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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又造孽了》第七百三十二章 得罪地頭蛇
  第732章 得罪地頭蛇

  虛空無聊的旅途,因為加入了姬蛻和林宥,以及小貝貝的加持,變得熱鬧起來。

  因為能在虛空裡肆無忌憚的說話,他們不再需要路上停留休息,這趕路的速度自然也就變得很快。

  原本需要一個月的路程,愣是縮短得只需要二十天就到了目的地。

  落英城,是個什麽樣的城市呢?

  落英繽紛,滿世界飄蕩的都是各種豔麗多姿的花瓣,和菩提樹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菩提樹的花是粉紅色的,而落英城的花瓣是多姿多彩的,品類繁多,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裡的大街小巷,設置得有一個專門的職業,專門負責清掃地上的花瓣,不然的話,用不了三五個月,這個城市就會被這些花瓣給徹底淹沒。

  鼻子不舒服的人,是不合適在這個城市生存的,好在任一幾人,除了任屠以外,沒有人有這個毛病。

  任屠雖然本體是個兔子,但是其嗅覺,比任凶這個狗子還要靈敏幾倍。

  離著城池還有幾十裡地的時候,他就已經有種要窒息過去的感覺,不停的打噴嚏,流鼻涕。

  這讓黑乎乎,呆萌蠢笨的他,看起來更加的狼狽不堪。

  好在任一有姑奶奶,快速的弄了一個堵塞鼻孔的丹藥給他吃下去,這才緩解了症狀。

  姬蛻看著越來越不一樣的任一,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小兄弟,才只是幾個月沒見,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這種高度,你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算那贏咎宮的老祖,據說是諸天萬界第一人,比起你這修煉速度,也要遜色很多。”

  這可不是姬蛻胡亂說說的,作為活在傳奇裡面的贏老祖,這世上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說。

  據說,他年少時,也就是十歲不到,就已經達到了魂靈境的修為。

  十五歲,突破到魂羅境。

  二十歲,魂核境。

  一百歲,一直到現在的一萬多歲,一直在魂王境晃悠,誰也不知道他突破到了什麽地步,隻說他是這個世上,活得最久,修為最高的修士。

  但是任一比起這贏老祖,非但不覺得遜色,反而有種旗鼓相當,甚至是略勝一籌的感覺。

  姬蛻認識任一的時候,起於微末。

  那個時候的任一,柔弱得一個孩子就能把他撞飛。

  只是大半年的功夫,他就從一個弱不禁風的人,升級到現在的魂羅境,比起贏老祖當初的升級,更加的令人瞠目結舌。

  也就是姬蛻走得有些早,若是知道那魂學宮還有一個人,和任一一樣,也是個修煉的天才,不知道會不會驚訝得下巴掉到地上。

  那人就是魏千水。

  卻說任一突然出遠門辦公差,那丹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被任一喂的那顆醜醜的黑丹藥害得不輕,整個人精神狀態都很差。

  丹家不得不派人來看望他,來了一波無疾而終,查不出來什麽原因,又換了一波。

  如此這般折騰了好幾次,才終於遇到一個能說出那黑丹藥來歷的丹師。

  看來這世上的人也不盡然都是草包,也有比較有見識的。

  丹師針對丹焰的症狀,很快就判斷出來,他吃的應該是一種叫百草枯的毒丹藥,還是沒有完全煉製成功的殘次品丹藥,不然的話,丹焰在第一時間服用了後,當場就能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哪裡還能躺在這裡等人來救。

  知道是啥,就好辦。

  在丹師的慢慢調理下,丹焰花了十天的功夫終於排完毒,可以再一次站起來。

  任一的離開讓他暗喜,在魂學宮裡有戒律堂的人監督著,其實並不是太好下手。

  但是,在外面就不一樣,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嘛。

  他找了丹家的一個仆人,並給了對方一大筆錢,打算讓他去賞金樓,把任一的畫像和來歷掛在上面,讓外面的人去找任一的晦氣。

  想法挺好,卻忘了一句鞭長莫及,以及還有一句,財帛動人心。

  那仆人得到那麽一大筆錢以後,頓時起了貪戀,原本是重量級懸賞,酬金是八萬個大圓錢。

  被他一陣貪汙後,就余下一百個大圓錢,其只夠發布一個尋找任一蹤跡的任務。

  就這,讓任一的大名,和姬蛻的並排在了一起,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兩人成了難兄難弟。

  落英城也有一個賞金樓,雖然和神都的相隔十萬八千裡,但是兩者的信息居然時共享的。

  或者說,所有城市,但凡有賞金樓的地方,其資料內容都是實時共通的。

  所以,那邊才剛把任一掛出來,這邊任一去提交懸賞任務的時候,就輕易的看到了自己的大名。

  好在那一百個大圓錢還沒有資格暴露他的畫像,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認出任一的,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出現在上面,任一把這個任務接下來,然後又把任務提交了一下,輕松掙到了一百個大圓錢。

  也就是說,這個任務從出現到結束,只是經歷了短短的一個時辰而已,並沒有在諸多任務窗口裡佔據多大的時間,知道的人也很少。

  只是,那把他掛在上面的家夥是誰?有幾個意思?任一心裡就不得不揣測一二。

  任一的任務是取酒,這裡各種有關花卉的衍生產品挺多,唯獨沒有見到什麽酒坊,他不得不找了個茶樓進去,向裡面的小二打聽一二。

  茶樓的消費水平也不低,只是隨意要了一壺花茶,一點鮮花餅做小食,四個人就花了兩百大圓錢。

  “大哥,這也特貴了,這是搶錢啊!”

  任凶一邊吃得滿嘴掉渣,一點不滿意的噴著。

  她這一路上,好不容易幫著主人做了許多任務,到手也才一千多個大圓錢而已,吃個茶點就去了十分之一,簡直豈有此理。

  任一對此到還好,靈寵吃這個材料沒啥能量,人修卻不同。

  這些差點看著普通,入喉卻也堪比一級材料的能量。

  他只是喝了一小杯茶水,一塊小點心,就覺得旅途的疲憊被洗滌一空,渾身清爽。

  繼續吃下去,對於能量也有所增益,雖然在他的這個魂羅境巔峰狀態,效果已經很不起眼。

  但是積少成多,修為不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增長起來的嘛。

  “錢來得容易,去得也快,哈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得花在當下,適時享受。”

  姬蛻是個灑脫的主,對此一點不以為意,拈起一塊糕點就往林宥嘴裡送。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呢羨煞旁人,當然也有人會對此表示不滿。

  “嘭!”

  鄰桌的一個男人突然拍桌好大聲,瞬間吸引了茶樓裡諸人的視線,隨即開始大放厥詞,“呸!世風日下,有些男女特不要臉,親親我我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非得在大廳廣眾之下,這麽喜歡演,有本事你直接洞房啊!”

  眾人聞言,把目光齊齊對準了姬蛻他們兩個。

  整個茶樓裡面,也就林宥一個姑娘,也就他們兩個行為舉止比較親密,一看就是小情人。

  就是個瞎子也知道那男人在諷刺誰。

  “哼!有的人長得像坨屎,自己打光棍就見不得別人好,有本事也帶個姑娘來,沒本事就別眼酸。”

  那男人一把年紀,長得有些驚人,兩顆碩大的門牙讓他看起來像齙鼠,眼睛突出像銅鈴,那修為也不怎地,只是個魂靈而已。

  就這條件,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敢懟魂羅境的修士。

  姬蛻這話似乎戳中了這人,一蹦三尺高,“你說什麽?你說誰長得像屎?”

  “呵呵……誰答應誰就是,在座的人都知道是誰,不信你挨個去問問啊。”

  這話換來眾人的大笑,雖然沒有人指名道姓說什麽,但是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是在笑話自己。

  這個男人上前,抓起任一他們桌子上的一個茶壺就舉得高高的,“我呸!你知道我是誰嘛,敢這麽對我說話的人,整個落英城還沒出生。”

  眼瞅著他就要把茶壺摔在地上,發泄自己的怒火。

  這是任一花了錢的,如何願意。

  一把揪住男人的手腕,輕描淡寫的道:“要砸可以,一百大圓錢拿來,隨你砸。”

  “哼,一群沒見過錢的窮鬼。”

  男人隨便丟了一個荷包在桌子上,那手裡的茶壺隨即砸到了地上,裡面的茶水飛濺得到處都是。

  “哇,長見識了,居然有人願意當敗家子,就為了聽個響聲,有本事,你把這個茶樓裡的茶壺都砸了哇,沒本事就別在這個狂吠,影響我們大家夥的心情。”

  姬蛻故意激怒這人。

  反正這人願意當冤大頭,不害白不害,害了也白害,為了自己的身心愉快,他很是果斷的害了。

  這人也是個衝動型的,被姬蛻這麽一說,抄起別桌的茶壺作勢就要往地方砸去。

  姬蛻用不耐的眼神催促道:“快砸呀,愣著幹什麽?”

  “呸!當我三歲小兒好糊弄呢,我今兒個就算要砸,砸的也是你這種小人。”

  男人手裡的茶壺舉到了一個人的頭上,不是任一的,也不是姬蛻的,居然是林宥師妹的。

  欺軟怕硬,這個男人很是聰明的撿了幾人裡面最弱的軟柿子林宥。

  “你敢!離我師妹遠點!”

  姬蛻站起來就要阻止,然而敵不過這個男人挨著林宥太近,有些鞭長莫及。

  他來不及,任屠就在林宥身旁,如何能見到她被茶壺砸而無動於衷。

  “人渣,給我滾!”

  任屠不發威,看起來就像個鄰家小弟弟,無害。

  這一腳下去,眾人只看見茶樓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清晰的人型窿窟,那個男人的影子早不知道飛到哪些山去了。

  “我的天,這一腳好強啊,那陳開十有八九不祥。”

  “不死也殘廢,嘖嘖嘖……下手特重了些,這又不是生死比鬥,也就開開玩笑而已。”

  眾人你一眼我一句的對整個事件進行回顧,總結,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小夥子,你們快跑吧,遲了那陳家的人打上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任一把剛才那人給的一百大圓錢給了茶樓裡的小二,作為毀壞房屋的賠償,聽到眾人這般勸說,好奇的詢問道,

  “那人叫陳開啊,陳家人在這落英城很厲害嗎?”

  “呵,一看就是外鄉來的,小夥子,這麽對你說吧,這落英城就是他們陳家的天下,誰也不敢惹他們,否則的話,輕則傾家蕩產,重則性命不保。你們現在跑還來得及。”

  任一才剛聽到這裡,就聽得茶樓下面一群人叫囂著,

  “裡面的賤人聽著,快快滾出來受死,得罪了我陳家人,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任一探出頭,在窗戶上看了一下,正是那被任屠一腳踹飛的陳工。

  不愧是地頭蛇,才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拉來了這麽多的幫手,把茶樓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只不過,這個為陳工出頭的人,一開口就把整個樓裡的人都給得罪了,

  “呵呵……那個罵這個樓裡的人都是賤人呢,我們這麽多人,一點不給面子,實在是……嘖嘖……”

  眾人很是不滿,卻也不好發作,他們都是領教過陳家人的胡攪蠻纏功夫的,整不好就要出人命。

  胳膊擰不過大腿,再不滿也只能受著。

  這些人逆來順受,習慣了。

  姬蛻和任一主仆可受不是這個氣。

  “他奶奶的,這孫子特可恨,吃個茶點也要挑事,看我弄不死他。”

  姬蛻再怎麽說也是個魂羅,這修為在修行界裡來說,也是個中流砥柱的存在, 不差。

  任一嘴角扯了扯,欺負他的兄弟,就是欺負他,這個場子非得找回來不可。

  他拎起桌子上的茶壺,這個剛才沒被陳工砸下去,現在換他來砸。

  茶壺化作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從窗戶裡飛馳而去,“嘭”地一聲悶響,隨即聽到一個男人痛苦的尖叫,“啊……”

  下面頓時亂作一團,因為任一這一下,直接把罪魁禍首陳工給砸暈了過去。

  聽到那些人要抄家夥為陳工報仇,任一幾人不想連累茶樓裡的人,直接從窗戶那裡跳了下去。

  “他們人在這裡,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哈哈……孫子,快來追你爺爺啊!”

  姬蛻挑釁十足的說完,拉起林宥就開跑。

  任一和兩小個墊後,他們各種使絆子,讓陳家的人追不上來不說,還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這一場追逐戰,看著更像一場遊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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