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還是太自信了!”
這是從再次出現在世人的視線裡,白熙真第一次說出那麽喪氣的話。
“白少!”
小飛出現在有著花園亭台翠竹環繞的雅致院子的時候,白熙真帶著一身大紅旗袍的姚群,以及壯悍如狗熊的炮仗走出。
“啊,余會長居然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白熙真見小飛只是帶著林慶之進來,立刻松口氣,因為他知道若是對方想要對他動手的話,那麽絕對不是這種架勢,於是他才可以從容的和小飛客套,若不然他絕對從後牆看看能不能翻過去逃跑。
但就在他以為小飛接下來會和他客套的時候,他發現小飛居然站住然後解開了他白衫袖子上的紐扣,這讓白熙真的大腦有一瞬的呆滯。
隨後他就看到一道帶著呼嘯的拳影飛來,然後他聽到有人驚呼,但隨後他就大腦一片轟鳴,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其實飛出去完全是他的感受,實際上在現場的幾人看來,他只是隨著小飛的一拳被重重的砸倒而已。
“啊,你?!”
姚群驚呼,而炮仗幾乎是本能的去拔槍,但看到對方身後那道不知何時已經將槍在手裡把玩的林慶之之後,炮仗表情苦澀,但內心卻想;“嚇我,我原本就不準備拔槍!”
“小飛?!”
姚群驚怒,看著小飛似乎毫無忌憚的收拾白熙真,姚群再次感覺到了無力,甚至不止於此,就在她跟著白熙真剛到香洲的時候,她面對小飛還有一戰的想法,但是現在面對對方,她除了色厲內荏,卻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因為她心中的所有念頭都在告訴她,她不是對手。
這樣的發現,讓姚群絕望,而她也知道是到了她們應該離開,並離小飛越遠越好的時候了。
一拳將白熙真砸倒,小飛並沒有收手,而是抓住白熙真的衣領,將他半拉起,然後用力的將對方的頭灌在地上,以至於因為撞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就連見慣了風雨的姚群,炮仗,林慶之,都看的眼皮直跳。
但這還不算完,隨後小飛拉起白熙真的腿,然後將對方拖到一側的石台上,然後將對方的一條腿架在上面讓他懸空。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姚群,還是炮仗,都驚駭欲絕,因為他們都想到了對方要幹什麽,而小飛隨後的動作更是證明了這一點,他跨上石台,然後用力的跳起,用整個身體的重量灌注在自己腿上,用力的踩到白熙真懸空的腿上。
“哢!”
“啊!”
隨著一身脆響是白熙真被打的意識模糊的大腦瞬間清醒,然後讓他無法忍耐的疼痛襲來,導致他整個身體猶如一道蹺蹺板一樣挺起,並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隨之又猶如一條死魚一樣直挺挺的跌倒。
白骨不規則的刺出皮肉,鮮紅的肌肉翻起,這讓人看的是心驚肉跳,就更別提發生在自己身上了,白熙真期盼自己是在做一場噩夢,但忍不住發出的淒厲慘嚎,以及只能用不斷翻滾才能減輕的疼痛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這讓他這一刻有著深深的後悔,後悔自己早點應該在江州不過來的,因為他到底是在和一個什麽樣的人作對啊,簡直是殘忍的惡魔啊!
似乎是宣泄了自己因為關小西的死,以及被狠狠戲耍的戾氣,小飛吸口氣,然後開始扣起自己袖口的紐扣,甚至還拉了拉自己因為動手有些松散的白衫衣角,這讓他隨後看起來依然猶如一個得體的似乎人畜無害的白領,但白熙真的慘嚎,以及姚群的臉色蒼白,卻告訴所有人之前那發生的一切。
說實話,小飛原不是那麽殘忍的人,但他這次前來就是要讓白熙真絕望,因為他知道,只有讓對方絕望,知道不配合就是死,那麽對方才能配合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熙真的慘嚎漸漸變小,這當然不是因為他不在疼了,而是疼痛已經被適應,以至於他終於可以清醒的看向小飛。
對方此時一副和熙的微笑,似乎剛才的事情不是對方做的一樣,這讓白熙真咬牙;“小飛,你這樣殘忍對待自己的合作者就不怕被人唾罵嗎?”
不知不覺,白熙真能夠想到的'也唯一能夠利用的'似乎只有一個大義名分,但有沒有用就只有鬼知道了。
“呵呵,合作夥伴,哈哈……!”
小飛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以至於笑的前仰後合,直到就連白熙真的臉皮都因為他的笑聲變得岔岔,他才一收笑聲的看著白熙真說道;“你們做的事情,我也懶得在重複一遍,我來到這裡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那就是我想要袁無雙的一個帳戶!”
“別告訴我沒有,若是沒有的話,那麽我就不問你了,而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小飛依然笑容和熙,但說出的話,讓卻白熙真渾身發寒,因為他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因為袁無雙之前就是通過他,對那個王署長這樣做的。
說實話,白熙真想要硬氣一下的,因為他知道若是袁無雙被小飛這次弄倒,那麽他將徹底的沒有在小飛面前報復的機會,但同時他更加知道,若是他拒絕,那麽面前這個和熙的家夥會立刻殺了他,因為他的兄弟死了,是的他的兄弟死了,這讓跟對方打過無數次交道的白熙真知道,若是拒絕,他絕對會死。
“今後你要庇護我!”
白熙真忍著心間的憋屈,說出這樣一句話,這讓小飛嘴角再次露出笑意。
九州帝都,袁無雙封閉安州的所有交通要道的命令,被安州高層質疑,而這種命令也自然引起了高層的重視,於是上層首先停止了袁無雙的一切工作,然後有監察委的人員對對方進行問話。
當然這也就是袁無雙後台硬,若不然隻他一個濫用職權,就讓他絕對丟掉所有職位,而不是暫時停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