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爺,這,這?’
聽到魏武卒的命令,平頭青年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直覺的魏武卒是不是在試探他,以至於呆愣在當場。
‘廢物!’
見自己親自培養的這個手下,在自己的命令下,居然也不敢對自己開槍,魏武卒是既惱怒又欣慰,但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立刻毫不猶豫的掏出槍,這當然又讓站在他面前的平頭青年內心一驚,但隨後看到魏武卒將槍口對向自己的肩膀,平頭青年立刻上前一把拉住魏武卒的手。
‘魏爺!’
看著面前兩名很是關切的臉,魏武卒眼帶欣慰的開口;‘小趙,小魏,魏爺我不得不這樣做啊,你們也應該不想一輩子寄人籬下!’
‘呯!’巨大的槍聲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帶著回蕩傳出很遠,然後急救室的門就被隨後驚慌的推開;‘來人啊,醫生,快來救救魏爺,快!’
急救室有兩道門,為了保持急救室的無菌狀態,第一道門輕易都不允許有非醫護的人員進入,但在小趙小魏呼喊救魏爺的時候,第一道門內其實站著四名一身黑衫的健壯男子。
魏曉峰盡管衝動,但他不傻,知道自己父親才是自己的所有依靠,所以在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將自己父親的所有安都寄托在魏武卒的身上,雖然也不是防備對方,但還是給了魏武卒製造了一個靠近胡北峰的難度。
因為這四個人,是不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胡北峰的,就連魏武卒都不行,不過在聽到走廊的槍聲,以及自己兄弟的驚慌呼喊之後,這四個人卻立刻變得猶豫起來,因為他們的使命雖然是保護胡北峰,但魏爺被槍打,他們卻不能見死不救,畢竟對方是他們這個團體的二號人物。
最後四人對視,然後由領頭的嘴上帶著一道疤痕,外號叫做老虎的打開急救室的房門,隨著他的動作是其他三人很是警惕的槍支上膛。
‘快!’
看著門外被親信手下攙扶,肩膀上被血染紅的魏武卒,老虎內心一驚,慌忙向外張望,在並沒有發現敵人之後,一邊去扶魏武卒一邊疑惑;‘魏爺,是誰打傷的您?’
和老虎有著同樣念頭的還有其他幾名胡北峰的親信,因為他們凝氣戒備的望向門外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但隨後的一道慘叫驚訝了他們。
回頭,他們就見他們的老大老虎,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腹,哪裡正有猶如泉湧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沿著指縫流出。
‘大哥!’
‘虎哥!’跟老虎幾乎形影不離的三人目眥欲裂。
‘他們……!’
老虎臨死之前還有著難以置信,因為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面前的人捅了他一刀,他們不是兄弟嗎,雖然兩人往日身份不一樣,但是兄弟啊,盡管想不通,但他卻知道提醒自己往日親近的幾個小弟,但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一隻大手猶如在推一截朽木一樣,推倒在地。
在他摔倒的視線裡,自己的兄弟,被突然抽出槍的小趙小魏,從後背開槍打死在了他的眼前,這讓他悲憤,但卻無可奈何,因為他的生命也到達了終點。
掃了一眼被小趙,小魏,解決掉的三人,魏武卒看向被自己親手捅死的老虎,內心有些複雜,說實話,老虎當初也是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小弟,甚至若不是自己需要對付胡北峰,他相信,面對任何人,對方都會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擋刀,但他要對付的是胡北峰啊!
伸手,將老虎死不瞑目的眼合上,魏武卒歎口氣,然後毫不猶豫的再次舉起了槍,幾十年的江湖生涯,不說將他練就的心堅如鐵,
最起碼對於感情的控制已經很嫻熟。‘呼!’最後一道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魏武卒當先走了進去,此時,急救室的手術台旁,幾名醫護正在光線強烈的無影燈下做著手術,對於魏武卒三人的走近似乎毫無所覺,而魏武卒也沒有想要打招呼,而是直接舉起了手裡的槍,然後和同樣舉槍的小趙小魏對著所有醫護人員開槍。
魏武卒必須要這樣做,這次只有所有人死,才能掩蓋他弑殺自己大哥的事情,若不然他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壓服手下的兄弟,讓自己順利接掌胡北峰留下的勢力。
晶宮大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外,胡曉峰一帶人出現,就遭到了對面一群白襯衫男子的開槍警告, 對方在傍晚還和他握手的佐軍帶領下,對他喊話,只要靠前就開槍。
‘瑪德!’
胡曉峰罵完之後,直接隔著一段走廊呼喝;‘佐軍,讓你們飛老大出來,我要見他!’
似乎早有預料的佐軍,從走廊上堆積的沙發後面站起身;‘胡少,你不在醫院守護你老爹,跑這裡來幹嘛,我們飛哥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聽到這話,胡曉峰徹底激怒,原本他還想要見到小飛在發飆,現在卻再也忍耐不了;‘瑪德,一定是做賊心虛,別以為在走道上放幾張沙發就可以攔住我,給我上,將小飛給我拖出來!’
隨著胡曉峰的話音落下,是他的身後湧出一名名手握黑星或者揮舞砍刀的男子,然後蜂擁向對面。
‘瑪德,真的動手,胡曉峰我警告你,我可真的會開槍!’
佐軍這句話剛剛呼喊完畢,呯呯呯一連串的槍聲就響徹,這將他嚇了一跳,慌忙趴在沙發後,就見身後的牆上,被噗噗噗的打了不少槍眼,這讓佐軍不自禁的大罵;‘你們踏馬的真的敢開槍,老子和你們沒完。’
隨著佐軍的憤怒聲音,是他身穿白襯衫的手下,開始對著撲來的黑衫男子開槍,一瞬間不少黑衫身影,不斷的撲到在地,這讓站在後方的胡曉峰看的是咬牙切齒,然後更加惱怒的大叫給我打,於是雙方你來我往,導致整個走廊槍聲猶如炒豆子一樣響徹,其中慘呼聲更是不時響起。
但隨著時間的進行,胡曉峰受不了了,因為作為攻擊一方,在無遮無攔的情況下,向著躲在沙發後面的對方衝,簡直就如同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