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言方澤不時的掃一眼身旁的夏千遇。
夏千遇受不了了,“二哥,你有話要說嗎?”
言方澤哼了一聲扭開頭,別扭了一會兒,挖苦道,“你穿的這麽紅,想讓人不看都不行。”
紅色很豔,襯托的小村姑更白了。
那一頭波波頭,穿一件大紅的裙子,沒有讓她看起來土氣,反而豔麗的盡是青春的氣息。
夏千遇在鏡子裡打量過自己的,只能說自己是靠顏值撐起的衣服。
中途言父來過電話,問到了哪裡,言方澤說快到了,那邊言父說先進去,言方澤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出口。
兩人下了車,言方澤道,“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走丟人,言嵐就在裡面,你自己去找吧。”
丟下話,言方澤自己先跑開了。
夏千遇不以為意,手裡拿著請貼,遞給門口的接待之後,就被放了進去。
站在門口往裡望,夏千遇覺得只能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了。
她這一身衣服確實扎眼,從外面剛往裡進的言墨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眉頭微蹙。
夏千遇還在找言嵐在哪,手就被人從身後扯住,身子被大力的往一旁扯。
她慌亂抬頭,不待抽手,看到抓著她手腕的人,驚呼聲也咽了回去,由著言墨扯到背人角落。
角落裡燈光陰暗,讓言墨原本就清冷的眉目越發的陰沉。
夏千遇被盯的不舒服,弱弱的叫了一聲,“大哥。”
——瞪什麽瞪,再瞪眼睛就掉出來了。
——呀,是被我這身禮物給驚豔到了吧?驚嚇加上豔麗?禮服雖然土的掉渣,不過我有顏值啊,能將這土了巴幾的衣服撐起來,也就我能做到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夏千遇見言墨仍舊盯著她不說話,扯了扯裙子,“大哥,我哪裡不對嗎?”
——呵,當然是不對,這麽一身大紅,你也覺得我今天是新娘子吧?不對你就說啊,我又沒堵著你的嘴,瞪有什麽用?把眼珠子瞪出來也瞪不掉我身上的衣服。
——噢,是的,他這種高冷又傲氣的人,一定會先從氣勢上壓住我,用眼神鄙夷我一翻,然後打電話叫宋助理送一身合適的衣服來,霸道總裁裡寫的似乎都是這樣吧?
想到這,夏千遇還估量的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也大一些。
夏千遇心裡雖然YY個不停,可心裡也害怕,言墨這人性子冷,一雙黑眸盯著你看時,能讓你骨子裡透著冷。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對方低沉的聲音才響起,“很合適你。”
“是....是嗎?”夏千遇傻眼了,完全和小說裡的情節不一樣,被弄的措手不及,完全沒有一點心裡準備。
——他什麽時候瞎的?
——我覺得我該指著他的鼻子,讓他睜大眼睛看看‘我一個青春美少女,難不成隻配土了巴幾的大紅色嗎?還是婚紗款的?’
那邊有人看到言墨,已經往過走,遠遠的就叫著‘言總’。
言墨轉身走了。
夏千遇也暗籲口氣。
——影響胃口,我覺得我一會兒會少吃一個雞腿。
——算了,我覺得我更該去呂芬那轉一圈,先惡心惡心她。
走出不遠的言墨步子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
幾分鍾之後,夏千遇終於找到了貴妃群裡正在談笑的呂芬,夏千遇甜笑的走過去。
“媽媽。
” 周圍有些吵,夏千遇聲音不大,被壓了下去,可還是成功將貴婦們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我驕傲啊,我有一身紅裙子啊。
夏千遇做害羞的接受眾人的目光,不顧呂芬的躲閃,走到她身邊,“媽媽,我沒有找到妹妹。”
呂芬看到一身大紅裙子似新娘子的大女兒,也傻眼了,她這是哪裡找的一身什麽衣服?故意給她丟臉的嗎?
呂芬看到眾人打量的目光,頭皮就是一陣發麻,笑容尷尬,“她們在後面的花園,你讓侍者帶你過去。”
暗暗用力推了一把靠在她身邊的夏千遇,呂芬又和眾人笑著解釋,“這是我那個大女兒。”
眾人了然,笑著沒有多說什麽,呂芬還是覺得一陣的丟人,知道臉是丟光了,只能忍著回家再說。
夏千遇乖巧找了侍者,被引去了後花園。
裡面有泳池,四周都是結伴的少男少女,夏千遇這一身衣服走到哪裡都是惹人矚目的,不用她找人,言嵐在人群中就先看到了她。
“咦,嵐嵐,那是夏千遇吧?”南喬驚呀出聲,顯然也是被夏千遇的打扮給弄蒙了。
厲音眼裡閃過一抹嘲弄, “嵐嵐你姐姐的裙子到是挺特別的。”
她說的還算委婉,其他人就說的難聽了,“她這是今天嫁人嗎?”
“好土氣。”
“這是誰啊?”還有人不認識夏千遇。
“言家的那個繼女吧,剛剛聽厲音說是言嵐的姐姐。”
“真是土包子。”
嘲笑聲議論聲在言嵐的耳邊乍開,言嵐低著頭,南喬也覺得難堪,“嵐嵐,她是她,你是你,你別在乎大家說什麽。”
南喬不愛說話,可與言嵐在一起時,總像個體貼的大姐姐。
耳邊還有嘲笑聲,言嵐兩耳嗡嗡作響,衝到夏千遇的身前,“你...真是丟人。”
更是氣憤的推了夏千遇一把,跑開了。
夏千遇完全沒想到言嵐會有這樣的舉動,又穿了一雙高根鞋,加上一條腿受傷,身子踉蹌的往後退,腳下一空,身子就向後倒去。
入水失去聲音時,夏千遇只聽到一片的驚呼聲,然後是身子重重砸在水面的聲音。
窒息感傳來,夏千遇本能的動身子想衝出水裡,只是裙子遇水之後變的沉重,受傷的腿又如刀劃過,痙攣的身子一僵,又向泳池裡沉去,甚至因此嘴忍不住張嘴,水也往嘴裡灌來。
這次最清晰感受窒息死亡的一次,夏千遇失了方寸,越是措命的掙扎,胸口越像要炸開了一般。
失去意識前,夏千遇迷糊中看到言墨雙手正摸在她的身前兩坨上。
——狗男人要是給我按成旺仔小饅頭,我就讓他‘兄弟’分離。
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