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李儒、魏延、甘寧、張遼、田豫
烏恆為何願意將最好的蛟馬趕到遼東來交易?
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烏恆認為劉浩實力不足讓他們忌憚,這又是打三韓,又是和高麗句開戰,軍隊也只有那麽多而已,烏恆根本不放在心上。
再者,烏恆也嘗試了到遼東來打草谷,人少突破不了黃忠的防禦,人多又有些劃不來,他們也怕遼東和高麗句和平,聯合對烏恆開戰,反不如維持這份局面,讓遼東和高麗句打生打死。
劉浩對烏恆釋放的消息,和高麗句的戰爭僵持,各自損失都不小,嚴格封鎖之下,烏恆也信了,而且,劉浩故意將玻璃製品當作寶物和烏恆交易戰馬,指明了要最好的戰馬,一番交涉之下,烏恆想想也同意了。
劉浩給出的玻璃寶物,烏恆樓班還真難以拒絕,那是一個無色玻璃製作的巨大狼頭,雙眼鑲嵌了人造寶石,樓班覺得有了它,可以給自己增加巨大的威望,實在是難以拒絕。
劉浩獅子大開口,要價五萬匹一等蛟馬,到最後,以四萬五千匹成交;
田豐看到的蛟馬,就是這番交易來的,劉浩放出去幾百匹一等蛟馬,卻是為了將遼東那些世家的庫存銅錢銀幣掏出,這年代,一匹優等蛟馬,就和現代的法拉利沒什麽區別。
遼東苦寒之地,本沒有這種高檔貨,劉浩一放出,那些世家趕緊入手,讓劉浩狠狠收攏一堆銀錢。
幾萬匹蛟馬,對烏恆而言,不過小數,在他們看來,只要種馬在手,劉浩所得也不過如此,對他們形不成多大威脅。
但他們不知道,劉浩要的,反而就是這些母馬,黑蛟王可不挑,下一個批次的蛟馬,劉浩會讓烏恆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蛟龍血脈蛟馬。
田豐,字元皓,是三國時代被低估的謀臣,性格太過剛直,跟錯了主公,使得他悲劇不可避免。
說他被低估,是因為袁紹沒有真正發揮出田豐的能力,曹操攻打劉備的時候,田豐就勸解袁紹乘機取許都,袁紹以兒子生病沒有心思拒絕,田豐沒被氣死還算是脾氣好了。
再之後,袁紹出擊,田豐勸袁紹穩扎穩打,本就兵力佔優,錢糧更足,根本沒必要和曹操來什麽速勝,以袁紹的實力,拖也把曹操拖垮,急什麽?有必要著急嗎?應該著急的也是曹操才對。
袁紹如果真采用田豐的策略,真正統一北方的就不可能是曹操。
當然,歷史沒有如果,志大才疏的袁紹也合該落得如此下場,但田豐卻可惜了,這也是劉浩極力想辦法把田豐交換來的緣故。
人才,劉浩缺也不缺,地球龍國人才多的是,但他們在三國不可能長久待下去,再者,戰陣之類,技能之類,古代習俗之類等等,反不如本土人才更合適,也是他們自己世界,必定更加上心。
田豐如此,劉浩命人在長安尋找到的李儒也是如此。
在田豐朝著太守府走來的時候,大連港口,李儒一家走下大船,撫須長歎,他到現在也沒想到自己還有出山的機會,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用他。
有什麽不敢用的,劉浩反而十分喜歡李儒這樣的人,不迂腐,夠狠毒,對付外族簡直不要太好。
花園,田豐踏步走入,一直被引導至涼亭之中,看到了正在泡茶的劉浩。
“元皓先生來了,請坐!”
“見過劉使君!”
田豐鄭重見禮,劉浩連忙站起回禮,倒是讓田豐有些詫異,他一眼就看出劉浩是一個不拘泥禮節的人,能站起來給他回禮,也表明了劉浩對他的尊重是發自內心,比袁紹那種表面尊重形成強烈的反比。
“聽聞使君以蒲牢鼎交換元皓,元皓大愧!”
“哈哈,元皓先生見諒,那蒲牢鼎乃是仿製之物,且看!”
正品蒲牢鼎一出,田豐才松了口氣,但同時也心情複雜,他不認為自己值一個九鼎,但心中總有一分期待不是?
劉浩也能理解這份心情,倒也沒有假裝解釋什麽,而且,就算他樂意拿真品交換,也給不出去,他相信豁達的田豐很快就能拋棄這份期待,果然,田豐苦笑一聲;
“使君見諒!倒是豐孟浪了!”
“此事,史書必定要記載,相信後世之人讀得,也會相信以元皓先生之才,必定值得!”
田豐雙眼一亮,也算是一番收獲,怎麽說,也算是留名青史了,不管爭議如何,也算是給了他一份補償。
拋下可能的芥蒂,二人都輕松許多,開始暢聊起來,都沒有就三國世界大勢討論,一說歷史,二言學術,倒也十分融洽。
聊過一個多時辰,茶喝了不少,才進入正題。
“元皓先生剛而直!我意請元皓先生兼管遼州律法,行執法之權!”
這是劉浩和諸葛亮、賈詡探討之後的結果,也不是說軍事上田豐就不去關注,戰事啟動,田豐也同樣要參與到軍事探討和行動之中,平時,以田豐剛正的性格,執法最合適不過,不怕得罪人,也不會徇私,天作之選。
遼州,正在糾結一幫人立法,第一個要樹立的,就是‘憲法’!
主持這事的,乃是賈詡,劉浩和諸葛亮,以及來自地球的一幫專家教授輔佐,有賈詡這個時代順應者主持,反而比地球人想當然要好多了,避免不合時宜很關鍵。
立了法,就必然要執法,田豐來得正是時候。
立法、執法與監督分立,是根基,從源頭上杜絕未來可能的問題,田豐執法,監督的人選也早在計劃之中,那就是李儒。
李儒,也同樣在身兼兩職,除了監督之外,還還需要建立一個對外的情報機構,眼前,主要的敵人就是高麗句和烏恆,也同樣需要為未來布局鮮卑、匈奴,乃至西涼一帶的羌人。
而以李儒西涼出身的謀士而言,在東北指揮西涼方面建立羌人情報,才有了可能,換個人,幾乎沒有一點把握,這已經不是能力的問題,風俗、熟悉度等等才是最關鍵的因素。
李儒,也不需要再面試,他已經以他過往經歷證明了自己,性格也適合這兩個職業,可謂完美。
有了這兩人的加入,遼東的根基將會越發穩固,可以說,實力再次往上提升了一個台階。
謀臣,又諸葛亮、賈詡、田豐和李儒四人,足以和任何一個諸侯較量,但武將目前只有張繡和黃忠,還是缺乏。
一番探討之下劉浩也鎖定了兩人,一個是魏延,這是出於諸葛亮的提議,也沒辦法,誰讓他們介入太遲,眾多將領也都名花有主,只能尋找這些在野不得志的人選,魏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另一個則是甘寧,海軍也需要本土人士參與組建。
魏延,還在劉表帳下當差,也不過校尉之流,不得志,招攬的幾率很大;
諸葛亮直接讓老丈人黃家帶了封書信給他,以諸葛亮對魏延的了解,分分鍾騙來,再之後什麽天生反骨,諸葛亮根本不在意,也不相信;
再者,魏延哪怕真有叛變之心又如何?他們也無懼,而且以大家討論來看,也不可能!到了東北與外族作戰,魏延也不敢叛變投入異族,大漢子民骨子裡的驕傲也不需要他們這麽做,魏延自傲的很,就更不可能,來了,就絕對好用。
甘寧,如今也在劉表帳下聽令,一直到208年才投靠孫權,現在的他,他一邊做著錦帆賊,一邊在黃祖帳下當個小隊長之類,過得很愉快,但也很不爽;
建功立業無門,劉浩的招攬,以及海軍組建的誘惑,甘寧必定入他之手。
有了甘寧,海軍就能有一個長期、穩固的本土軍種,劉浩看上甘寧,還有一點,就是甘寧的匪氣,初期,劉浩已經有打算,那就是讓甘寧組建一個海盜隊伍,專門對周邊倭國、呂松等東南亞地區施行海盜作戰,即可以勘測地圖,又能極力的打擊周邊國度。
除這兩個將領之外,劉浩還想從呂布手中將張遼要來;
在地球的呂布已經接觸到三國志和三國演義,心裡面,對張遼必然要有一股不是滋味的感觸,但到底是沒有發生,哪怕雙方都裝作不知道,心裡面依舊會有那麽個疙瘩,呂布可不是曹操,曹操對殺了自己兒子的張繡都能忍,他呂布卻難了。
劉浩只要付出代價,必然能從呂布手中討來張遼,他又不是讓張遼認主,那就不是讓張遼背叛,類似於雇傭,張遼也必定樂意,不為他自己,也為他兒子張虎的未來,也該搏一搏。
有了這樣的陣容,加上偶爾還能讓呂布帶軍來客串一番,剿滅高麗句、烏恆並將之地盤消化,幾乎十拿九穩。
做到這點,東北大地整體納入統治,也有了真正的根基,無懼任何諸侯的為難。
再之後,以此為根基,對東部鮮卑作戰就不成問題。
這份中長期的戰略,也是劉浩和諸葛亮、賈詡三人討論並制定而成,未來兩年內,都會圍繞著這份戰略展開。
兩年之後,袁紹也差不多了,袁本初還是太差,補品吃了一大堆,卻怎麽也進不了聖階,合該他死,真沒那個命。
當這份戰略在田豐眼前展開,田豐拜服。
原本,田豐以為劉浩將他換來,為的就是對付袁紹,哪知道根本不是這般,而是為了未來民族的安全,北擊異族,這樣的盛況,田豐哪有拒絕的道理。
田豐加入,和劉浩探討起戰略,查漏補缺,出身北地的田豐,以他的獨到之處給了劉浩很大的驚喜,其中一個,就是推薦了一人,這人正是田豫;
田豫,字國讓,幽州漁陽人,本就北疆人士,常年和烏恆打交道,對烏恆的了解,可以說在三國時期數一數二的存在;
歷史三國之中,田豫為曹操守備邊疆幾十年,幾次將烏恆打得聞風喪膽,也是因為有這田豫在,曹魏才能安心北疆,一次次的對東吳、蜀漢發起攻擊,而不用擔心後方不穩。
現在的田豫在曹孟德手下當差,準確的說,田豫在曹操手下鮮於輔手下當差,不受重用,屬於官吏之中的‘吏’,一直到曹操反攻袁紹才被啟用,當然,那時候,也必定是鮮於輔的推薦。
劉浩也確實需要一個對烏恆有著深度了解的將領,田豫十分合適,至於能否從曹操手中要來,劉浩根本不擔心。
他相信曹操也會樂意將田豫‘借出’,在曹操看來,有著田豫跟在劉浩身邊,絕對是一個極好了解遼東軍事能力的機會,曹操雄才大略,以他的能力和自信,他相信即使田豫到了遼東,也不會背叛他曹操。
而劉浩呢,也不需要田豫對他效忠,他又不是想當皇帝,也不參與逐鹿三國,別說曹操派遣的探子,任何一個諸侯感於將文臣武將派來,劉浩都敢使用!
外戰之局,行冠軍侯之勢,‘封狼居胥’之功,但凡來此的謀臣武將,就沒有不樂意的,也都不敢絲毫懈怠,否則,他們面臨的就將是千古遺臭,古人好名,寧死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田豐的推薦,十分及時,劉浩也不拖延,直接就召喚了還在了解遼東政體結構的荀攸,等荀攸抵達,劉浩也不猶豫,直接言明讓荀攸寫信給曹操,派遣田豫前來。
荀攸不認識田豫,也從沒想到自家主公帳下還隱藏著這樣一個大拿,居然能得到田豐的推薦,能讓劉浩開口索要。
荀攸是開心的,他被劉浩一杆子打發到韓郡,雖然能了解更多,但依舊算遠離遼東中心,有了田豫到來,不僅有了商量,更能徹底了解劉浩的軍事實力,荀攸巴不得田豫早些到來。
至於曹操,荀攸更不擔心,反而對隱藏在軍中的田豫更加感興趣,他相信經此一事,田豫大名,必然時常在曹操心中升起,也一定會讓曹操更加關注田豫,也代表著田豫日後的前途會更加光明。
光憑這點,荀攸就沒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