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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喋血》二百一十三 坦誠
  至於未來各地區小組間的聯系形式問題,它與您說的司令部問題有關系。我認為司令部隻好由我來領導。假如您能批準,我再擔任上一個職務吳四寶的衛隊事務特別助理,這樣就會給我從事的事業增添份量,就職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必要的工作。當然,這種職務,”常凱申微微一笑,“起碼現在同樣不宜載入文件”’

  “您把我的朋友詹國強的姓名忘掉了,誰也沒有撤掉他黨總隊長的職務。”

  “會被撤掉的,應該被撤掉,”常凱申不動聲色地說“您明白,總隊長那種不受歡迎的處境使他不能轉入地下而且還加上……”

  “什麽?”

  常凱申聳聳肩,歎了口氣。

  “請您把話說完嘛,”吳四寶生氣地說,“說半句話,欲言又止是不禮貌的。”

  “他是您的敵人,副總裁為什麽要考慮他呢?應將他除外才對。”

  “丁末村怎麽樣?”吳四寶沉思著問道。”為什麽他不能擔任組織的首腦,而由您來當他司令部的參謀長和副手呢?”

  “因為我不信任那個姓丁的。“

  “您有什麽根據?”

  “有”

  “請談談”

  常凱申搖了搖頭:“我不能說,請您諒解,而且我也不能這樣做。我從來不當告密者,別難為了,只有在您自己對丁末村做過考察後才會明白我的話是可信的。”

  “怎樣考驗呢?”吳四寶認真地詢問道。

  “您可以請他做做那邊的工作。”

  吳四寶不禁奇怪起來:“為什麽讓他做那邊的工作?”

  常凱申生硬地回答:“我認為應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副總裁。”

  吳四寶聳了聳肩頭,站起來在辦公室裡繞了一圈,道:“您打算給我們這個衛隊軍官的秘密組織起一個什麽名字呢?”

  “按第一組字母叫:黑色一號。如果您能把黑色一號當作我們組織的名稱,那就太謝謝您了。”

  “老常,放手開展工作吧。好好考慮一下,讓我們的黑色一號就從南京這裡的總統府開始吧。把這個團隊在南京的幾個備用基地趕快裝備起來,因為巷戰即將開始,是的,是的,正是這樣。正面戰場和所有地下交通線,所有的一切您都應該十分熟悉,便於您在這個迷宮中辨認方向,就像和尚會念經一樣。”

  “您為什麽不對準自己的額頭射進一粒子彈呢?隊長。”詹國強把他那柔軟而纖弱的手搭在李廣元的肩上問道,“我保證為您舉行盛大的葬禮。”

  “我是個邏輯學家,”李廣元答道,“象我這號人害怕過分加快事件的進程: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一小時後才明白過來,活著的人還需要你哩。”

  “可是,您死了對我來說恰恰更有利。”

  “那麽,就有人承擔談判失敗的責任了?”

  詹國強歎了一口氣:“當然嘍。好啦,坦白地說,您和常凱申談了些什麽?”

  “在延安的活動情況。”

  “說老實話,他用什麽辦法制服了您?”

  “用知識。他比我知道的還多,他什麽都知道……”

  “假如他全都知道,您可就要被吊死在拷問架上了,我也就要同那邊的人關在一起了。他只不過只知道他應該知道的事情罷了。現在我又需要您的人了。還有一個人,通過他能把假話報送給您的新靠山常凱申。您應該感興趣的是,盡管您把事情辦糟了,為什麽我還能開誠布公地和您談話吧?”

  “不是我辦糟的!”

  “那麽是誰呢?”

  “我們,我們大夥。首先是你的手下。”

  “您想過您說的話嗎?”

  “我是經過反覆考慮的,我常常在想那您又是為什麽不顧我把事情搞壞,還仍然對我這麽坦率呢?”

  “因為您已經清楚:把自己和常凱申牢牢地縛在起是不理智的。我們諜報人員將來可以脫身。他是秘密警察,注定要溺死,你真的去過他那裡嗎?”

  “是的。”

  “他叫您去的嗎?還要背著我?”

  “這一切您本來就很清楚,隊長,我認為在封鎖線附近我送我的人過去時,我們那個‘窗口’的軍官已被常凱申收買了。無論怎麽說,這個‘窗口’是您私人的,沒有在秘密警察的材料中備過案。常凱申通過這個軍官發現了我的人。他們在老頭的背後安上了‘尾巴’。因為目前那些東北遊擊隊在北方的陣地仍然很強大,根據我和您的計劃,我的手下獵取的目標是那邊的首領。他讓手下與那邊的人接上了頭;只是太年輕,剛剛開始搞諜報工作,還缺乏經驗,所以暴露了。因為他是我名下的人,所以常凱申把我退得無路可走了。他告訴我的事情還不到他知道的百分之一,可是他什麽都知道,我必須把我們的談話向他報告。這些弱肉強食的法則是可惡的,但這買賣畢竟不是我開的……”

  “也不是我開的。關於我們的談話,您要告訴他們些什麽呢?”

  “您所許可的部分。”

  “常凱申在為部長吳四寶工作,這您很清楚。”

  “這一階段沒有出現吳四寶的影子,隊長。”

  “由於他對周圍人的鄙視,可憐的吳四寶他的心都碎了,老李,他帶著一顆破碎的心繼續生活。”

  “這是為了進行某種陰謀在擺布我。”李廣元心裡說。“他們都了解這件事,而我卻無法弄個水落石出。他們在戲弄我,倘若我不明白每一步棋的份量,那我的死期顯然快到了。常凱申也好,梅思品也好,為什麽都在耍弄著自己的把戲呢?他們交換了看法?看來是這樣,他們在某些問題的談吐上太相同了,沒有絲毫兩樣。不過,這對我還是有利的。一種狂熱的力量把他們聚集在一起,他們各自明確了自己的作用,他們的談吐必然結結巴巴、相互重複。”

  “哪裡,”李廣元終於又開口了,“如果肝、腎、大腦機能正常,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也能對付著活一陣子。如果一個人由於傲慢的鄙視而心碎的話,他頭腦中有別人意想不到的東西,那他就能生存”

  “嗯,聰明您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原諒您,若是別人,無論是誰我也不會原諒的。就是說,我沒有必要向您隱瞞什麽。如果我證實了您的叛逆,您知道我會怎麽辦,我們不是學生啦,在打架前還要用些空話彼此恫嚇。就是這樣,如果您知道我和您的上司在想什麽,黨內的繼承人在想什麽,那些舉足輕重的人在辦公室裡談論什麽的話,那麽無論是我還是您都無法了解吳四寶的心思。他在十分具體地考慮著不久的將來所進行的事情,您沒有發現?”

  “我想您搞錯了,他同汪先生不可分離。”

  “老李,不需要。他和汪先生的助手形影不離,然而卻出賣了他。他同曾經的偶像陳大寬關系密切,卻參與了處死他的行動。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坦率地和您談話嗎?要知道我們從未這樣清楚地披露問題的實質,明白嗎?”

  “不明白!”

  “共軍馬上要進攻南京,老李,這就是結局。盡管我們可以在蘇北高地延緩他們的行動。昨天晚上衛隊長向上面報告,那邊的兵力超出我們。是的,就是這樣。我親耳聽到的。您打算死在大廈的廢墟下嗎?我是不想,所以我向您伸出了手,您要是抓住它並起誓,您隻為我的事業效力,那我們倆就離開這裡,也許是我們三人。”

  “誰是第三者?”

  詹國強遲遲沒有出聲:“如果是常凱申呢?”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已建立了良好關系?”

  “和他不會有什麽良好關系,但可以有工作關系。他的事業就是他的性命,所以他準備為此豁出性命。”

  “可您不覺得常凱申是使您陷於滅頂之災的法碼嗎?”

  “是使我們,”詹國強在糾正他的話。“我們,李廣元,不應該獨往獨來,不應當。”常凱申有的是我們想也想不到的情報。他處理關於‘絕密文件’案件,我只是參加了國外行動。他單獨在南京進行調查,他留了一手,他絕不會拆掉所有的橋。我深信,他留下了某個支撐點,等著延安來的新客人。”

  “也許打入內部的報務員也在等客人?”李廣元心裡想,“為什麽不是?可能頭一個客人就是我。”

  詹國強點燃一支“老刀”牌香煙,認真地看著塗蠟火柴燃盡,然後右手象樂隊指揮似的一場,把火柴梗扔在煙灰缸內。他接著說,“他同那邊的諜報機構秘密小組打過交道,1938年底我去過,您大概記得這項工作。”

  “當然記得,”李廣元回答。

  (怎麽會記不得呢?該小組的失敗幾乎要了他的腦袋,一個地下工作者經不住拷打變節了,提供了證詞,幸虧自己從未和他接過頭,他的接頭人從檢查員辦公室的窗口跳下去了。)

  “他主管那個案子,他知道這個小組中有人留下潛伏起來。既然那個他負責的案件,我就不提七月二十日陰謀的參加者了,他們許多人的情況常凱申都知道。日本方面有人想窺探我們諜報機關在南京的秘密,他們對上述情況不大感興趣,此人將來這種興趣會變得貪婪而不可遏止。”

  “他們現在關心的是與將軍陰謀有關的一切,隊長,”李廣元指出。“他需要一個神話,他對此案很有興趣,消您相信。您是正確的,現在他們滿腦子想的都是帝國內的共黨情報網。您認為,假如常凱申把我們的案卷隨身帶走,就不會被絞死嗎?”

  “如果在失敗後他馬上被擒,那他們可能匆匆忙忙把他絞死。但要知道,在我們任務的條件中有一個重要前提:不要被捕,尤其是在最初幾個月裡。以後就不那麽可伯了,人們發熱的腦袋冷靜下來,情緒穩定後就需要做事情了,做正經的事。”

  “您認為,常凱申也知道怎樣逃走?”

  “毫無疑問。他比任何人準備得都好”

  “有事實嗎?”

  “有事實。我知道這些家史,老李,而且我已經暗示過他。他在估價各種力量,他已對我的力量進行了估價。他對共黨問題的了解使我們的聯盟尤為寶貴,我們將成為某種谘詢事務所‘項目完成之後用現金支付,款子匯入中立地區,我們保證質量。為了使我的沒想逐步變成現實,我們需要兩個人,其中一人必須得英文非常流利。我的人有一套出色的卡片。他必須搞這些卡片。在此之前,派他去參加一次行動。”

  “究竟是什麽行動?”

  “您派他去國外。他在裡幹什麽,我以後再說,我會給他提供他要找的人的名字。什麽目的?我想拯救那些注定要在監獄裡被處決的犯人。”

  “首先,我眼下不知道我和誰打交道,隊長;其次,我無法想象我準備讓此人幹什麽,我們假沒人是一個有用的人物。”

  詹國強又點上一支煙,似乎沒有聽到李廣元提的問題,接著自己的話頭往下說:“第一個人代號叫匕首。”詹國強把桌上一個案卷推到李廣元面前,“您在日己辦公室裡看一下,完了要還給我。這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首先她很美,其次她很能乾。她的母親是俄國人。您必須在二三天內讓她學會聯絡方法,並派住斯德哥爾摩,不能遲於這個期限。在那邊,她化裝為文學博士、研究斯堪的納維亞古代文化的專家。她要做的主要是去找一個伯爵,而不是呆在圖書館,鑽研什麽中國和歐洲文化的共同之處。明白嗎?我這一輪華爾茲舞要從伯爵開始,李廣元。常凱申暗示,吳四寶已知道您的名字,您與我們駐延安那邊負責秘密工作的隊長見過面,不是這樣嗎?吳四寶顯然對您產生了興趣,所以您受到了保護。在一段時間內,避開了來自丁末村或者常凱申方面的各種意外事情。不過,要是吳四寶對那邊的了解危害到我的事業,我就要親自處死您,就在這個辦公室裡。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我被擠進了死角,隊長。我認為,我的每一步都將受到監視,我覺得有人在我說的每句話裡尋找不實之詞。怎麽,這甚至比生存更有意思?不過處死我,而且是在這間辦公室裡是不合適的,這會使您遭到難以補救的可怕回擊。我可以走了嗎?”

  詹國強兩眼發直,日光中流露出病態的神情,用譏諷但寬厚的口吻問:“您瘋啦?”

  “我和大家一樣肯定要死的,但千萬別是由於神經錯亂”

  “請問,您對我的恐嚇指的是什麽?”

  “不,我不會告訴您”

  “您怎麽敢,老李!”

  “我敢!”李廣元打斷詹國強的話,站起身,“一切都結束了,隊長,一切。沒有長官,沒有下屬。有聰明人也有傻瓜,有博學多識的人也有愚昧無知的人。隨著失敗,社會在分裂,美好與野蠻暴露出來,沒有什麽寬恕,惟有真理。肩膀上長著腦袋,能夠認識和記憶的人都會活下去。因此,現在您對我的興趣決不遜於我對您的興趣。倘若不是,願菩薩保佑您。我不怕死。因為我暗中祈禱,盡管汪先生禁止這樣做。”

  詹國強從桌旁站起,有氣無力地背著手在屋裡踱步,爾後他站在密密麻麻玻璃上用紙條貼成“米”字前,那是用來防止玻璃被爆炸氣浪衝破,碎片四處飛濺。他歎了口氣,痛苦地說:“我更喜歡您了,李廣元,好一個壞蛋。總而言之,一切的確如此,我們,上層人把國家輸掉了。您有權有自己的觀點,每個人都行自己的權力。走吧,在那裡為我找出一個聰明、不幸並且已經絕望的人。他必須在指定的位置同你的手下接頭,並作為我的私人代表同延安的上層接觸。在您向我報告‘他準備行動,如果他出賣我們,我就自殺’之後,我將告訴您,他要去做一筆什麽交易,開的是什麽價錢。繞這麽個彎子您有什麽想法?”

  李廣元站起來,懶洋洋地說:“我沒有想法,遵命!”

  ……

  常凱申遲鈍地盯著李廣元,滿面慍色。

  “是的,”他終於說話了,“您正確地看出了我的每一步棋。我的確已開始行動。是的,我的確同那邊就協調某些步驟達成了協議。是的,我的確準備好可以在近期內同他們的人做交易的案卷。是的,我的手下的確要向我報告您的一舉一動,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必須在您去做詹國強吩咐的事情時不要被詹國強收拾了。所以您別著急,施李廣元,不要著急而且不要想在吳四寶面前暴露自己,象在我面前一樣。咳,我和詹國強必須去判斷別人的想法。吳四寶沒有這種能力,因為他從未做過實際工作。發號施令很容易,執行命令卻很難。”

  常凱申站起來,走到保險櫃前,擰開厚厚的櫃門,取出一部卷宗,放在李廣元面前。

  “這是丁末村的案卷。別去管方法上的混亂。這個不幸的人是個不可救藥的怪人。但這裡所收集的東西將說明我希望得救的原因。我指的是美國人同俄國人的廝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我們繼續存在。看看吧,我相信您就象相信我自己,看看吧,對此您應當有所了解”

  “接近白宮的情報來源通知我,早在一九前年夏季.羅斯福總統就下令組建戰略情報局。這是負責收集政治情報、進行反宣傳的組織。“

  “該機構由五十八歲的比爾;約瑟夫.杜諾萬負責。按照羅斯福最初的設想,戰略情報局隸屬於參謀長聯席會議,但杜諾萬最終使戰略情報局從軍隊中分離了出來。

  這件事的主持者是胡佛,系統被人稱作“蠻子”的共和黨人,即“鐵腕”人物的崇拜者五十八歲的杜諾萬;他是執政的羅斯福民主黨的公開反對者,這位愛爾蘭人就其性格來說是一個否認任何權威,當然不包括自己的權威在內的叛逆者。他是一位百萬富翁,一位為華爾街無冕之王們效勞的律師事務所的老板。被任命為戰略局局長後,“蠻子比爾”立即和羅斯福的一位親信戲劇家羅伯特,舍爾武德發生了衝突,此人是總統的所有講活重點的起草者,所以也是被派往“局”裡的第一個人。

  任何主張都是在負責日常事務者的影咱下在實際中得以貫徹的, 往往修改甚至是最好計劃的人並不是提出設想的人,而恰恰是那些負責把設想變為事實的人。

  根據羅斯福最初的沒想,戰略局應隸屬陸、海.空三軍聯合參謀部,但作為曾獲美國三次最高獎賞、參加過第次世界大戰的元老杜諾萬,竟然能使戰略局與陸海軍脫離了關系。

  杜諾萬是一位卓越的戰術家,他擅於玩弄手碗,他把許多出身於西點軍校即被認為量陸軍系統的幹部軍人搜羅到戰略局。這種做法穩住了將軍們;然後“蠻子比爾”又把戰略局的大門向“文職人員”打開這些人是代表行會和銀行利益的。因為美國早有這麽一種慣例,即學校的財政資助通常不是來自國家,而是來自行會,而學校則須以科學研究的成果來償還這筆資助,因而各最有名望學府的名教授和工業、財政界的領袖都參加了戰略局。

  當杜諾萬把忠於自己的人組成的參謀團集中到自己的周圍後最初其中有名的人物有“美國鋼鐵公司”的代表路易斯·裡姆、夏威夷的資本巨頭千萬富翁阿捷爾頓·理查爾茨、哈佛大學教授詹姆斯·克拉弗頓·羅傑斯、紐約銀行家詹姆斯·瓦爾布格,戰略局局長說:

  “朋友們,要著手做任何一件工作,都應該弄明白,我們想看到一個什麽結局。如果看著國務院官僚們的眼色行事,我們將寸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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