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剛聽這幫人說幾天前荊楚城就成立了協會,如今正邀天下傑出之士入會,以此對抗異界生物,你看我們……?”
南洲西北邊地,一座古樸的村寨外,一堆凌亂的屍體中,正有一對男女在談話,方才說話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夥,這個小夥雙眼賊精神,手中正持著兩把滴血的短劍,看起來似乎剛殺過人。
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冷俊的女子,這女子看著很文弱但眼神又很冰冷,冷得這世界似乎不關她什麽事,她穿著一件藍色劍袍,但卻是男兒裝,如此眼熟的裝扮,女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沒錯,她正是林琰,與她說話的自然是門客阿肆了。
“嗯,好吧,反正這邊也沒事幹了,咱們離開吧,我也想去大城市逛逛。”林琰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回應道。
這個阿肆自從跟著林琰旅行後,他成長很迅速,現如今已是黃階70級的人,同時也學了不少本事,最主要的是還拜了師,他的師傅雖不是名門大派,但也是民間一流的武師,有著深厚的江湖閱歷。
有了師傅傳授武學,阿肆總算有了自己的職業,他的職業是刺客,能像玩家一樣學習刺客類技能,他走的是匕刺路線,還是江湖匕刺,要知道江湖匕刺與正規的刺客職業有些不一樣,就如江湖匕刺不一定只能使用匕首,它還能裝備短劍之類兵器,所以阿肆能裝備短劍之類的短兵。
現在他的實力不可小覷,在同級裡面很難尋覓到對手,這段時日有他在還真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對此,林琰也很是感慨,想不到出來旅行後時間過得這麽快,一下子就過了近兩個月的日子,這兩個月的旅行還算不錯,感情在這世界生活也不錯,挺自由的,這或許就是人對新事物有了一些接觸後,就有所成長,有所改觀吧?難怪人來這世界會如癡如狂,正是自由而惹出來的禍。
現在她自我感覺很瘋,很瘋,已至被別人送上了女魔頭稱呼,她沒想過自己竟然成為女魔頭。自認為受過良好的教育,家庭也是書香門第,素養方面絕對沒問題,然而至被那個人逼瘋後,就徹底解放了自己,放出了壓抑已久的欲望,也就是人格。
起初她不敢接受自己有著如此狠辣的人格,她很害怕,不敢輕易釋放出來,但是隨著出來旅行的這段時間,面臨這世界種種殘酷的遭遇,令她認可了這個狠辣的人格,這個人格就是她自己的另一面,也是她曾經想釋放的一面,這一面受俗世道德,家庭背景而約束。然而這世界是自由的,就算釋放出來又有什麽良心譴責的呢?
在這世界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還談什麽尊嚴?自信?自強?自愛?還談什麽去追尋自己的夢想?還談什麽要回現實?
正如那個人所說只要不違背道與德,只要問心無愧,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對此,她再也不介意自己有著如此狠毒的一面,甚至甘心成為這一面,或許這才是自己本來的面目,冷血,狠毒,無情,殺人如麻,女魔頭,等等隨便外人如何稱呼,隨便貼標簽都可以,只要自己強大,這些人又能奈她如何呢?
當然奈何不了,這段時日,她才知道失去會是這麽的難受,難受得要發瘋,那個人在劇情世界一個多月了也沒見他出來,也不知出了什麽事?還是他就打算就在劇情世界裡生活呢?對他而言,或許是吧。
為此這一個多月沒見到過那人後,林琰腦殼裡盡是一些不好的想法,這時候的她自然極容易暴怒,誰惹到她,她就找敢惹她的人發泄心中憤恨,甚至禍及觀眾。
殺戮止憤已是她日常,所以她才被人送上女魔頭稱號,就如近日,有個流亡幫會的人到處持強凌弱,被她撞見後一直追殺著這些人來到南洲邊境地,直至今日她才等著這幫人出了村全部一次乾掉。
甚至她還想將天府的領地找出滅掉,故而每次殺戮時都會詢問關於天府的訊息,然而沒人知道天府的確切訊息,天府這個詞最令她討厭,也是她最想替那人辦的事,可是她沒有情報來源,一路找也不是辦法,好在阿肆剛從一個人口裡得到消息,或許這正是尋找天府領地的機會。
於是她便一口答應阿肆,帶他去荊楚城逛逛,阿肆見她沒拒絕,頓時喜出望外,開心的喊著姐姐長,姐姐短的,很煩,忽然間他後腦就挨了林琰一記暴栗。吃疼後,阿肆老實了下來領著頭向村外行去。
林琰見了肩一聳,表示這人還真是調皮後就跟了上去。
……
北洲,廬城,競技場。
這是一座吐露原始與狂野的競技場,場地如同西方競技場,四周圍牆,將一片方圓近五十米的場地包圍在內,在該場地,便是那些熱愛競技的人的生死地。
在競技場周邊,是觀眾席位,喜愛競技的人都在為競技場拚殺的人加油呐喊。就如此刻,競技場中正有一個短發妹子,這個妹子生得俊秀,拉著長弓,她的技能招式詭譎多變,還有一頭黑色威武的猛獸在協助她猛攻一個提槍男,盡管提槍男等級高於這妹子十多級,但因招式匱乏,面對猛獸,弓箭雙重夾擊,他很快招架不住,一個不幸,他被猛獸飛撲倒在地,中了鎖喉,接著那弓手妹子趁機一頓大力輸出,最終妹子輕松贏得這場不帶喘息的勝利。
這妹子勝利後,頓時贏得四周觀眾高聲喝彩,均喊著,萌萌你了不起,萌萌你是最棒的那個,我愛你萌萌!
隨著這樣的喊聲四起,但贏得這場勝利的妹子並沒有露出開心的笑容,相反還覺得這樣遠遠不夠,她繼續申請了競技,然而就在她被傳到休息區休憩時,一個面相寒磣的背劍男子跑來跟她嬉笑道:
“萌萌,烈哥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啊?”
妹子聽了臉一拉,直接送了他一個特大的字,“滾”。之後她一頭倒在沙發上享受著一個露胳膊的青年小夥伺候。這個青年見寒磣男來獻殷勤,遭拒後還賴著不走,他也不高興了,直接叫道:
“烈哥,萌萌都叫你滾了,你就趕緊滾啊,別纏著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