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時,蜀州城。
“軍師,你對東洲新任洲長如何看?”
“新任洲長?是那個叫李萌的女子?”
“對,就是她!”
“了不起!厲害!”
“就這點?沒點別的評價?”
“嗯哼,沒了!”
一棟莊嚴的大殿中,只見楊萬山在此與戰盟會的軍師木林森討論著什麽,木林森見平日日理萬機的楊萬山,今日突然找來談論關於李萌事跡,有點讓他摸不著頭腦,他記得這個叫李萌的女子與穆天塵走得近,曾經也聞名與北洲廬城,也在昊天會衰退中力挽狂瀾,而今又登上東洲洲長位置,可以說如此年齡,真是一個不凡的女子。
為此,他心中十分讚譽,但是為顧及楊萬山面子,還是省略了一萬字讚美詞,而楊萬山聽了,他搖了搖頭道:
“你……唉!你或許還搞不明白,這小女人賊精賊精,很有心計,曾經新手村,我與唐芸還有她一些死黨,以及我剛才提及的小女人有組過隊,當時,隊伍裡有個歐皇爆了本藍色秘籍被我拿到了,你知道我為什麽敗壞人品也要拿到秘籍嗎?就是這小女人在精打細算,一點虧也不想吃,再跟他們待一起,恐怕就沒有我今日的楊萬山!”
他說完,擰著一臉無辜看著木林森,而木林森看著這幾分委屈的模樣,很想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故作驚訝道:
“還有這肥事?不過,我聽說,這妹子十分記仇,或許你與穆天塵再無來往,就是她從中挑撥的咯?要是這樣,那她肯定會一報當日被黑秘籍之仇!你最好小心點!”
他說著話鋒突然一轉,從驚訝的樣子轉眼變得無比認真,他心裡已清楚,楊萬山跟自己突然提及李萌是為何事,無非就是他近日要去完成試煉任務,若是他不在,南洲指不定就會被偷襲,而作為一個極為記仇的女人,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他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不是這一回事就看楊萬山如何表態了,結果也確實,只見楊萬山聽了木林森調侃,一拍手說道:
“所以嘛,我就來找你,你知道的,對付男人我有的是辦法,但對付小女人,這我就不在行了!畢竟,混社會的,身邊的女人很難靠得住的!這個我深有體會啊!”
楊萬山說完,他回想起現實中自己為何在功成名就之時離開自己打拚出的江湖,正是因為女人,他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社會青年,帶頭大哥,自然也有著一段膾炙人口的感情,盡管他在外如何講義氣,講原則,講道理,講江湖規矩,但是面對自己喜愛的女人,也無法狠下心思。
他喜歡的女人,其實並不喜歡他,而他們在一起也經常鬧得不愉快,為什麽不愉快呢?自然是女子常跟他唱反調,壞了他定下的規矩,導致他難以面對兄弟,但他又很難對自己喜愛的女人講規矩,他知道他喜歡的女人為何如此壞規矩,無非就是抗議他為了江湖,女人可以如衣裳的這種思想。
正因抗議這種思想,讓他幡然醒悟,於是退出了他打拚出的舞台,回歸普通,與自己的女人好生過日子。
以上便是他的軟肋,也到如今,他來了這世界幾年也沒有找伴侶,全心投入自己的野望之中。現在正是事業高峰時期,卻有兩座大山攔阻在自己身前,而這兩座高峰,有一座看似高不可攀,但它根基已逐漸分崩離析,遲早要垮台,而另一座,雖是由眾多小山峰堆積起來的大個子,但它的根基也逐漸的融合在一起,變得扎實起來。
想要實現偉大理想,這兩座高峰也就必須夷平不可,然而最近,
他聽說東洲來了個代理洲長,打聽下,原來是昔日的隊友,也是曾經名揚北洲的人,而這個人在昊天會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同時也與曾經合作過的人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這人就是李萌。李萌是什麽人,他再清楚不過,也正如木林森所說,是個極為記仇的女人,面對這樣的女人,他心裡上有著不安感,畢竟,她榜上個大腕,還是東洲洲長,要是可以,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不在話下!為此,他不得不來聽聽木林森意見。
“這個嘛……”木林森聽後他搖著羽扇沉思了一會,說道:
“那就安排人探探風?聽說最近東洲內部掀起一股不明勢力,在興風作浪,破壞各族團結,製造矛盾,本來我也計劃這樣,沒想到有人已經在搞了,是不是天堂?涼他們也沒這個膽,他們自家都人心不齊,還有心思顧及別人?看樣子,東洲水很深!既然這潭水混濁,那我們讓他更混濁,讓這個新任洲長忙於此事而無心顧及其它!”
“會長,你看這個建議如何?”他說完又向楊萬山問了一聲。
“妙,那這件事就由你去辦!”楊萬山聽了木林森之言,他十分滿意,隨後他又想到什麽,向木林森交代道:“對了,你派人把鬼見愁看緊一點,這廝最近給老子一直妖言惑眾,真是活膩了!”
他說完,就想起曾經被自己收服的鬼見愁已有脫離控制的跡象,最近他經常假借僧人在南洲各地傳佛法,經常出入牢獄,替那些西方人念經頌佛,豈有此理。此事他得知後,十分不滿其行為,對他來說這些西方人不關個十年八年,也不解氣。泱泱華夏豈是這些西方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他一臉嚴肅的回想著什麽,這時,在他身前的木林森,則抱拳回道:
“行,那我這就去辦,至於會長,你就安心做自己想做的,這期間,我會竭盡能力守護住南洲,不會讓你失望!”
他說完便告退了,而楊萬山,他負著雙手在大殿中長籲短歎了一陣,之後,他像是篤定了心思,擰著一副認真無比的樣子離開了這棟大殿。
……
“喔彌陀佛,各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佛說,執於一念,將受困於一念;一念放下,會自在心間……”
“你這和尚,你有病吧,這裡是監獄,你跑來這裡做甚?”
在一座宛如處刑場的監獄中,只見鐵窗門前站著一個佛者裝扮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很眼熟,他有著一張總是掛著笑容的圓臉,以及一顆反光的禿頭,此人正是鬼見愁,他在此不用說,在渡化監獄中的人。
然而也因他擅闖監獄,讓獄卒見了十分惱怒,但是因鬼見愁的身份問題,讓獄卒也不敢對他動粗,只能在邊上喝止。
這時,鬼見愁正弘揚著佛法,結果突然被獄卒打斷,他這張圓臉突然猙獰起來,但又在一個很短的時間恢復成一張笑臉,他擺過頭來,對獄卒笑道:
“哈哈,獄卒小哥,你肝火旺盛,很需要佛法來洗滌下你這戾氣,不如這樣,佛爺我就勉為其難,允許你在此靜聽佛法,若能領悟,便可脫離苦海,登西方極樂!”
他如此說著,獄卒小夥聽了,他猛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和尚,這張笑臉中,藏著一把鋒利的刀,這把刀陰險,狡詐,狠毒,稍微不留意就會死,對此,他顫抖著身子,抬起一手指著鬼見愁道:
“你……你胡說,這世界怎麽可能有著這種地方?你騙人!我不信!”
“你不信?你居然敢不信?”鬼見愁一手摸過頭頂怒道。
“你……你你想怎麽樣?”獄卒又後怕的問了一聲。
“信我佛者,登極樂,不信墜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鬼見愁又認真的說道。
“信,我信!……我信你媽滴隔壁, 神經病是吧,這裡是監獄,在這裡我就是閻羅王,還真當我怕你不成!”獄卒聽了,他剛才還一副後怕的樣子,立馬硬氣起來,同時從邊上火刑架上翻來一根烙鐵,這鐵已經燒得通紅,不管是誰碰到都掉層皮。
“嘿,真有你的啊,看來佛爺很有必要把這地獄給度空不可了!”
鬼見愁見這獄卒小夥,似乎剛才是在戲弄自己,他猛感面子丟大了,他來此不單單隻為度化他人,也並非什麽佛性泛濫,而是他因機緣獲得傳承,該傳承能力不簡單,竟是與佛有關,這不得不說,曾經裝和尚到處招搖撞騙,現在到成了真佛。
真是應了那句話,佛隻渡有緣人,而他就是那個有緣人。
然而想成佛不容易,必須有著普度世人的功德,每度化一人,便能獲得功得,累積到一定程度就能飛升成佛,也就是直接步入地階,不用去領悟什麽境界,為此,他苦口婆心,特意來監獄這種地方弘揚佛法,對於這些渴望自由,渴望他人搭救的人來說,無非就成了照亮黑暗的那道曙光。
縱使這些西方人有著很深的執念,對自己民族的宗教信仰根深蒂固,但是在這種處境中,信仰已遭到摧殘,動搖,這時候無論是什麽,只要帶他們脫離苦海,即使是撒旦他們也會有人信,有人追隨。
所以,鬼見愁便以這些最需要搭救的人來宣揚自己的佛法。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獄卒很礙事,是個沒有信仰的家夥,根本不講理,若是讓他在這,這佛法還能弘揚?
對此,鬼見愁不得不動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