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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喋血》二百一十六 接頭
  就在他返回南京之後,他打電話叫來常凱申,吩咐準備梅思品和李事群的材料。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吳四寶向常凱申詢問,誰能將詹國強和他的班子進行的秘密接觸告訴共產黨那邊。

  恰恰是這個原因,才使李廣元返回南京後沒有立即被捕。他是吳四寶開始進行的陰謀中所不可缺少的環節。

  在國內現在形成了這樣一種局面:高級官員在官場上被安排在嚴格明確的位置上,一旦明確了權力和職責之後,便成為一部機器上的某些零件,他們在保證這部機器協調運轉。現在,在偽政權崩潰前夕,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如何從行將傾覆的車廂中跳出去,如何躲藏起來。

  既然那些喪失社會意識的人有良心上的矛盾,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喪失原則、卑躬屈膝、唯唯諾諾、出賣失意的朋友、壓製健全的理性和邏輯,已經在他們為汪未經效勞時所獲得的利益中得到補償,那麽一九四0年春季的局勢則更使這些官員為了自身肉體的得救而停止了內部傾軋。從“二號”人物誒思品開始,每個人都準備把受到崇拜的汪未經拋在一邊,哪怕只是得到他自己活命的徒有虛名的保證。

  聽完吳四寶的話,常凱申立即明白,絕不能告訴他李廣元同共黨秘密機構的接觸。

  常凱申有自己的救生計劃,然而他沒想到,他的計劃與吳四寶不謀而合,於是他說;“假如您有時間見到李廣元,部長同志,假如他決定返回南京,給您打電話並順利到達您指定的地點,那麽我請求您,在幫助他理解未來的工作時,特別強調以下幾點:您現在的主要任務與已經完成的任務絕對不同;您的任務是保護詹國強和他的人,您必須絕對保守他們談判的秘密,不僅是避免汪先生失望,而且,是為了不讓這消息傳到延安那邊,目前還不清楚誰在真正利用日本和這邊的談判結果,無論如何不能讓莫斯科和延安知道進行這些談判的事實,這是頂頂重要的。”

  當時吳四寶用特殊的審慎而估量目光望著常凱申,不過他沒有提問題,他和國民黨的大多數高層官員一樣,喜歡遵守兒童遊戲的規則:不說“是”與“否”,不指明“黑”與‘白”。如果常凱申認為有必要談談他所想要知道的關於李廣元的情況的話,他會這樣做的。讓常凱申去管吧,他知道這個計謀是如何安排的。難道他會讓一個值得懷疑的人參與這一討論嗎?當然不會。可如果他這樣做了呢?那又會怎樣呢?他是行家,會考慮等待他的是什麽。隨他去吧。應當學會拋開多余的東西,在頭腦中隻保留重要思想的輪廓,具體細節由行家們負責。我,政治家吳四寶提出構想,我的助手的任務是把它變成現實。顯然,他們誰也不會反對我們的道德與法律的精神。我與國家息息相關,讓秘密警察去考慮怎樣在我的事業中幫助我。執行者要為細節負責,否則唯他們是問。思想是不受管轄的。

  一到秘密實驗室,吳四寶立即找到了同候選人談話的第三種方式,這也是最合適的一種方式愉快、友好的方式,去進行一次為實現國家光輝理想而鬥爭的同志式的坦率談話。

  接頭暗語、銀行帳號,一句話,所有細節他的人都已經知道。聯絡方式已經商定,只剩下話別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願望,不過,小夥子沒什麽說的了。在自己的工作方面,他是了不起的專家。一號比三號更在行。實踐者總是比理論家更懂行,他的手下非常了解敵人的情況,常凱申和丁末村對他的業務素質評價很高。另一個在孤兒院長大成人,他的父親曾經與一位老的國民黨員一家交情甚好。同每一個人的談話都應當這樣進行,以便使他們注意在世界各地國家社會主義思想複蘇的征兆。這個問題必須由他們十分準確、沒有任何幻想地加以說明,僅僅是對現實的冷靜分析,而不是別的什麽。

  在大門口迎接吳四寶的手下說:“您今天情緒真好,部長同志。”

  “是這樣”吳四寶回答,拍了拍他的脖頸。

  “喂,這同古代民歌、壯士歌和神話有什麽關系?”女人大笑著,笑聲低沉“喝點伏特加,您就忘了這些?”

  她雙腿壓在身子下邊,象日本人一樣坐著。她確實象李廣元想象的那樣,個子很高,但更漂亮。

  “您究竟在說什麽?”李廣元帶著一種連他也感到奇怪的愉快心情喝了一杯發甜的瑞典伏特加,然後問道。

  “一切都很簡單。”女人答道,“一個好的家庭的女孩子應當有個職業,婦女解放嘛。我的理想是當一名參謀,我非常喜歡擬定戰役計劃,我玩的不是木偶,而是錫鑄成的士兵,現在我保存有歐洲較好的收藏品,裡邊還有紅軍士兵,以後我給您看。願意嗎?”

  “願意。”

  “就是這樣,爸爸和媽媽為找安排了當語文學家的未來。可那算什麽科學?那不是科學,只是一種實用的東西,就如同個有審美觀的工匠裝飾飯店,他知道該怎麽用浸染過的木頭,怎樣在大廳的角落讓人想起西班牙潔白的牆壁、古老的馬車上的零件和許多領色暗淡的銅幣。”

  “好啦,好啦”李廣元微微笑,“只有您的范圍狹窄的專業古代漢語和現代文學的關系完全是一種參謀性職業。您可以證明詞根一致、詞義相同嗎?能這就如同宣布南朝鮮與北朝鮮合並差不多。”

  “我的天,我早就證明了這一點,可至今也沒有合並。後來我推論大多數的大部分壯士歌也產生在我們那裡。那邊其他地方的貴族社會階層最初是我們漢族人,是他們,我們的祖先把史待的作品帶到那裡,當日本趕上我們時,他們又把他們的壯土歌帶到那裡,那個魔鬼般的國家。”

  “這是依據科學的結果嗎?也許又是您的錫製的總參謀部,為的是更容易地為我們與日本開戰並找到根據?”

  “不管怎樣,為合並找根據的是紅軍總參謀部。”這個女人發出了奇怪的笑聲,“絕不是我們的總參謀部。”

  “請再來一杯伏特加,好嗎?”

  “您想多喝點?我有很好的下酒菜。”

  “天曉得,大概我還真的是很想吃。”

  女人輕盈地站了起來,她的裙子短得象運動裙。李廣元看到了這女人那雙很美的腿。他曾經得到一條奇怪、令人苦惱的定律:面容美麗的,身材一定難看;雙手柔軟的,一定有一雙麻杆似的腿,有一頭蓬松漂亮的秀發,而脖頸則一定粗得不象樣子。

  “這女人全身都這樣勻稱”李廣元心想“大自然賦予了她一切,而不是按照那很殘酷的邏輯一人一份。”

  女人的雞肉烤得很香,蜜汁不是薄薄地塗在上面,而是厚厚的一層,雞肉雖說切得很薄,卻堆得象小山。

  “喝吧,吃吧……”她說著又輕盈地坐在椅子上,“我很喜歡看男人吃東西。活著並不那麽可怕。”

  “您給我講講古代的那些壯士歌吧。”李廣元說。

  “只有在一番純理性的談話之後,您才叫女人上床嗎?我準備立即和您上床。”

  “真的嗎?”

  “您好象自己不知道您這樣的男人會立刻被女人愛上的”

  “為什麽?”

  “您有一種可靠感”

  “這就是女人需要的一切?”

  “您還能提出什麽?那麽您去給我買一個頸圈,我作您的狗好啦。”

  “您喜歡狗?”

  “這是外國人才會提的問題。”女人聳聳肩,“或者是西班牙人,反正不是意大利人。難道有誰不喜歡狗?”

  “我給您起個新綽號‘剃刀’。您同意嗎?”

  “隨便”

  “那麽,談談壯士歌”

  “您有香煙嗎?”

  “當然嘍。”

  “我想抽一支”

  “但您是不抽煙的呀?”

  “我戒了。中學時我抽過煙,何止抽煙,我還喝白酒。一切都成為過去……”

  “好樣的。學習很苦,打仗容易。”

  “這好像是俄國將軍蘇沃洛夫說過的話。”

  “完全正確。如果我沒記錯,他當時是元帥。”

  “您記錯了。他是最高統帥。”

  “聽我說,我很高興到您這裡作客。”

  “您不是來作客。依我看,您有公務在身。”

  “讓那公務見鬼吧。不過,您會乾得很漂亮,對此毫不懷疑。以前您和我的哪位同事聯系?”

  “我想,這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吧?我的保護人警告過我。”

  “可以告訴我。”

  “可以是可以。”女人談然一笑:“叫燈塔。”

  “他的確叫燈塔。您覺得他怎樣?”

  “一個可愛的人,他曾盡力幫助過我丈夫,或者他曾經做出努力的樣子總之,他很有分寸。”

  “為什麽您談到他時使用過去式時態?”

  “他現在躺在野戰醫院。爆炸的氣浪把他衝倒,內傷……”

  “還是談古老的先秦史詩吧。這可真有意思。再乾一杯吧。”

  “您喜歡酗酒的女人?”

  “天曉得,別感到拘束。這就好象在網球場與一個和你水平相同的人打球。”

  “您為什麽對史詩感興趣?”女人聳聳肩膀。

  “因為您使我感到愉快。一個人只有在他談論自己的事業時才可能真正地被認識。”

  “您這說的是男人。女人只有在戀愛、哺育孩子、為男人做飯、看著自己丈夫憂鬱地入睡叫才可能被認識。不,我不是心理學家,真的您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我得好好地看看您。”

  “所以我才問麽。”

  “請繼續談談吧。”

  “您會俄語嗎?”

  “能看書,得依靠翻字典。”

  “您讀過芬蘭史詩嗎?或者是《卡利維史詩》,很美的名字,您知道嗎?”

  “不,不知道。偶然聽說過。我們翻譯了嗎?”

  “我們翻譯不了,只有俄國人才能巧妙地翻譯。”

  “為什麽?這是他們的特權?”

  “俄國地處歐亞交界處,多種語言混雜,有商隊進入波斯、印度、中國,有可薩人、斯基福人;拜佔庭、美味的熱湯……”

  “所以有了《卡利維史詩》”

  “其實,我們在先秦時期有一支歌頌戰死的將士的壯士歌。我進行了對比分析,二者十分相似。他們歌頌英雄的壯土歌與我們的更相似。”

  這個女人發音純正,她說俄國名字沒有古怪的口音。李廣元迫使自己死盯著手中捏著的香煙,擔心又去看她的臉。

  “總之,壯士歌是有趣的。”女人歎了口氣,“它們得出結論,在生活中,無論是在什麽時候都要活下去,而且不僅是活下去,還要爭取勝利,要進取,要爭取榮譽。只有在這時死亡才不可伯,因為你的名字將留給後代。你上升得愈高,避免埋沒的保證便愈可靠不,這是真的,您為什麽笑?”

  “聽您說話我很高興。”

  “喝酒吧?”

  “我快把您的酒喝光啦。”

  “我可以到大使館的商場去買,那裡很便宜。”

  “接著說吧”

  “什麽叫‘接著’?俄國有個弗拉基米爾大公,他給人民洗禮。他成了聖人,綽號叫‘金色太陽’。大公愈是出名,就愈要讚美他,描寫他的壯士歌寫得就愈美。他的名望的光輝出照亮了他的親人他的叔父杜布雷尼亞、朋友和戰友穆洛姆查;待描寫這場戰爭的史詩完成時,民族領袖的榮耀也將落在您身上。很精彩吧,不是嗎?”

  “非常精彩。只不過邏輯哪裡去啦?是弗拉基米爾大公、杜布雷尼亞叔父和勇士穆洛姆查嗎?”

  “我畢竟是個女人,我們女人是一種情感,而你們男人才是邏輯。比如說,俄國有一首壯士歌講的是穆洛梅茨和他的兒子鮑裡斯爭鬥盡管人們有內叫他茲布特,有時叫索科爾尼科後來又叫日多溫拚殺時,伊利亞得知日多溫是自己的親人後,他放了日多溫,可兒子卻決定在父親睡熟時殺死他,但沒有成功。穆洛梅茨的具有魔力的十字架救了他的命。這個七歲齡的老人有著令人雄以置信的力量”

  “什麽叫‘七歲齡’的老人?”

  “按照斯拉夫人古老的計算方法,從四十歲算起到五十五歲,這是充滿智慧的年齡現在您和描寫吉爾登布蘭吉之子阿列市蘭吉在貝爾尼附近大戰的日爾曼傳說比較一下,象不象?非常相象。父親也是同兒子拚殺,不過,當老人拔出刀,刺死自己孩子的那一瞬間他們和解了。年輕的勇士對老人講出了母親告訴他的事情。她告訴兒子誰是他的父親。淚水.歡樂,告別而描寫勇土基扎洛拉與其於卜爾東的《克勒特史詩》呢?更接近於俄國史詩。他從瓦蘭人那裡來到希臘人中間,而不是從日爾曼人那裡來到波斯人中間。在拚殺中他也象穆洛梅茨一樣殺死了兒子,不過他知道他殺死的足誰,他伏在屍體上哭了三天,然後他自殺了。您看,我們都差不多。”

  李廣元聳聳肩;“怎麽,到了該聯合的時候了?”

  “您知道,我為什麽希望您留在我這裡?”

  “我猜到了”

  “您說說看?”

  “您感到害怕,所以您希望我呆在身邊。”

  “是這樣。不過實際上是另一碼事。男人們生活在對他們心目中的漂亮女人的憧憬之中。這些女人知道一切,很會講話,不僅僅是在床上。所有的人都需要真正的朋友。我們女人是思路非常敏捷的出謀劃策的人,超過你們。您知道,倘若我們能象男人那樣寫作,我們就會寫出這樣的書,而且是非常好的書。我覺得,您早已在我的心目中,您現在來了、”

  他醒了。他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

  女人坐在床沿上,望著他的面孔。

  “您在說夢話”她喃喃地說,“這不大好。”

  “我在抱怨生活?”

  她歎了口氣,謹慎地望著他的額頭,問:“要抽支煙嗎?”

  “我可是煙鬼,”他說,“不喝一口熱茶我是不抽煙的”

  “茶早給你泡好了。”

  “對了,關於我們的工作詹國強說了些什麽?”

  女人吃驚地望看他。李廣元明白,詹國強同她沒有見面。

  “誰對您說我必須來見您?”

  “那人沒報名字”

  “禿頂,留著胡子,左邊的臉不時痙攣。”

  “是的。”女人答道,“盡管我認為,不應當告訴您。”

  “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去喝茶吧,完了我們還有事乾,不是嗎?”

  “在老家時候的我家有個傭人,是寧波人,她告訴我,在他們那裡給孩子進行抓周時,族長會把嬰兒的一縷頭髮包在紅布裡,然後投進井裡。如果紅布沒有沉下去,就意味著嬰兒長命幸福。您的媽媽大概告訴您說,您的紅布沒有沉下去,是吧?”

  “我從沒見過媽媽……”

  “可憐的人。沒有媽媽的生活該有多麽可怕。爸爸呢?您還清楚地記得他嗎?”

  “是的。”

  “他又結婚了?”

  “沒有。”

  “誰給您做飯?”

  “爸爸乾這個是行家,後來我也學會了。但是以後我雇了女傭人。”

  “是個年輕的?”

  “是的”

  “叫什麽?我可以猜猜嗎?刀鋒還是鋼琴?”

  “不,這是同我聯絡的女人的名字”

  “夜裡您說到了她。”

  “顯然不單是這個晚上。”

  “我真猜不透您。所以,今天傍晚以前,您不要去見那個賊眉鼠眼的黑發男人。那是黑桃王,他會給您帶來不幸。”

  女人到廚房去了。廚房收治得很整齊,用木頭裝修。李廣元站起來,望了望窗外空蕩而寂靜的街道。他想:“我是這場遊戲的目標,這是乾真萬確的。可我不明白,這場遊戲如何收場。我接受了常凱申和詹國強提出的條件,而且顯然我做得對。不過,在這種日子,他們隻玩我這一張牌真是太少了。他們很狡猾,他們的陰謀是遠射程的。我弄不明白,他們企圖打擊哪裡,用什麽炮和到底對準誰?我會不會被他們識破?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如果他們最終看透了我,那他們就不會放棄長期的行動。最後的鍾聲敲響了,他們浪費了幾分鍾。當我不顧一切和詹國強一起出發時,我的確感到那是唯一可行的方式。然而如果詹國強早已覺察到我的決心呢?不過,最令人費解的是,為什麽詹國強提到她的名字,而常凱申又事先告訴了她有關我的事?問題就在這裡。”

  接頭人果然有一雙尖厲、深陷進去的小眼睛;鬢角上的頭髮也果然是墨色的,很象黑桃老K。他側耳聽著遠處的爆炸聲,那是附近的工廠遭到轟炸。他縮著頭,好象在給這位末見過面,但頗受尊敬的交談者鞠躬。

  “從早晨起我便在等侯您,李先生”他說,“見到您很高興,請坐。”

  “謝謝, 誰對您說我要在早晨來找您?”

  “詹國強先生。”

  “奇怪。我對誰也沒說我打算首先來找您。”

  接頭人歎了口氣,說:“要是直覺呢?”

  “您相信?”

  “就因為這樣我才活到現在。我為您準備了兩個候選人,李廣元。”

  “只有兩個嗎?”

  “其余的都溜了”接頭人笑了起來,“他們隨著火葬場的煙升天了,只有這幾個人啦。”

  他遞給李廣元兩個檔案袋,然後打開電爐,從櫃子裡取出茶葉,問李廣元喜歡喝綠茶還是紅茶。他驚奇地聳聳肩,“綠茶對腎髒和胃不好,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泡了兩杯紅茶,然後點燃一支煙,說:“我不明白您要這些敗類有什麽用?不過我建議您格外留心那個叫張一山的家夥,那是個少有的滑頭。”

  “另外一個難道就不滑頭了?”

  “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

  “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讓人捉摸不透了,很難說他是個工藝師,和他哥哥一起發明了巧妙的一種淨化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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