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的確有資格看不起小飛,因為在他看來對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在那麽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改變一個軍隊的成色,而這些軍隊的成色到底怎麽樣,沒有比他這個身為這個大地上最強勢力之一的人更清楚了。
“呵呵,那是你不了解的我的兄弟!”
面對秦殤的嘲諷,秦火突然露出了笑意,因為他想起了在安州,在江州,在香洲小飛創造的那一個個奇跡,那時候他的對手也覺得他手下沒有什麽實力的,但是結果,以至於一瞬間他對小飛充滿信心。
“秦哥,你這有點盲從啊!”
秦火的信任,讓小飛輕笑,他並沒有解釋,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有眼見才能讓人相信,於是他在調侃了一句秦火之後開口;“那就回去看看!”
隨著小飛的雲淡風輕,湯兵站和接應馬林都恢復平靜,因為他們都想起了對方這一路走來的傳奇,面對這一幕秦殤繼續冷笑,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之前對方的驚慌不似作假,而因此他覺得對方現在不過是強撐,以便將秦火騙到徹底無路可退的地步。
“傻子,你居然還真的信了!”
“秦大少,如果你現在跟我回去,我保證將你能完整的送回九州!”
“秦大少,你別傻了,剛才他明顯驚慌了,結果卻又展現的很自信,難道你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麽異常嗎?”
“秦大少,嗚嗚……!”
最後秦殤說不出話來了,因為秦火實在受不了直接將自己的襪子脫下來團成一團塞進了秦殤的嘴裡。他這種惡心的樣子直接驚訝了湯兵站,馬林,因為他們沒想到不夜城的大公子居然做事那麽粗俗,不過這一下卻拉近了他們和對方距離。
從另一側的山崖爬下來,正處在府軍軍營的外圍,此時整個軍營顯得很是安靜,這讓秦殤再次冷笑,因為對方居然說什麽自己對自己的部隊有信心,卻不知道那麽快就已經被打散,估計現在驚慌的應該想要立刻逃走吧!
但隨後他就呆愣,因為隨著他們的靠近,一陣急促的腳步踩踏聲奔來,聽這聲音,秦殤有些疑惑,因為這絕對是不少人一起踩踏出來的聲音,因為這種震動的頻率,根本就是至少上百人的人員動靜。
但這怎麽可能?要知道能夠踩出這種腳步的,除了他們不夜城的軍隊,那個軍隊還能做到,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的幻覺。
但隨著從兵營開出來的兩列士兵出現在秦殤的視線,秦殤終於知道這不是幻覺,這裡真有如同他們秦軍一樣精銳的部隊。
“難道是袁軍,或者其他家族的軍隊?”
想到這秦殤倒吸一口涼氣,那就是他們秦家謀劃廣川居然有人比他們還提前動手,這是誰那麽卑鄙,不過隨後他就再次恍惚了,因為這兩列隊伍,奔來之後,直直的停在他的前方,然後左右兩分,轉身駐槍。
“團長!”
隨著兩列士兵擺出迎接的長陣,兩名快步走來的巍峨男子迅速的奔來,然後離的老遠就慌忙呼喊,這個時候秦殤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呼喊他的,因為他是秦家軍的司令,也不可能是喊秦少的,因為秦少從來到不夜城,就一直在秦家,不可能有其他勢力和他接觸,至於兩名一直拖著他的士兵,那就更不可能了,看兩人的樣子,也不是一個團長的身份,那麽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將他綁來,並且隻來到深州兩個月的人,是面前這個隊伍的團長。
“這怎麽可能?”
吃驚之後秦殤也有慶幸,那就是對方只是一個團長,並不是這個隊伍的真正領導者,畢竟神州的這些軍閥,凡是當家的可都是號稱大帥的,所以對方短短兩個月就有這樣的成就也就不算過分了,畢竟在怎麽牛,也不過是大帥手下的一個團長而已,不過拋掉對於小飛身份的疑惑之後,秦殤是深深的對於那個沒有出現的大帥的忌憚,因為對方在廣川不知不覺中,居然弄出了這麽個軍隊,對方到底是誰,是不世出的天才,還是不夜城一些想要和秦家搗亂的家族?
秦殤的想法,此時小飛沒心情理會的,當他看到這些身穿水綠色軍裝,以及隨後走出的張建璋和杜新平之後,他原本略微有的一絲擔心,徹底消除。
之前秦殤說小飛是在強撐,其實也不算是胡說,因為府軍,畢竟沒有經歷過夜襲,盡管他有準備,但還是有著一絲擔心,畢竟人在黑暗中是會控制不住情緒的。
這種事情,在九州的歷史上並不少見,甚至很多帶領軍隊多年的名將都遇見過,所以小飛當然沒有將自己盲目的定義成,可以例外的世界主角,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非要說特別,那就是比別人做事用心一些,謹慎一些而已。
“團長你真是料事如神!”
張建璋如今越來越大大咧咧了,說起來原本他也是有著一些小心機的人,但經歷和小飛的同生共死,以及對方的不拋棄不放棄之後,他覺得在他面前也沒有什麽需要保留的小心思了。
至於杜新平,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還是略微謹慎的,畢竟團長是他們的核心,若是讓外人知道他的無所不能,豈不是增加他的危險指數,所以他在張建璋大叫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張建璋顯然沒有理會。
“奧,怎麽回事?”
對於手下將他定義成料事如神,小飛也很無奈,因為他只不過是比起別人要小心一些而已,結果到手下人的嘴裡就變成了料事如神。
其實這還真不怪張建璋等人,因為不管是什麽時代的名將,之所以留下料事如神的名聲,其實就是因為謹慎。
就如同這次,軍隊開進一線天原本所有人以為他們會展現自己一方的軍威,給那些一線天的軍閥看看,不讓他們看不起自己,但小飛卻偏偏讓他們表現的如同曾經那種匪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