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幕張卓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就大喝;“幹什麽,幹什麽,槍口怎麽可以指向自己兄弟!”
隨著張卓的吼動,所有張卓的親信衛兵都岔岔的收回槍,而張卓更是看向李仁義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大哥不相信我?”
面對張卓即將扭轉的頭顱,李仁義知道在想要開槍那麽就真的會讓張卓警惕了,不過他算是了解張卓,直接出聲,讓張卓的動作一僵。
“兄弟怎麽說這種話,你為了我張卓差點流盡血,這恩情我張卓這輩子都不會忘?”
張卓對於李仁義的問話,回答的很凝重,其中除了帶著感情,還有他必須要讓身邊的王嬋以及徐楓知道自己是個重感情的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放心的為他拚盡力量,不然他們若是三心二意,他就根本無法整合力量抵抗秦軍了。
“那為什麽大哥阻止我殺了這個即將擾亂我軍心的家夥?”
聽到這話馬林知道若是他直接開口說;“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是在擾亂軍心”一定能夠引起張卓對於李仁義的懷疑,但就在他張嘴的時候,張卓不自禁掃過來的眼神,讓他一愣,因為他從裡面居然看到了只要他敢於開口,那麽他就會殺了他的意思,於是他生生的閉嘴,只是內心帶著沮喪,因為他知道自己失敗了。
“兄弟,你現在殺了他徒增大家懷疑,不然我們殺進府軍軍營,抓到那個造謠的小子在殺他也不遲!”
“大哥,還是惜才啊!”
李仁義不是不聰明,只是因為昨天太自以為是,所以才會曝露出那麽大的漏洞,以至於生怕被揭穿所以才激動,如今恢復理智,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甚至直接捧了張卓一下,這讓張卓哈哈大笑,然後扭頭。
“將他關押起來!”
不理會馬林的不甘怒吼,張卓馬鞭再次指向府軍的軍營;“衝散府軍,抓住心機深沉的余正道!”
“殺!”
對於只有柵欄圍起來的軍營來說,張卓等大帥的軍隊,根本不需要分什麽主次的攻擊,一萬多人除了大帥各自的親兵,直接對著府軍的軍營一擁而上。
那聲嘶力竭,那表情猙獰的樣子讓人恐懼。
“是該宣泄一下了!”
隨著士兵的衝鋒,張卓的感歎盡管輕微,但還是傳到敏感的李仁義耳朵裡,這讓李仁義渾身一震,隨後就是鬱悶和後悔,因為自己之前還是太心急了,因為不管是出於穩定後方還是軍心,張卓都會動手的,因為所有一線天的部隊都太壓抑了。
是的,太壓抑了!
原本這些廣川的軍閥根本不是那麽勇敢的敢於舉著槍光明正大衝鋒的,甚至面對秦軍這一個多月的進攻,他們大多數都隻敢躲在掩體後面,看著不時慘叫摔倒的同伴瑟瑟發抖,就算是不多的,不得不在軍官的命令下進行反擊的士兵,也只是匆匆的一掃就向秦軍陣地放槍回身,根本沒有準頭可言。
精神上的壓力和明知不可戰勝對手的直覺,讓他們的心理被嚴重扭曲,這讓他們極其的希望發泄一下‘這是很多士兵的一個統一病症,這也是為什麽古代會有屠城或者殺俘的原因,因為扭曲和極度壓抑的心理壓力需要舒緩,而殺戮就自然成了最好的舒緩工具’而府軍的出現給了他們一個宣泄口。
並且他們知道府軍身為和他們一樣的軍閥到底是什麽成色,所以他們毫無壓力。
一群嘶吼著,騰起漫天的灰塵,神色猙獰猶如想要食人野獸般的猙獰面容,猶如惡鬼一樣出現在府軍的視線裡,這讓趴在戰壕後面的士兵不自禁有些緊張,以至於握著槍的手心泌出汗水。
“不要怕,越是這樣,越證明他們不過是一群沒有理智的傻子而已!”
“你看他們一個個無遮無擋,不正是給我們鍛煉的機會!”
“團長可說了,這次子彈管夠,大家放開了打!”
每個班的班長這個時候都開口,甚至有人調侃,讓所有士兵原本緊張的心放松了下來,說實話這些事情都不是小飛教的,這些幾乎是這些班長自己自發,究其原因不過是他們想要贏,想要讓自己一方贏。
“看來馬林失敗了!”
張建璋站在營地裡面對衝來的各帥聯軍有些鬱悶,這讓一旁一臉悲傷的湯兵站惱怒;“就算失敗了馬林也是好樣的!”
湯兵站盡管以前很是看不起馬林,但他知道這個老痞子變了,甚至在他擔任領導之後,對他的幫助讓他都不自禁的感激,如今怎麽願意有人抹殺他的功績。
“他沒有失敗,因為談判的條件必須是對等的,而對方顯然沒有將我們當成對等的對象!”
小飛的話,讓湯兵站渾身一震,因為團長的意思是他知道談判一定會失敗,只是知道為什麽還要讓自己的人去送死,不過隨後湯兵站就趕緊自責,因為這次完全是馬林自願的,但即便是這樣湯兵站也覺得有一絲不舒服,但隨後他的羞愧,就讓他直接大喊一聲,衝到第一線,因為團長接著說道是;“之所以還讓馬林過去,是讓對方在失敗之後立刻反應過來,他們其實還有談判的余地!”
“哎,湯兵站你這個小子,你是保護……!”
張建璋見湯兵站居然衝上一線,想要呼喊住湯兵站,卻鬱悶的發現對方根本就不理會他,這讓張建璋差點破口大罵,最後時刻猛然想起不準打罵士兵的規定,這讓他撓頭看向小飛。
“沒關系,我在最後方不需要保護,你們打好仗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
小飛倒是看得開,畢竟他不管是在九州,還是來到神州,都沒有養成自己必須有人跟在身邊的習慣,當然也不會因為湯兵站的動作生氣,而他的話,也讓張建璋松口氣,因為他還真怕對方因為湯兵站的莽撞惱怒,不過隨後他就差點抽自己嘴巴,自己團長是什麽人,怎麽會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想通這一點,張建璋直接開口;“那團長我也過去了,不再一線,我對那些家夥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