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野之外,剛剛忙碌一天后,洗漱乾淨。
李牧和北荒侯坐在一起,品嘗食物,有著十二個菜肴,還有三道湯,色鮮味俱全。
食不厭精,燴不厭致,食物菜色不好不吃,食物菜形不整不吃,食物時間長不吃。
最近一兩月很是忙碌,可對食物的精細,卻一點也沒有放下。
僅僅是負責做飯大廚子,就是有一百多人,還有專門負責運輸,各種食物都是新鮮,質量上等。
不僅是味道可口,還各種花樣眾多。
李牧也是驚歎,這就是貴族享受。
可以吃苦,受罪,但是不能吃虧,不能吃劣質食物。
“最近天下可不太平,先是在京城發生大事,接各地陸續出現旱災,又是聽到幽州知府死了,死的不明不白,還有幽州走私,黑神鋼外流!”李牧說道:“天下紛紛擾擾,混亂不堪!”
“混亂嗎?”
北荒侯笑道,“是有點混亂,可還不算什麽太混亂。你還是太年輕,世界上有很多惡心事情,做的事情沒有底線,超越你想象。世界不是變得糟糕,而是變得更加糟糕!”
“你還是一個孩子,對世界有美好幻想,可世界要比你想得黑很多,死掉一個知州,走私一點黑神鋼,算是大事嗎?在你看來,是大事情。可在我眼中,屁都不算,比這還大事情,還黑暗事情,還沒有底線事情,還有很多……等你發覺,世界比你想得黑暗時刻,你就是長大了!”
“你不會以為,只是死掉一個知府,還有丟掉一點黑神鋼,就把你一個天人武者掉到這裡,那你也太小看天人作用…天人非大事不動用…唯有出大事情,才會讓天人出動!”
“大事情!”李牧心中咯噔一下,他還是小看局勢變化。
“在皇帝眼中,你覺得什麽是大事情?”北荒侯問道。
李牧沉默了。
答案很明顯!
北荒侯說道:“朝廷統計中,大周有五千五百萬戶,其中有大約是三百二十萬先天武者,宗師武者兩萬多,大宗師為三千多,至於天人一百三十三人!其中天人武者,是各個勢力重點監控對象,誤差不超過三人;至於大宗師卻不只是三千之多,至少五千。至於宗師,先天等,誤差更大!”
“越是到底層,越是不透明,反而越是到高層,越是難以隱藏!”
李牧再次沉默。
在地球上,華夏戶口統計,主要是某某億人口,計算單位是人。可在古代,戶口統計,主要是多少多少戶,計算單位是戶。而一戶,可能是三口人,也可能是一戶幾十人。此外,還有大量隱藏戶口,黑戶等等,數量也不少。
很多數據,是難以統計。
只能是靠經驗,大致推算一些數據。
“多謝!”
說著,李牧告別北荒侯離去。
路上“磨蹭”一個月後,李牧再次出發。
…………
大隊人馬離去。
北荒侯還在吃著食物,也沒有去送別。
到他們這個層次,已經不需刻意在意那些禮儀,心到禮儀就到。
“侯爺,我們的產業已經隱藏好,一些不好事情,黑暗事情,已經抹掉,抹不掉也是給與賠償,合理解決!”這時,一個管家出現,說著最新情報。
“做精致一點!”
北荒侯說道:“雖然,幽州知府死,與我們無關;黑神鋼走私,我們也沒有參與。可是我們屁股底下也不乾淨……現在要擦乾淨屁股,不要留下把柄。無雙侯鐵面無私,他來了,就給他一點面子吧!”
管家憤然道:“侯爺也是天人,不論實力,還是勢力都比李牧強……為何要畏懼他!”
北荒侯說道:“這不是畏懼不畏懼問題,而是怕麻煩。無雙侯還是一個孩子,大人不要與孩子打架,打贏孩子,對大人而言是輸。”
管家道:“是!”
北荒侯道:“人活著,終究會變成自己最討厭存在……無雙侯,好似曾經的我。有些事情,我顧慮重重,無法去做,正好他去做。有這個過河卒出手,攪亂幽州水,對我們也有好處!”
…………
騎在馬上,李牧悠然思索。
這個時代,當官真很輕松,不需要早九晚五,不需要打卡。
就連上任時間,遲到一個月問題都是不大。
“北荒侯,可有問題?”雪薇公主好奇問道。
“可以說有問題,也可以說沒有問題!”李牧說道:“可以推斷出,幽州知府死亡,與北荒侯無關;還有黑神鋼走私,也與他無關。可他屁股也不乾淨,不調查也就罷。若是調查,問題會很多!”
“可以確定是,北荒侯知道幽州知府死因,也知道黑神鋼走私問題,可他有顧忌,不會說!”
能讓北荒侯顧忌,不敢說話,保持沉默,必然有大背景,大後台。
到夜晚時刻,在客棧住下,眾人就要休息時刻,李牧剛剛休息,就是一道黑影出現,正是花無影。
花無影是搞情報的,手下有大量線人,還有附屬勢力,都是由大量情報。
在李牧帶領諸多侍衛,負責修建河壩時刻,花無影消失了,前去幽州搜集情報。
“夫君,情報已經匯總而來!”
花無影遞過一個冊子,上面有大量檔案,還有衣食住行, 官吏,百姓,武林,軍隊等等,各種情報,很是凌亂,很是散落,卻是很有意義。
情報本質是什麽?
不是007深入敵境,也不是撬保險箱,或者是安裝攝像頭,而是從常見大量數據信息中,分析到事情本質,得出一些結論。
就好似大慶油田,刊登鐵人王進喜油畫,日本專家從這些數據中,分析出大慶油田位置,產量等等消息。
事實上,百分之七十情報,皆是從外界媒體信息中,分析出來。
花無影,一個月收集各種情報中,有糧食價格,有蔬菜價格,馬匹價格,牛羊價格,還有田地產量,還有幽州官員信息,還有軍隊數量,將領等名稱,這些數據很容易獲取,可數量多而雜。
大約是三百多頁。
李牧翻閱,漸漸對幽州有清晰認知。
PS:第二更到了,晚上繼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