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快速的劃過海面,在星光的照耀下留下兩道白色的匹鏈,鹹腥的海水在汽艇的碾壓下飛濺起一些細碎的霧水,湧進船上人的鼻孔和嘴巴裡留下鹹腥的味道。
香洲在望,這讓佐軍的心呈現激動,他的飛哥三次登陸這裡,在這裡留下了傳奇,現在輪到他來攪動這裡的風雨了。
偏僻的碼頭,突然有燈光亮起,並搖動著對著黑暗的海岸發出信號,這讓坐在汽艇船上的佐軍,嘴角不自禁的露出笑意。
“向燈光的地方靠近!”
這次佐軍帶的兄弟不多,只有十幾個,畢竟如今的香洲不管是山竹,還是王子謙都是飛哥忠誠的兄弟,而他過去之後,只是需要穩住所有人心,所以不需要帶上太多的人。
不過事情當然沒有那麽簡單,不管是於連海和司徒蘭的隱隱分離,還是親近羅馬世界勢力的回歸,亦或者帶著白熙真前來香洲的袁家人,以及一直想要掀翻飛哥勢力的香洲四大家,其實都是這次佐軍需要面對的目標,並且這次比飛哥當日面對的情況更加複雜,那個時候飛哥幾乎是在暗處,面對的也幾乎是一個個單獨的勢力,而現在新永盛已經成了香洲乃至九州矚目的焦點,而他想要控制局面,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汽艇停靠岸邊,佐軍站起身,一名兄弟開口呼喊;“是哪位新永盛的兄弟在岸上?”但隨著呼喊,岸上卻靜悄悄的,這讓原本準備下船的佐軍立刻意識到不對。
“開船離開!”
但他的話剛剛說完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強光,隨後是無數道,然後就是呯呯呯汽艇船上亮起無數的火花,這讓兩個汽艇船上的人員瞬間大亂,有人大罵大叫反抗,有人大叫開船,更有噗通噗通摔倒進海裡的聲音。
“軍哥,軍哥!”
就在兩個汽艇船上,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活著的時候,一道淒厲的慘叫突然響徹,這讓所有佐軍還活著兄弟立刻大驚,而躺在汽艇船上的佐軍這個時候捂著胸口不斷流血的槍眼,看著漫天的星光,突然想起了從名苑居離開的時候,自己心中閃現的那個念頭,當時自己應該回頭親蔡穎一下的。
自己作為兄弟對得起飛哥,但作為男人,卻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因為自己沒有能夠好好的。
“對不起!”
“啪!”
船上突然響起一道重物落進來的聲音,有正好倒在旁邊的兄弟用手握住,立刻感覺到這是一個拳頭大小,橢圓形,有著凹凸紋路的東西,而他嘴裡因此驚恐的大叫;“手,雷!”
“轟轟!”
暴雨剛剛過去,所以空氣很是清新,王子謙開著車窗帶著手下的車隊,快速的接近他們約定的碼頭,盡管之前光明的被殺,讓他們的社團被蒙上了一層陰影,甚至最後韓力,司徒蘭更是被大人物保走,但佐軍來了,王子謙是知道佐軍的,如果琦爺的威望是僅次於飛哥的,那麽佐軍的腦子,絕對是能夠和飛哥比擬的。
只要軍哥來了,那麽香洲的局勢就穩了,最起碼可以熬到飛哥過來,所以王子謙的心情是這麽久以來還算不錯的一次,但就在他距離約定的碼頭已經不到半裡的時候,兩道轟轟的聲音,讓他猛然抬頭。
看著滿天的星光,王子謙疑惑,怎麽又打雷,難道還要下暴雨,但隨後他就聽身邊的林叔驚慌大叫;“王少,是碼頭,碼頭被炸了!”
“什麽?”
聽到碼頭被炸,王子謙的心一瞬間揪緊因為他想到了光明的死,難道這次,不可能?
“快,快去看看怎麽回事?”
車輛的大燈將整個小碼頭照射的一片通明,
襲擊佐軍的人已經離開,隻留下一片被踩的凌亂的草叢,碼頭上兩艘還有半截的汽艇因為岸邊比較淺的原因,所以並沒有沉下去,而水上還漂浮著的幾具殘破的屍體。看到這一幕王子謙直接腿軟了,最後還是在林叔的攙扶下,才下達的讓人打撈屍體的命令,以便確定是不是安州來人,同時給山竹打去電話匯報。
在打撈人員的時候,王子謙還有奢求,當有兄弟找到一張被炸的只剩半截的軍哥身份證之後,王子謙徹底癱倒在地上。
開陽,清晨。
李晨不斷的在拍打南湖別墅內李靜初的房門。
此時的李晨完全一副暴發戶的樣子,身上穿著標志很大的阿瑪尼,腳上的古琦,是哪款全鑲鑽的,手裡戴著的是勞力士金黃色的手表,腰間更是別著帕拉梅拉的鑰匙。
“姐,你就再給我一百萬吧,我這次真的不亂花了,我這次真的是給女友過生日!”
“姐,你從小就離家,從來沒有照顧過我,現在你有錢了,還不幫助我一下,你是不是我姐!”
室內的李靜初將頭狠狠的蒙在被子裡,她不知道為什麽小飛不在了之後一切都亂套了,父母親朋,都來逼自己,不是借錢,就是找她辦事,稍有不順心就言語諷刺,而原本那個表現很好,又聽話,又懂事的弟弟,在小飛不再的這段時間,更是變得讓她幾乎不認識,甚至說,她都沒有孩子,要那麽多錢幹嘛,難道不應該給他這個弟弟,這種喪心病狂的話對方鬥說的出。
而這些親戚的行為,她也不敢和自己姐姐說,因為她知道她的那個性格,對方一定會和所有人決裂的,但是她不願意,畢竟這些都是她們的親人啊。
不過還是有一個人能夠幫助李靜初鎮住場子的,那就是王海娟,但可惜自己鬼迷心竅,居然聽信自己弟弟的話,給她拿錢放了假,這就讓李靜初在這個別墅裡再也沒有了依靠,最後只能躲在房間裡不出去。
“姐,你不開門是吧,你不開門我可撞了!”
李晨說乾,就乾,首先用力的用肩膀靠了兩下,發現靠不開之後,向後猛然退開了三四步,然後蹦了兩下熱熱身,最後大吼一聲,就猛然躍起對著李靜初的房門狠狠一腳。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