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藍褲貝雷帽的剛毅男子,雙腳踩著皮鞋倒背雙手,叉著腿站在中山醫院的大門前,在他的身後是一名名肅然站立的同樣打扮的保安隊員,而在他的面前,卻站著更加緊密,但卻顯得紛亂的白衫男子。
“何隊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前來和保安隊接洽的是寧山竹和於連海,說起來如今飛哥受傷,琦爺倒是夠格和保安隊接洽,但李思琦一直發展的關系都是在安州和江州,對於香洲根本不熟,所以這裡還需要兩人前來,至於王子謙,雖然在香洲也有著一些關系,不過卻因為性格比較衝動,所以也不適合出面。
“寧副會長,於家主,這是上面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
剛毅男子看到出面的寧山竹和於連海之後,原本臉上似乎毫無表情的樣子,呈現一絲苦笑,也由不得他不苦笑,因為面前的人,往常可都是州高層和保安隊長的座上賓,他一個下面的分隊長可是得罪不起的。
“是誰?”
於連海皺眉。
“我們總隊長下的命令!”
何隊長這話讓寧山竹和於連海面面相覷,因為對方口中的總隊長只有一個,那就是整個香洲的保安隊長,那絕對是香洲最大的實力派,甚至對方對於他們的威懾,比起那個看似最有權利的州長還要強烈。
這讓於連海眼中閃過畏縮,但寧山竹卻直接回道;“如果我們不散呢?”
“那我們就只有出動所有的特別行動隊,對非'法'聚'集的人員進行強製疏散了!”
何隊長一臉的苦笑,這讓寧山竹惱怒;“我們飛哥剛剛出事,還不知道有什麽人會對我們飛哥不利,你們保安隊居然這樣,難道想要落井下石?!”
“夠了!”
隨著呼喊,一名五十來歲,身材不高,但卻因為他的到來讓整個保安隊不自禁的剁了一下皮鞋,然後敬禮大叫隊長的中年出現,讓寧山竹原本激憤的臉一滯。
是的,出現的是香洲實權人物,香洲保安總隊長雷洪!
“雷公!”
雷洪說起來也真是香洲的傳奇人物,從第一屆香州府成立,他就做了分隊長,期間不管州府的格局如何變化,他都長青不倒,並逐漸高升,甚至壓下了香洲老牌豪門何家,可見對方‘曾志’眼光的老辣。
而也因為他長期處在香洲保安隊的統治地位,所以所有江湖人都很給面子,因為他真的說整治你就整治你,讓你倒台就讓你倒台。
“雷公,我們會長被人意外傷害,我們這些兄弟不放心!”
寧山竹知道對方出現,那麽他們在想要聚集那麽多人守護飛哥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因為和飛哥的感情,他還是想要抗爭一下。
“有我們這些保安隊,難道還怕有人敢對余會長動手,都散了!”
而隨著雷洪的開口,是呼嘯飛來的幾架打著SDU標志的直升機,以及排成一長溜駛來的救火車,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寧山竹,若是他們不遵從,那麽他們保安隊就會動手。
“你?”
“雷公,既然你都那麽說了,那麽我就將飛哥的安危交給你,當然若是我飛哥出現了什麽意外,我想不管是誰,都會付出代價!”
如果沒有隨後保安隊前來的那些直升機和架好高壓水槍對過來的救火車,寧山竹不會那麽憋屈,但他剛準備質問,若是他飛哥完好的時候,對方敢這樣做嗎,一道呼喝,就打斷了他的話。
回頭,發現是一瘸一拐的李思琦之後,不管是寧山竹,還是於連海,都眼露奇異的顏色。但隨後還是不甘的立刻彎腰呼喊;“琦爺!”
見桀驁的寧山竹和於連海都對對方恭敬,並且呼喊的稱呼居然帶一個爺字,雷洪就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不過對方以為可以威脅他,那麽就太高看自己了,因為對方固然身份不低,但也相對於是在九州,而這裡是香洲。
“這位先生,我們保安隊是維護整個香洲市民安全的,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義務!”
“好!”
出乎雷洪的意料,對方聽到自己敷衍的話之後,並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而是點頭,然後回頭大聲吼道;“所有兄弟,都散了散了,既然有雷公作保證飛哥的安全,那麽我們可以將心放倒肚子裡了!”
“好,既然雷公保證了飛哥的安全,那我們就給雷公面子!”
“雷公保證飛哥的安全,雷公保證飛哥的安全……!”
隨著一道道的聲音的傳開, 雷洪之前的意思被完全刻意的扭曲,這讓雷洪那麽好的修養都一瞬間臉色鐵青,因為他什麽時候做保證了,但因為對面以及自己一方都人員眾多,很多人根本聽不到最前方的信息,所以這樣的呼喊,當然立刻引起了所有人傳詠,而雷洪作為香洲有數的高權人物,當然也不屑於爭辯,最後只能狠狠的對李思琦說道;“我隻給你們半小時,立刻疏散!”
目送氣哼哼的雷洪離開,寧山竹有些疑惑的開口;“琦爺,這樣擠兌雷洪有用嗎?”
“有沒有用,難道我們還真的能跟保安隊抗衡!”
李思琦的一句話讓寧山竹渾身一震,因為對方說得對,他們原本就沒有和保安隊抗衡的能力,只是他不甘;“但這樣將飛哥的安危交給他們?”
“誰說將飛哥的安危交給他們了,他們只是不允許大規模的聚集,我們留下三五十人,難道對方還會強製要求我們離開!”
“也只能這樣了!”
見李思琦早有成算,並且這似乎也是最好的選擇,寧山竹盡管覺得憋屈,但卻也只能點頭,不過內心卻怎麽也放不下心。
“呵呵,好,好,啊!”
而觀察到整個中山醫院內'永盛人員的離開,白熙真激動的大聲叫好,引的自己腿上傷口被觸動,不過他隨後就面容扭曲的說道;“小飛,你賜予我的,我很快就會還給你,你給我等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