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在星空裡趕路,還能招惹了一個仇人,任一感覺自己很冤枉,也很倒霉。
說好的萬萬結,這像是已經結束了的樣子嗎?
拜個師傅,把師傅的菩提界拜沒了,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那裡的氣場。
否則平安祥和了幾萬年的一個世界,怎麽會短短幾天就玩完了。
他就像個麻煩聚焦體,走到哪兒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容不得他多心喪,駕駛著飛舟還沒跑出去多遠,他就被那個中年男人堵在了一個荒涼的小世界裡面。
看著遠處碎裂成渣的飛舟,他感覺到了一絲絕望,對方雖然才五個人,卻沒有一個的修為低於他。
他甚至懷疑,其中一個的修為能趕上師傅凌雲子,否則,看到渡劫的師傅為何一點不驚訝。
匆忙的離去,都來不及看到結果,任一的心裡只有恨哪有膽怯。
“如此強盜行徑,諸位還要點臉嗎?”
中年男人冷哧,“切!這裡是法外之地,你一個人敢出現,就得承受這樣的結果。”
“什麽法外之地?”任一對於這些世界的法則,如何得知。
“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傻鱉?廢話少說,把你那把劍給我把玩一下,道爺高興了興許還能放你一馬。”
“呸!真不要臉,想要劍,來啊,有本事自己來拿!”
任一無所畏懼的挑釁著,反正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孤家寡人一個,有的是辦法逃脫,
歸零世界,就是他最大的底細。
“哼!看你法器不錯,還想留你一條狗命,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這一次,中年男人沒有讓四個屬下出手,那幾個就是四隻沒用的廢物,平時拿來仗勢欺人還行,對付任一這樣的硬茬子就只有被虐的份。
“暴雨狐尾針,去吧!”
他手裡的那根尾巴“劈啪”一甩,瞬間抖落出無數白色細針,密雨一般奔向任一而來。
“喝!”
任一暴喝一聲,手裡的藍魅輪轉揮武,速度快得猶如幻影,在半空中畫出一個沒有空隙的圓,死死地擋住這波針勢攻擊。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巨大的衝擊力帶著任一不停的後退。
狐尾針居然也是個法器,且綿綿不絕的樣子,再這樣下去,這個世界都將被這些尾針插滿了,他任一能躲哪裡去?
當一根針終於突破藍魅的防禦,刺中他的手臂時,(雖然被幻靈水雲阻擋了)他知道自己最終逃不掉這個男人的攻擊,以無限攻擊有限,如何能勝?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被動防禦不行,那就主動攻擊吧!
“貝貝,這裡拜托你了!”
任一“唰”的一下,甩出來一個臉盆大小的粉嫩貝殼。
這是任一在大船上撿到的一個貝殼,傳說中虞頜族的坤機子母貝,卻被不識貨的任一當做個普通的貝殼對待。
此時再次甩出來,托凌雲子的福,卻是發現了大不同。他的腦海裡自然而然的冒出來貝貝的各種來歷。
坤機子母貝,海祖鎮族之寶,隨著年輪的的增長,迷惑的本領就越大。
拳頭大小時,能迷惑住化靈鏡的強者。
腦袋大小時,能迷惑住神王鏡的強者。
臉盆大小時,聖人也難逃其掌控。
桌子大小時,諸天萬界皆可迷惑,除了造物主,這萬界的主人之外,這世間再無人可以逃脫。
而此時的貝貝,就足足有臉盆大小,對付那個中年男人正正好。
小貝貝的聲音奶聲奶氣,這能耐當真不弱,這貝殼一開,對面的狐尾針攻擊一下子就弱了五分。
“原來,貝貝這麽牛叉的嘛?”任一隻感覺一堆烏鴉從腦門頂上飛過。
抱著個金山銀山,卻喝西北風的感覺,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早知道貝貝這麽能乾,他當日遇到那些對手時,何須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放貝貝就好。
他卻是對這坤機子母貝了解不深,其用一次需要很長的時間蓄勢,如何能反反覆複的使用。
否則,這世界都在它的掌控之下,想想就異常恐怖。
對面的五個人,剛開始還能勉強清醒,到得後面,仿若喝醉了一樣,嘴角掛著憨癡的笑容,在那裡手舞足蹈,歡快得不行。
“啪!”貝殼猛然磕上蓋子。
“哈哈哈……搞定!大哥哥,你想把他們怎麽樣都行,他們現在不會反抗,也不會知道疼。”
貝貝細嫩輕柔的聲音在貝殼裡得瑟的響起。
“是這樣的嗎?嘿嘿……小貝貝真能乾,解了哥哥一個大麻煩呢。”
任一提著藍魅上前,摩挲著下巴想了想,讓他就這麽乾脆的把人結果了,還有些不好下手,但是,他可以讓這些人乾點別的,比如徹底控制住的那種。
這個念頭才剛升起, 他的腦海裡自動閃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咒語,都是控制人心當傀儡的那種。
隨意選了一個看得順眼的,嘴裡模仿著念叨了一遍。
眼前中年男人再不複之前的癡呆,一臉畢恭畢敬的對著他跪了下來,嘴裡高呼“聖主!”
“聖主?”
他何德何能有這麽高的待遇,聽得令人發虛。
“咳咳,以後叫我凌一公子就好。”
就像天機公子一樣的,帶個公子會不會與眾不同?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的想著。
“至於你,不管以前是什麽身份,從此以後就叫阿大。”任一很是理所當然的定了中年男人的名字。
中年男人一臉虔誠的磕頭拜謝,“謝凌一公子賜名!”
接下來,任一如法炮製,把中年男人剩下的四個跟班都收服成自己的傀儡,名字都很簡單,順著取就好,分別是阿二,阿三,阿四,阿五。
殊不知,他這裡傀儡一成,名字一定,把那時空深處睡覺的兩個家夥又給驚醒了。
一團巨大的星雲裡面,穿黑衣的男人有些煩躁的揮著手杖,打開一面時空境查看,誰知上面就像出現了故障一般,閃現許多的雪花點點,並不能看清畫面內容。
“咦?這個術法不靈了嗎?”
這個黑衣男人反覆幾次都不成功後,有些厭煩的放棄這個有些傻乎乎的動作。
“算了,一群小螞蚱而已,就算給他們漫天的機遇,也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說完,他繼續閉著眼睛,或春秋大夢,或悟道,或空洞,誰也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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