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覺得這個世界真小,前一刻還在甩別的男人的女人,下一刻卻在苦苦糾纏別的男人。
這叫風水輪流轉吧?
在樹林裡對恃的男女,夏千遇都識認。
狗墨和簡繁,那個甩路子野的女明星。
夏千遇偷看了一眼言方澤,眸子轉了轉,義憤填膺道,“我最討厭玩弄感情的人。”
言方澤沒有回頭,“那又能怎麽樣?簡繁也是大院長大的,大哥總要給簡伯父面子。”
夏千遇終於明白路子野說狗墨欠他的債是什麽了,結合言方澤說的,原來這還有一個三角戀。
不過嘛....
夏千遇眼裡閃著光,“二哥,我們不幫幫大哥嗎?”
“幫?怎麽幫?”
“這個嘛,也不是沒有辦法....”
言方澤被勾起了興趣,可等了半響遲遲不見她接著說,忍不住回頭,“什麽辦法?”
夏千遇磨蹭半響才弱弱道,“二哥,我剛到這邊,手裡一點零花錢也沒有。”
言方澤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和我要好處費?”
“不只有好處費,二哥總不會讓我白出主意吧?再說我還給二哥回扣的。”夏千遇一臉無辜的回望他。
言方澤:......
兩人互看半響,言方澤雙手插進褲兜,高姿態的打量她,“我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掙的,回扣是什麽我先聽聽。”
即然有交易的誠意,夏千遇也擺出商人的姿態,“二哥不是想幫大哥嗎?我有辦法,只要二哥出錢,我出辦法。回扣是我還親自出面幫大哥解決麻煩。”
“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麽愛財。”
夏千遇把這話當成是表揚,“第一次做生意,二哥可以看看效果,覺得不錯,日後成了老顧客我給二哥打八折。”
言方澤咬牙掏出手機,“微信支付。如果辦不好,我就讓你明白錢可不是這麽好掙的。”
夏千遇打開微信收付款,“一千。”
“一千?你怎麽不去搶?”言方澤像被踩到了尾巴。
“二哥不會沒有吧?”夏千遇懷疑的打量他。
她這副樣子,刺激到了言方澤,恨恨的將錢轉了過去,“看清楚了,過後別說沒收到。”
言家信奉窮養孩子,言方澤平時又大手大腳慣了,手機裡就這一千多塊錢,現在一下子就見了底,怎麽能不心疼。
“說吧,你是什麽辦法?”錢沒了,言方澤只能催她快點‘付貨’。
夏千遇認真的看著他,“二哥,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完全是為了幫大哥。”
言方澤嗤鼻,“不是為了錢嗎?”
“我們兄妹之間談錢多傷感情。”
言方澤:.....
他那一千喂了狗嗎?
夏千遇見好就收,將手機揣起來扔給言方澤一個‘你等好’的眼神,大步往樹林裡的兩個人走去。
“幹什麽?幹什麽?打發她還用開支票?就她這樣的五百塊都是高價。”夏千遇一嗓子,讓掏東西的言墨動作也停下來。
不要說她突然闖進來,就是那番話,讓人不注意也不可能?
簡繁從小到大哪個敢這樣說她,一雙眼睛似要在夏千遇的身一燒個洞出來。
夏千遇回瞪,“瞪什麽瞪,老女人。”
簡繁的教養並沒有讓她回罵過去,她目光落在言墨的身上,“她是誰?”
——你就當我是狗墨的小可愛吧。
言墨的身子一繃,
緊抿薄唇,目光落在那隻已經挽在他胳膊上的手,神情變化莫測。 夏千遇示威的揚揚下巴,“你說我是誰?”
言墨性子冷,簡繁從小與他一起長大,深知他最厭惡的便是女人的親近,更是他的忌諱。
此時,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竟然挽著言墨,簡繁嫉妒紅了眼,伸手就要將夏千遇扯開。
夏千遇手不松,身子往狗墨身後躲,嘴更不閑著,“哎?幹什麽?要碰瓷兒嗎?”
不遠處的言方澤捂臉:.....他就不該腦子一熱相信小姑村。
現在大哥的問題沒有解決,可是小村姑犯了大哥的忌諱卻是大事,只希望最後不要將他扯進去。
“墨哥。”簡繁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無賴,情急之下也欲伸手去拉人。
夏千遇卻在下一秒擋在中間,擋下了簡繁欲碰到言墨的手,“不要碰我的男人。”
——今天這錢掙的痛快,又是英雄救美,還可以趾高氣揚。
——狗墨也會領情,初到言家,拉近‘兄妹’感情的快捷通道。
簡繁與其說被‘我的男人’驚到了,更不如說被言墨的沉默驚到了,他沒有反駁,更是讓眼前的小丫頭挽他的胳膊,這一切都在說明:眼前的小丫頭沒有說謊。
簡繁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小女生,年下最流行的波波短發,面容乾淨清純,生起氣來看著都那麽可愛。
只是看著有些小,像初中生。
回想那句‘老女人’,難不成她真的老了嗎?
當紅流量女星,簡家掌上明珠,竟被罵‘老女人’,簡繁越想越委屈,所有的委屈和怒火一順間迸發出來,奮力推向身前的小女生。
“你還打人?”夏千遇立馬掏手機,“我要報警。”
簡繁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小女生真的拿起手機撥號,當著她的面報警。
“喂,我要報警,這裡是華麗別苑,有人動手打人。對,打的很重....”
言墨眼睛掃了一眼撥出去的號:.......
躲在不遠處樹後的言方澤聽著手機裡和前面同步傳出來的聲音,遠遠的能看到在打電話的小村姑一臉的平靜:......
今天他是真見世面了,原來還可以這麽操作。
“你敢。”簡繁又驚又惱,以為她真報警了,這回是真的一巴掌揚了過去。
若被帶到警局,明天所有的頭條都會是她,她也不用見人了。
遠處,言方澤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小村姑被打。
簡繁這麽跋扈自從她成了明星就沒再見過,小村姑今兒也是真把她惹急了。
到是有幾分能耐。
——露真面目了吧?
——就說他們這些有錢人最虛偽。
——看來關鍵的時候指望不上這混蛋,只能靠自己。
身後剛要出手相攔的言墨,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聽到那些話,他實在沒有辦法不計較,同時也發現這個‘繼妹’,總能讓他恨的牙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