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輕快的應下,回去後卻沒有和夏豐說,呂芬說一套是一套,誰知道她大半夜又發什麽瘋,剛剛也是知道如果不應下,她會一直糾纏下去,夏千遇不想多聽她說,這才痛快的應下。
反正她就等著接招,呂芬要直打錢,她帶著夏豐就離開,不打,那就當她今晚說的是瘋話。
次日去學校,吳悠就像播報一般,說言嵐沒有來,厲音還被南喬給訓了,這還是南喬頭一次對別人說難聽的話。
“這些年我覺得南喬一點脾氣也沒有,對誰都溫和,今天她為了言嵐,說了厲音,真是難得。”吳悠一邊說一邊想,顯然她想不出什麽來。
夏千遇也趴在桌上,她沒有給呂芬發帳號,實在是她沒有銀行卡,就是身份證也不在自己身上。
醒了一宿的覺,第二天早上她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而身份證似乎是在言墨那裡。
她心不在焉的問吳悠,“如果別人給你錢,讓你做一件很簡單的事,你會不會做?”
吳悠想都沒想的搖頭,“我不缺錢。”
看吧,這就是有錢人的,從來都不會思考的問題。
“有人給你錢讓你幹嘛?”吳悠好奇的問。
夏千遇一笑,“不說。”
吳悠不生氣,還是笑,“不說就不說。”
看這麽好說又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吳悠,夏千遇還真狠不下心了。
一邊想呂芬沒有來電話,到是挺奇怪的。
呂芬確實沒有空想這些,言嵐又住院了,仍舊是尿、血,一大早上起來突然這樣,呂芬嚇的直接帶人去了醫院,這次言父也去了。
腎小球性腎炎,吃的鹽重,喝的水少或者劇烈運動,都會嚴重,在醫生的尋問下,才知道早上吃的羊肉韭菜的餃子。
“羊肉和韭菜的一起吃,吃一次犯一次。”醫生又叮囑很多要注意的地方,讓人去打針,這才離開。
呂芬呆呆的坐在床邊,“都怪我,想著嵐嵐愛吃,誰想到害了她。”
言父擰眉,“我去和醫生談談。”
言父走了,呂芬看女兒睡了,想了想也跟過去,暗下裡偷聽丈夫和醫生的談話,她只聽到一半,無非是要早早尋找好腎源,不然對身子不好。
呂芬面無血色,腎源?嵐嵐已經嚴重這種地步了嗎?
又怕被丈夫看到,呂芬不敢多聽,偷偷的走開,醫院沒有和她說實情,丈夫又滿著,呂芬卻覺得最應該的就是告訴她,女兒嚴重的都要尋找腎源了,她是做母親的,怎麽能不該知道?
腎源,自然有血源關系的更合適,呂芬咬了咬唇,腦子裡剛升出一個想法來,見丈夫就回來了。
“醫生怎麽說?”呂芬明知道丈夫不會說實話,還是忍不住問。
“醫生說如果再不好好保養身子,以後嚴重就得找腎源換腎了。”
呂芬錯愕,“是...是這樣啊?”
言父看她,“不然怎麽樣?”
呂嵐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沒事沒事。”
不過經了這一件,呂芬也那說好的一百萬打發人,也不提了,要說她心裡也有盤算,小女兒要真換腎,大女兒是最合適的,她現在把人打發走了,將來真有個什麽又怎麽辦?
不但如此,在小女兒這邊,呂芬還勸著,“你隻忍忍,等上大學就好了,到時分開兩個學校,再忍兩年。”
言嵐到沒有發現媽媽與平時有不同,心裡更明白不能再一直請假,何況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點頭應下。
夏千遇等了幾天,沒等來呂芬的電話,到是看到言嵐上學了,心想呂芬那事怕是也真是隻當她發了一陣的瘋。
時間如水,很快迎來中考,夏千遇仍舊是年級第三名,保持著原來的名次,第一蘇暮晨,第二吳沐,三人的名次都沒有變,反而是南喬排到了第四,言嵐第五。
這樣的名次,一直到期末也是沒有變過,一時之間五個人也算是高一的風雲人物。
馬上就要放寒假,不過為了全省的奧數比寒,奧數班沒有放假,每天上午上課,大冬天的每次起床,夏千遇都很痛苦,夏豐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勸她。
“不行就不要參加奧數比賽了,你又不喜歡那個。”
夏千遇刷牙眼睛也沒有睜,“有獎金啊。”
雖然有言墨給的卡,夏千遇卻一直也沒有動過,欠的已經更多了,要真花言墨的錢,以後就更還不清了。
靠自己的雙手能掙錢,夏千遇也不想太依靠別人。
夏豐搖頭,轉身去熱牛奶,半學期下來,他也看出來了,她這個姐姐就是個財奴,有機會掙錢,絕對不會放過。
自打放寒假後,上午上奧數班,下午有幾個初中生會來家裡補課,好在是一個小區的,來去也方便。
夏千遇也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市奧數沒問題,全省的就有些吃力,至於全國的她根本就沒打算參加,這次參加完省的,她就可以不再去奧數班了,補課這個好,寒假她招了四個學生,每人三千塊錢一個月,每天下午兩小時,這錢掙的也輕松。
等不上奧數了,她上午也可以招幾個學生,這樣一個暑假她可以輕松掙一萬多,足夠她和夏豐的生活費。
夏千遇胡亂的吃了口早飯,就去學校了。
夏豐收拾桌子, 這才穿著衣服出門,他這幾天在小區那也找了零活,下雪幫著掃雪,一次二百。
看著姐姐每天這麽努力掙錢,夏豐也想出力,昨天起,外面就下著大雪,風也很大,吹的人睜不開眼。
夏豐戴著帽子就去了門衛室,幾個中年男人在大牌,看到夏豐進來,指著那邊的工具,“抓緊掃,上面今天要來檢查。”
夏豐應聲,也不多說,拿著工具走了,只是風大,雪不等掃到一起就被吹跑,一上午忙的一身汗,夏豐也沒有掃多少,幾個中年男人出來吃飯,看到這個,就指著夏豐罵罵咧咧起來。
夏千遇中午放學回家,看到言墨坐在客廳,還很意外,“大哥。”
說起來這兩個月,夏千遇還真沒見到人,人突然上門,當然驚訝。
心裡也忍不住的想。
——不知道是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