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當,外號蠻牛,人如其名,是一名健壯的猶如牛犢一樣的家夥,身高體壯,當初就是因為這一特征被秦殤收入揮下,然後跟著一起衝鋒陷陣,最後成為了秦軍的一名團長,手下管著兩千多號人。
往日牛當這個時候都會去秦殤的軍營哪裡巡視的,因為秦殤說過,沒有他在身邊,他睡覺都不安穩,但今天對方卻特意吩咐他沒有命令不要靠近他的營房,這一句話讓牛當回來之後,怎麽也睡不著,因為他想了很多,擔心秦殤是不是不信任他了,因為對方這明顯是有什麽秘密不願意讓他知道,到底是什麽呢,牛當猶如百抓撓心,幾次控制不住的從自己的營帳坐起,又無力的躺倒。
他太患得患失了,但沒有辦法,如他這種平民撅起的高官,依仗的就是身後的人,如果身後人對他失去了信任,那麽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踏踏……!”
“怎麽回事?”
所以當有腳步聲急促的衝來的時候,牛當心驚坐起,甚至不由自主的一把抓住了床頭的槍,但隨後他冷汗就下來了,若是司令想要動他,那麽他就算是握著槍,難道還能殺出重圍。
“團長不好了,司令似乎出事了!”
“什麽?”
終歸對方奔跑過來的呼喊,讓牛當松口氣。
“司令出事,這還得了?!”
“怎麽回事?”
牛當衣衫不整的奔出,一把抓住前來報信的秦殤親衛,對方他認識,畢竟守在司令周邊的也並沒有多少人,而如牛當這樣的身份,又怎麽會不一一結交好。
這名被抓住衣領的親衛這個時候也並不在意,立刻就趕緊敘述了他聽到營帳內的不正常,以及之後司令沒有出面,但卻秦大少出面呵斥的事情。
聽到這,牛當毫不猶豫的大叫;“警衛連集合!”
隨著牛當的命令,他手下的親衛立刻奔出,並迅速將整個警衛連呼喊出來,隨後迅速的在牛當的面前站成一排排整齊的隊列,其實這個時候牛當想要吹響他整個團的集結號的,但又怕這樣引起對方的警覺,畢竟秦家大少的威勢在這個部隊裡還是很有分量的。
“目標司令部,跑步前進!”
隨著人員的集合完畢,牛當就帶頭衝向軍營的中央,而隨著牛當動身的同時,整個秦軍的軍營還有三個方向有三支不同的隊伍快速的奔向司令部。
司令部的衛兵在沒有司令的命令下,是絕對不會允許放任何人員進入的,哪怕如牛當這樣的親信,說實話,他們原本也不過就是按照規矩辦事,甚至牛當等人稍微等一下,他們就會立刻去通報,但牛當卻等不了了,因為這直接讓他懷疑,這是有人兵變挾持了司令,於是牛當直接掏出槍。
“給我打進去,有人挾持司令,救出司令!”
隨著牛當的呼喊,他手下的士兵立刻開槍,以至於司令部的衛兵一瞬間被打倒一片,即便機靈的趴到堆砌起來的沙袋後面,但卻再也不敢昂頭,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無數雙腳從他們的頭上跨過去。
司令部燈火依然恢弘,當所有人將這裡圍住之後,牛當卻有些籌措,以至於不得不將另外兩個團長,以及特務營的營長找過來一起商量。
畢竟若是這樣衝進去司令受到傷害他承受不起責任,這讓一直躲在後面的兩位團長以及特務營的營長鬱悶,牛大憨貨,也不像是傳說中的那麽憨嗎?
不過既然沒有人當那個大傻子,那麽就只能大家一起當了,於是四人分別派出手下挑開司令的大帳,結果卻發現裡面除了一具冰冷的元向東的屍體之外,再也沒有沒有一人,他們驚訝之後立刻下達了整個軍隊戒嚴的命令。
“嗚嗚”的警戒聲,就算是處在半山依然覺得是那麽刺耳,但不管是秦火,還是小飛,卻都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更是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然後就繼續抓著繩索向上攀爬,而在他們的不遠處手腳都被綁住,嘴裡更是塞著破毛巾的秦殤卻猶如豬玀一樣被吊著不斷上行,一開始他還不斷的掙扎,想要引起兵營裡哪怕一個士兵的注意,但當隨著距離地面越來越高,他再也不敢有了絲毫動靜,因為他怕因為自己的用力會讓自己掉下去,那他死的可就太冤了。
當確定秦火暫時無法掌控秦軍之後,小飛果斷的決定離開,而對於這個建議秦火沒有反對,因為活著的秦大少,才是一個好的秦大少,才能讓秦家一些人員忌憚, 最後妥協,然後他才能有機會發揮自己的作用,若是留下被抓,那麽一切就都是未知了。
秦家軍突然深夜的集合號角,驚訝了一線天的軍閥們,剛剛假寐了一會的張卓直接跳起,然後帶著其他兩個大帥,迅速的奔赴戰場,然後整個一線天的陣地上開始湧現無數身影,他們一隊隊的一列列的跑動,然後熟練的進入預定的位置,然後子彈上膛。
“開始了嗎?”
李仁義聽到號角聲之後呢喃,然後看向已經聚集過來手下,有親衛走上來,將他身上血跡斑斑的繃帶拆開,這個時候張卓的人若是在一定吃驚,因為對方被拆開繃帶的身體居然沒有任何的傷痕,對此站在室內的三名李仁義的親信顯然早已知情,並沒有什麽意外。
當最後李仁義穿上那身白色的戎裝,讓他顯得英挺無比的時候,他對著鏡子滿意的笑笑,然後開口;“這樣迎接秦軍,姓秦的終歸要給我想要的了吧!”
李仁義又想起了在不夜城的那些享受,還有他和一個叫做文君的卓爾不凡女子的約定;‘我即將履行諾言來了,這麽多年,你等的一定很辛苦吧!’
“集合,目標府軍,把他們打垮,然後驅趕他們衝擊張卓的陣地!”
柔情在李仁義的眼中只是一瞬,他就瞬間收斂的下達命令,而隨著他的命令是他面前的副官以及手下用力的站直身子,然後轉身離開,隨後整個李軍的軍營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