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關嘉裕揭露小飛的底色,不管是穆子涵,還是穆成亦或者史三思都一瞬間恢復理智,隨後就是惱怒,那就是他們那麽多年還從來沒有承受過這樣的侮辱,尤其穆子涵,簡直覺得奇恥大辱,要知道他們穆家當初就經歷過這樣的一幕,被他們視為奇恥大辱,如今這樣的一幕居然又在他的身上上演,這讓他幾乎本能羞惱的跳起呼喊;‘給我拿下他!’
‘哢!’
“啊……!”
但就在穆子涵大叫,而他的保鏢從十步遠的位置衝過來的時候,小飛昂手按下手中一個有著紅色按鈕的遙控器,讓穆子涵瞬間變色,尤其是身上有著的白熙真倉皇的大叫,更是讓他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因為他沒想到對方真的敢按,真的不怕同歸於盡,這讓他一瞬間呆愣在當場,甚至恐懼的都忘了動作,但卻不知身體本能的從下方瀝出水來。
這一刻不僅是穆子涵,原本一副似笑非笑的史三思和穆成都瞬間變色,甚至兩人還跳起準備逃跑,至於關嘉裕似乎是他們中最淡定的一個,但實際上,若不是他身體不方便,他絕對也會後退,因為對方的動作讓他也驚恐。
但隨後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因為一道哈哈大笑,伴隨著這是假遙控的解釋,讓所有人都呆滯,但這次不管是半隻腳越過沙發的史三思,還是抱頭慘叫的白熙真都沒有因為惱怒在呵斥小飛,因為他們又看到了對方拿出了一個遙控器,然後他們心間升起的就是對方是個瘋子,絕對是瘋子的念頭!
‘說實話,我那麽拚命是因為我和你們不一樣,因為我一旦失敗,我的兄弟,我在安州在乎的人都會死,所以我沒有退路!’
時間距離立委開場還有三分鍾,小飛不想浪費時間,他說完自己的境遇之後接著說道;‘既然你們擔心我不敢連自己都一起炸死,那麽我就給你們個機會,這個,只能炸死十步之內的人,我呢!’
‘退到十步之外!’
說著小飛一邊後退,一邊緊緊的昂著手裡的遙控器,但他很聰明,直接將遙控器舉在胸前;‘我知道你們的手下裡面有好手,但我研究過,只要性格堅毅的人,就算是被爆頭,也會有一秒的本能反應,要不關家主和幾位大少跟我賭一把,看看是不是準確!’
隨著小飛的話,原本臉色似乎恢復從容的關嘉裕再次色變,以至於控制不住的猛然昂頭,因為對方居然看出了他的計劃,這讓他知道不能在進行下去了,因為就如同對方說的,他不敢賭。
隨著後退,感受那股讓自己渾身刺痛的壓迫消失,小飛停下了腳步,然後看著關嘉裕等人說道;‘現在十一步,我在問一下各位,打不打電話讓立委們改變主意?’
立委辦公樓,寬闊的立委表決場,隨著面目威嚴的五十來歲議長站在主席台上宣布二零二零屆立委棕地議案表決會開始,所有立委委員們都的坐下,拿起面前的鋼筆,在面前早就分發好的紙張上準備寫下通過或者否決!
盧強今天也是西裝革履,甚至他粗糲的皮膚都沒有讓他的立委委員的身份暗淡絲毫,但他握著鋼筆卻難以下手,因為按情理他應該同意,因為這不僅是對香洲有利的事情,更是對那個給了他巨額錢款人一個信義的回報,但想到今後他在香洲可能會沒有立足之地,盧強還是寫下了否。
甚至不止是他,幾乎所有這次參加投票的人員都寫下了否字,甚至包括需要坐著輪椅被人推進來的朱大才。
巨大的會場,議長靜靜的坐在主席台上,內心從容,因為結果已經注定,尤其是他看到不少委員已經開始站起身,更是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要揭曉了,那樣所有人就應該死心了。
‘呵,九州居然妄圖為那些窮鬼出頭,簡直不知所謂,沒有窮鬼,哪裡能夠顯示他們的優越!’
但隨著口袋裡手機的震動,原本冷笑的議長渾身一震,因為進入會場表決,所有人都需要關掉手機,但唯有他有一部手機不會,因為這是出現最緊急情況才會被打的電話。
避過監控,看似年邁的議長假裝伸展一下手腳,然後迅速了掏出手機掃了一眼,然後就看到讓他目瞪口呆的幾個字。
是的這幾個字讓他目瞪口呆,因為他不敢置信,以至於用力的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但手機上沒有改變的那幾個字,讓他知道沒有錯,那些人改主意了?
是的改主意了?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但因為他就是那些人捧起來的, 所以議長只能立刻完成任務的改變,但是抬頭,議長不自禁的臉色大變,因為已經有人即將走近。
不過作為能夠被捧起來擔任這個職務的人,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急智,於是他第一次在投票的會場內發表自己的看法,而這個看法,也讓他在香洲的歷史上,名垂史冊,只是這是不是他願意的,將來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各位能坐下聽我說句話嗎?’
議長站起身示意大家都坐下,而這讓已經走近投票箱的委員有些尷尬,但隨著議長助手的擺手,他們立刻意會的走回去,而這一幕讓所有還在觀看轉播的香洲普通市民驚異。
有錢人,既得利益者,當然不自禁的大罵,畢竟他們想要看到議案被駁回,畢竟這事關他們的財產的漲跌。而對議案還有一絲幻想的貧困市民則再次投注了一絲希望,當然更多的好奇。
‘劉議長這是什麽意思?’
州府最高辦公室,年富力強的州長也有些好奇,盡管他知道事情似乎已成定局,但在他的臉上看不出波瀾,不是他無所謂,而是他原本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通過。
而隨著他通過辦公室內的屏幕,看到投票現場奇怪一幕疑惑,是助理不自禁的開口;‘可能劉議長是擔心還有人不識趣,想要警告吧?!’
‘過分了?!’
似乎只有一個答案,但卻讓州長不自禁的皺眉,因為對方那些人有些太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