今日,才有他重新站在這個舞台的機會,為傳武正名。
然而,他這次的對手可沒有什麽情感而被左右,眼裡只有殺死對手為目的,手段何其的毒辣,何其的很決令他想都不敢想,只要稍不留神,後果難以想象。
此刻,謝玄遭遇郭驚連續猛攻,攻擊專朝敵人要害,而謝玄只能一味防守,而不能做出有效還擊,傳武一時之間,在這裡沒有發揮的余地,在這種極具威脅性的攻擊下被壓製得如同龜縮在殼中不敢動彈!
這樣的結果,令謝玄越發心急,直到郭驚因一時攻擊而不能速勝,使得他的攻勢放緩下來,這期間也僅僅只是傷了謝玄一些血量,就此之後,謝玄抓住郭驚喘息機會,打算讓他領教何謂正統傳武!
可就在這個瞬間,郭驚突然出手,使出一記劍指正中他雙眼,手指如槍尖,瞬間洞穿他雙眼,抽出時,他雙眼血淚齊流,疼得他無法掙開雙眼,這時他才明白,郭驚並沒有停止攻擊,而是在製造機會!
他還是太年輕了,慘遭這一記後,他下意識退走,想避開郭驚追擊,奈何他依舊逃不過視覺受損帶來的影響,他怎麽可能避得過窮追猛打的人?他看不見對手的攻擊,也就無法知曉他人接下來用什麽招式,來攻擊自己什麽地方?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去防守自己的要害,不能遭人再次打擊。
然而他還是誤判了郭驚,郭驚雖用這種毒辣的攻擊來戰勝敵人,也並不是就一味的去使用這種攻擊來達到贏的目的,而是以這種攻擊給自己創造勝利的條件,
戰勝對手的條件,條件達成,他也沒必要繼續一味攻擊要害,畢竟自己的意圖早已被人看透,還一味攻擊要害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於是,他抓住謝玄雙眼失明的機會,使出自己所掌握的傳武,形意拳,五形拳,太祖長拳狠狠的打擊在謝玄身上,這些拳法剛猛,快速,連續,這一套下來,打得謝玄沒有還手之力,被動得如同沙包抖擻,觀眾見了紛紛驚呼不已,大呼快看,是功夫,菜裡子功夫,真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決。
也隨著一套傳武使出後,謝玄命再硬也架不住郭驚的拳腳,他也敗退出去,他出去後就聽到競技場外圍的觀眾席位上,傳來一片喝彩,均在呐喊郭驚的名字,而熒屏上的評論,也開始大讚郭驚如何厲害,戰術上如何高明,傳武如何的精湛。
看到這裡,他才不敢置信,如今人追求的勝利,為何如此的充滿野蠻,暴力?他不明白,但不得不承認,如今的世界,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舞台。
若是沒有戰勝對手的能力,講再多,再有理的道理,人家壓根就不聽,該如何就如何,只有戰勝對手,自己的理就是理,不聽可事實就在眼前,也就不得不聽。
道理其實很簡單,由強者說了算,因此只有戰勝別人,才能宣揚自己道理。而傳武也一樣,不能戰勝別人,道理講得再好,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最終,謝玄服氣了,但他還是認為傳武的精神不能辱沒,不能以敵人的要害為攻擊手段,來獲得勝利,這樣的傳武,即使贏了也不光彩,若是他人也跟風學習,這世界豈不是成了野蠻人的地獄?
“看來是我修行不夠,不管怎麽樣,我也會堅持傳武路線!”
他歎息了一聲,便離開了競技場,他知道連勝五場的郭驚,注定迎接他的對手會越來越強,他還能堅持下去嗎?他不信,一個人能堅持七場而不敗的少之又少,至今能堅持十場而不敗的極少數,在他眼裡,就有個人堅持了十場而沒有落敗,這個人就是最近的黑馬,還是個小女孩,代號為玲。
他不知此女今日是否有來,但是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女子,實力也很強大,更有高超的競技經驗,有著很高的勝率,以及競技場次,而這女子正是如今東洲洲長,只要這裡兩人隨便出現一個,向郭驚這樣沒有領悟境界的玄階滿級人根本毫無抵抗力。
對此,他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競技場。於此同時,競技場中郭驚又贏得他第六場勝利,這次對手,依舊慘死在他出其不意的攻擊下,對手似乎知曉他攻擊招式,從而做出應對上的防禦,奈何人家,總有辦法讓對手暴露出自己的破綻,弱點,讓人家有機可乘,稍微一不注意就飲恨。
競技場中就這樣,充滿了不定因數,高手間對決,往往會輸在一個大意間,又或者只是一招之間。因此,郭驚的對戰流程,來得快去得也快,僅僅只是在半個小時內,他已經贏得了第七場勝利。
也直到這時他開始喘氣了,但他沒有放棄比賽,繼續迎接挑戰,隨著這次系統匹配下,第八名挑戰者登場。現在可以看見,競技場郭驚對面的那端,出現一個女子,這名女子身材纖瘦,臉頰清秀,扎著馬尾,穿著皮甲戰衣,背著長弓,如此一身戎裝,很有巾幗女將般颯爽的英氣。
“你果然來了,東洲洲長李萌!”郭驚喘了一口粗氣,看著對面的挑戰者說道。
“聽你口氣好像在找我?不過,你有什麽事結束這場戰鬥後,再說不遲!”李萌聽了對面人一副話,不假思索回答道。
“很好,我郭驚等的就是這句話!”得到答覆,郭驚這張冷漠無情的臉,在這刻舒展開來,他知道自己挑戰競技場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贏而存在,而是為了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尊嚴。
而尊嚴並不在這種舞台上,是掌握在強者的手裡,他擊敗那個強者, 才能奪回屬於自己的尊嚴,然而要從強者手中奪回尊嚴並非容易,他自從得知奴隸主唐納德死在東洲之主穆天塵手中,且神魂被收後,他想要奪回的尊嚴就此成了絕唱。
這個東洲之主的強大令人絕望,他一心想要奪回的尊嚴,也就此破產,辛辛苦苦努力專研武學,一生都在研究如何擊敗奴隸主獲得尊嚴的修行就此泡湯。
如此絕望,令他不服,於是他要重返舞台,贏得歃血會高層的關注,才有機會與這些人進行對話,才有機會與昔日的奴隸主進行挑戰,贏回自己的尊嚴,為傳武正名,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自他知曉這個舞台上,殺出一個擁有十連勝而不落敗,只能由系統強製結束其連勝的人後,他暗中調查了此人,原來這個人就是東洲的代理洲長,盡管這個洲長沒有在正式場合下被宣布是洲長,有著大量人不清楚她是何人,但他還是曉得!
曾經三年前在廬城,就有在關於她的傳聞,她稱霸吃雞大賽,還是競技場的冷血小魔女,同時也是東洲之主的朋友,而今她能來東洲,不用說定是受東洲之主的邀請,也就是說他們關系匪淺。
因此,他就將尋回自己尊嚴的契機,放在了此女身上,只要得到此女的關注,他便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現在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目的,心情自然好轉不少,再者他也想見識下,這個能達到十連勝的女子有何能耐!他觀此女,年紀也不大,模樣青澀,看著完全不像是一個會競技的人,對此,他率先發動進攻,使出自己拿手本領,迎戰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