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星得到消息之後就立刻開始著手準備,此時的林一凡已經被他完全控制,這件事情想要順利成行,必須由林一凡帶隊,當然根據林一凡所說,陶思思並不待見他。
如果去的人多,反而適得其反。思慮再三安映星決定讓林一凡一個人前去,而且給他的理由和說辭還需要改上一改。
這件事情雖然馬上就有行動,但是林一凡這裡,似乎還稍微有著自己的神智,這幾天需要再緊急操控一下,才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出去。
只是現在,跟他在一起的姚巧雲,卻是不能任由他在跟林一凡住在一處,必須單獨隔離開來。
每天認真打怪,好好帶娃的陶思思,根本不知道危機已經來臨。
又是一個禮拜,林一凡在安映星的調教之下,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如果被此時的陶思思看到,可能會以為,林一凡又回到了最初認識的樣子。
積極向上,陽光開朗,並且對陶思思極為熱情。這是安映星了解到林一凡當初與陶思思最初相處時的精神面貌。
安映星相信,以這樣的狀態,很容易就能讓林一凡打入陶思思他們的內部,並且運用花言巧語把他們騙到這裡。
至於為什麽不一開始就使用暴力,一方面是因為陶思思的超能力屬於風屬性。打不過的話,她可以立即逃跑,他們這邊的人,在速度上根本沒有人能與她相提並論。
而且她居住的環境又在半山腰中,樹木繁茂的地方,只要被她躲進林中,到時候想要找到她,實在太過困難。
他現在也只是讓林一凡去試探,用柔情去感化,畢竟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最是需要孩子爸爸的關愛。如果林一凡浪子回頭,也許陶思思內心一軟就會聽了林一凡的話。
畢竟根據林一凡所說,陶思思雖然每次見到他就喊打喊殺,但總算是手下留情了,這說明,在她的心中,林一凡是孩子爸爸這重身份,還是讓她下不去狠手。
至於林旭彬的阻攔,更是說明了很多問題。這也是安映星決定這樣嘗試的真正原因。
不過這也只是第一重計劃,現在了解到陶思思的住處。
如果林一凡拿不下陶思思,到時候由他親自挑選幾十個信得過的超能力者。悄悄潛伏在陶思思家中,對她來個甕中捉鱉,也不是不可。
至於他自己,由於要控制住這裡所有的人,暫時不會隨意外出,但是等到,非要他出去主持大局不可的時候,也不是不能出山。
說來也是湊巧,這一天陶思思讓簡瀝元留在他原先居住的房子與李沐風商議事情。張思佳也因為要與李朝陽商量事情而被留在了中轉站。
這天傍晚,陶思思戴著楊紫瑩姐妹一同回到半山腰的別墅,看到的就是車庫邊上停了一輛車,衣衫襤褸,胡子邋遢,顯得極為狼狽的林一凡微彎著身子靠在車門上。
一看到他們過來,陶思思大喝一聲:“都說事不過三,這才過去多久,你還敢來!?是嫌命不夠長吧,還是說上次僥幸逃脫,讓你覺得我很好說話?”
陶思思一邊說話,一邊運轉腹部的風屬性超能力,正準備毫不留情地對林一凡出手,卻沒想到,前兩次在陶思思面前極為囂張的林一凡居然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同時聲音哽咽,看起來動了真感情,嘴裡不停的說著:“思思,我錯了,以前是我做的不對,你原諒我吧。”
“滾吧,原諒你是不可能的。看到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一次就勉強放你一條小命,再出現在我面前,休怪我下手很辣無情!”
陶思思看到林一凡這副樣子,
突然覺得有些頭痛。如果林一凡像之前一樣,一看到他們母子就喊打喊殺,那她對他出手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現在林一凡擺出這副樣子,簡直是沒臉沒皮,死不要臉,一想到他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又主動在自己面前示弱。
而且這次過來,並沒有直接闖進別墅,反而選擇等在門外,這就讓她隱隱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原諒他是不可能的,饒過他這一次倒也勉強。只是林一凡這樣的作態,實在讓她覺得惡心。
之前帶著姚巧雲高調的來到自己家裡,又想霸佔他們母子的別墅,又想對她趕盡殺絕。 現在突然之間畫風一遍,是個人都難以接受。
特別是末世來臨之前,林一凡寄來的離婚協議,那自私自利的財產分割方式,以及完全不顧念陶思思實際情況,做出的絕情選擇,早就把那所剩不多的夫妻情分消磨殆盡。
“思思,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就算我千錯萬錯,兩個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只要你原諒我,我一定悉心照顧你們母子,做牛做馬都在所不惜。”
林一凡跪在地上,泣涕橫流,無論陶思思說什麽,他都不肯起身。林旭彬看著這樣子的爸爸,覺得有些陌生,又有些心疼。
原本因為上次的事情,打算永遠都不再理睬他,卻沒想到爸爸會突然之間回心轉意。這是林旭彬始料不及的,雖然他的生活過得不錯,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和很多孩子一樣,一直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
原本以為,這小小的心願永遠都不可能實現。卻沒想到爸爸突然之間幡然悔悟,還願意放下身段,跪在媽媽面前,祈求她的原諒。
“滾吧,已經晚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什麽事情都有人幫我操持,根本不需要再多一匹牛馬,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就趕緊消失在我的眼前!”
陶思思把林一凡拂到一邊,再次上車把車子開到車庫,帶著一行人直接回了別墅,別墅的門自然而然地關上。林一凡的哭聲和喊叫,以及祈求原諒的話,完全被隔絕在門外。
只是坐在屋子裡的人,還是隱隱約約聽得到外面的哭喊,讓人知道,林一凡這一次是真的下了決心,只要陶思思不肯原諒他,他就一直守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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