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那個女人打了妹妹,爸爸有沒有批評她?”
林旭彬的心中,雖然對自己的爸爸早就沒了好感。但是不管怎樣,總歸是自己的爸爸,還是希望,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稍微高尚一些,至少會為妹妹主持公道。
“你爸爸,讓我和妹妹離開別墅,房子讓給他和那個女人住。”
陶思思苦笑一聲,感覺到林一凡離開之後,還有可能去而複返。所以沒有因為林旭彬是個孩子,就瞞著他林一凡之前的所作所為。
必須要讓他認清楚林一凡的真面目,這樣以後,即使林一凡再次找上門來,也不至於對他心軟。
對於林旭彬的性格,陶思思還是非常了解的。看似非常堅強果敢,但是對於親人卻很心軟。特別是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陶思思現在實話實說,也是給他打好預防針,讓他以後不會輕易對林一凡心軟。
“他,怎麽可以這麽說話!”林旭彬咬著牙,那兩顆尖利的下牙,隨著他的嘴唇上下咬合緊密,顯得更加打眼。
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此時顯然是情緒有些激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居然會說出如此。出於對媽媽的了解和信任,他完全不會懷疑媽媽所說的話的真假。
只是對於爸爸的所作所為,完全不能夠理解。記憶中那個對媽媽言聽計從,對自己寵愛有加,笑起來總是微眯著眼睛,讓人如沐春風的爸爸,怎麽短短兩年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主動提出離婚,就已經讓林旭彬覺得非常詫異。現在末世兩年,又帶了一個陌生女人回來。任由那個女人打了妹妹一個巴掌,最後更是殘忍的請媽媽和妹妹離開別墅,不惜讓她們流落街頭。
“所以,媽媽,您和妹妹是被趕出來的嗎?”
問這句話時,林旭彬其實有些緊張,生怕媽媽真的做出如此沒有出息的事情,那他現在,就必須要拉著媽媽,不顧父子親情地打回去了。
在林旭彬的心中,媽媽永遠都比爸爸更加重要。爸爸雖然對自己寵愛有加,但是給他的感覺總是有些若即若離。有時候甚至讓他覺得,爸爸是不喜歡自己的。
每當他產生這種感覺,爸爸又會用各種各樣的禮物以及鋪天蓋地的讚美把他砸得頭昏眼花,以至於認為自己之前產生的感覺,完全是錯覺。
只是有時候,爸爸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有些若有所思,他的臉上明明笑著,卻總感覺心裡並沒有真正開心。
但是與媽媽相處則完全不一樣,林旭彬感受得到媽媽對自己,雖然有些嚴格。並且為了自己的事業,很少陪伴自己。但是媽媽對於自己的感情,卻是發自內心。對自己笑的時候,也是那麽真誠美好。
特別是與媽媽相依為命的這兩年末世生活,即使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在做,幾乎用自己柔弱的雙手撐起了整個家。
但是媽媽對自己的關懷和愛護,依舊讓他的心中覺得溫暖。即使再苦再累,也總是感覺到心中還有柔情未來還有希望。
“是啊,你是不是要回去為我們主持公道,打抱不平呢?”
原本到嘴邊的“怎麽可能,我早已經收拾打發他們走了”這句話硬是被陶思思收了回來。她微垂著眼睛,臉上是無限傷感的神情。
還真別說,有心想要騙人的陶思思撒起謊來,跟真的一樣。原本就對她的每一句話深信不疑的林旭彬,這時候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但還是習慣性的相信了媽媽的話。
“難道他們兩人,也覺醒了超能力?”
林旭彬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兩年以來,他沒見過幾個正常人,更別說是有超能力的人。唯一見過的那隻超能小隊,也被媽媽親自出手收拾掉了。
這讓他有些摸不準,別人的超能力跟自己比起來,到底是強是弱?或者是現在自己的超能力處在怎樣的水平,他也完全不自知。
雖然他想到,那兩人能夠把媽媽趕出別墅。一定是有一定超能力的人,至於具體是什麽程度的超能力,他暫時沒法定義。
“對,你爸爸掌握的是金屬性異能,他帶回來的那名母女子,掌握的是火屬性異能。
我昨天回去與他們交手,被他們以二敵一,真是有些抵擋不住啊。廚房的瓷磚,都被那個女子燒壞了好幾塊,哎~”
陶思思不輕不重地,歎了一口氣,她的話真真假假夾雜在一處,讓林旭彬一時之間分辨不出她是在撒謊還是在說真話。
“那怎麽行!我和你一起,以二對二欺負他們,應該有勝算吧?對了,媽媽跟他們戰鬥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受傷?”
林旭彬那一雙已經開始泛白的眼睛, 仔仔細細的在陶思思身上打量著,想要看出媽媽此時是真的毫發無損還是故作堅強。
雖然林旭彬現在的樣子,與一個變異的怪物,已經有九成相似,但妹妹依舊一眼認出這是自己的哥哥,不僅不覺得害怕,反而一直輕易地摟著哥哥的脖子。
一雙小手更是抓得死緊,生怕哥哥又突然之間幾天不見蹤影。
至於灰灰兔,原本在小區門口時,它就感應到林旭彬若有似無的氣息。這才一邊靠著自己的感應,一邊憑著自己的靈敏嗅覺,拚命地聞著林旭彬日常活動時殘留下來的氣息。
是它最先發現林旭彬留下的蛛絲馬跡,也是它最先找到了林旭彬暫住的房間。此時林旭彬出現,它自然也第一時間認出了他。
兔子的眼睛聚焦能力差,視力並不算多好。其實灰灰兔是一隻吃了很多珠子的變異兔子,身上依舊有著兔子原有的一些毛病。
很多時候它是依靠著聽覺、嗅覺和觸覺彌補視覺上的不足。所以這時候,它看到林旭彬的樣子,並不感覺到害怕。
反而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早就親昵的竄到他的腳邊,拚命地跟他示好,表達想念呢。
“還好我逃得快,不然小命不保。”陶思思聳了聳肩,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小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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