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什麽命?你們又沒做什麽,有那麽怕的嗎?難道你們不清楚死亡會復活?才被這般人恐嚇成這樣?”
穆天塵收回哨劍,看著這些等級不過黃階18級的新人,一個個臉色失了陽光,掛滿了陰霾,眼中更是充滿了戾色,跟他早期的自己似乎很像,厭世!
這就是人處處遭受到欺凌之後,從而產生的一種黑化色彩嗎?不再相信人與人之間會有信任感存在嗎?也會與豺狼同流,乾出這些傷害他人之舉?
看來也是,這樣的世界沒理由不讓人釋放欲望與野性,也恰恰因這些人欺凌,使這些向往美好的人也無法堅守人之本性,才導致這世界豺狼遍地。
“你們幾個聽著,這世界豺狼遍地,你們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要把這世界想得太糟糕,也不要想得太美好,總之,莫要步入他人這般後塵!記住自己是人!”
穆天塵撂下一句話,便踏步走人。而這些被鼓舞新人總算收起戾色,一個個大叫自己總有一天要跟那奔走的人一樣,做一個除暴安良的大俠,就此這些人恢復信心,紛紛拾走地上的裝備便踏步離開。
……
幾分鍾後,金府大宅門前,穆天塵駕輕就熟的趕來這裡,剛來就迎面撞上一副作急模樣的金府管家,這個金府管家見到穆天塵後,急忙的將他帶入了院內。
來到了金府大院,穆天塵聽金府管家講金小姐生病了,要讓他去看看,然而穆天塵是不信的,印象裡這個金秀秀健健康康,像個兔子一樣活蹦亂跳的,怎麽突然一下子就病倒呢?一定是她又調皮了吧?
揣著疑問,他隻好跟上管家看看這個金秀秀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七彎八拐,金府還真大,一路跟著管家總算來到一間布置十分活潑可愛的房間,房間內放置了許多玩具,什麽面具,風箏,撥浪鼓,布娃娃,等等。來到這間房後,管家則站在了房門口,伸手示意讓他進去。
這時,在這間房的屏風後,正傳來金夫人抽泣的聲音,還囔囔著什麽,“金大牙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牲,老子柳青青瞎了眼,當初稼頭豬都比這人好!真是恨啊,我的秀秀啊,你睜開眼看看娘親好嗎?”
“……!不會吧!”聽聞後,穆天塵又是一頭黑線,嘴角在抽搐,這對母女兩還真會演戲,別以為他看不出,這房間就金秀秀和金夫人二人,若真的有事這房間也就不會這麽點人,還有這管家盡管裝得很急,但騙騙小朋友還行,大人就算了吧!
不過,既然你這麽調皮,那我就再讓你調皮這一回好了,心思複雜了下,穆天塵便向屋內走去,穿過屏風後,就看見那個一身奢華裝飾的金夫人正一臉憔悴的守在躺床上的金秀秀身邊,觀金秀秀她臉色慘白,嘴唇發黑,如此症狀不會真的有事吧?
觀後,穆天塵嚇得背後冷汗直冒,生怕什麽,急忙趕去對著這個仍浸沉在悲傷中的金夫人問道:“金夫人,金秀秀她這是怎麽了?怎會這般模樣?前幾天還……?”
此刻,穆天塵也十分作急,不知為何會這麽作急,反正在他潛意識中,這個金秀秀是很調皮,有一身揮霍不完的活力,可今日一看,面如死灰,病成這般模樣,不敢置信的他自然產生不安的感覺。
也因他突然的問來,這下又像是決了黃河的堤,這個金夫人頓時哭得泛濫無比,還不顧形象的撲在穆天塵身上,還一手猛地錘他胸口,哭訴著叫道:“你這個挨千刀,你可算來了,你還我家秀秀,
是你害了她知不知道!混蛋,嗚哇……!” “秀秀啊,你命好苦啊……!”她又倒在金秀秀床前大哭著。
“這……!難道秀秀她……?”見金夫人這泛濫的眼淚不像是演的,是真的,霎時穆天塵也不得不信了,害怕中,他想去查看金秀秀生命氣息,結果手還沒伸過去,這個金夫人又撲了過來,哭叫著:
“你這挨千刀的,怎麽這麽冷血啊,還敢問為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聽了金夫人一頓哭訴,穆天塵也算是搞清楚了緣由,金秀秀之所以如此模樣,是因為她父親金大牙為了攀關系,於是逼迫金秀秀嫁給城市中一個老員外做填房,這混帳父親簡直豈有此理,金秀秀那麽活潑,注定性子剛烈,所以她不肯就范,還說什麽只有穆小哥她才稼,更是已死來明志,吃了一顆毒丸,落得個命懸一線。
造成這般原因,還得歸咎穆天塵他自己在當日金俯酒宴中,曾經對金秀秀說過什麽的話才導致,也不知說的是什麽令金秀秀這些時日以來過得很憂鬱,沒了昔日活潑,又因父親逼迫,才造成今日悲劇。
了解緣由後,穆天塵隻感自己又身負罪孽,害了人,此刻他心如刀割,於是立即詢問金夫人,“如何能救回金秀秀,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我也在所不辭!”
然而金夫人痛苦回道:“晚了,金秀秀時日不多了!”
聽了這下把穆天塵急得不得了,要看著金秀秀要死在眼前,他根本做不到,但又缺乏情商的他又不知所措,然而當金夫人帶著慎重又憔悴的面容向他告知時,才知金秀秀此生願望就是讓穆天塵取她為妻。
所以,在她臨死前,金夫人要穆天塵答應取她,滿足她最後心願。心思單純的穆天塵聽了自然不會拒絕,可是,這幫人演戲也太逼真了吧!真是豈有此理!
就當穆天塵準備一口答應時,他似乎發現了什麽,隨手將金夫人擺在一邊,立即欺身來到床邊,之後一手伸進被窩中,繞了金秀秀的胳肢窩幾下!
咯吱咯吱……。
繞了幾下,猛然,這個躺床上裝病的妹子再也忍不住了,被子一掀,身子一挺,大呼,“哇,穆哥哥別繞了,好癢喔,秀秀認輸了,秀秀認輸了,娘親救我!”
……
半小時後,穆天塵從金府出來,臉色似乎很複雜,不知他在想什麽?
不過,看其行動不像是回鎮,而是往村西北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