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一低沉的男子聲音從床一側傳出。
“你終於醒了!”
一旁守護已久的阿月,看著眼前床上男子蘇醒過來。心中生了幾分喜悅。
“我身上這是包著什麽?我現在在什麽地方?發生了什麽?”
男子顯然對於蘇醒後的一切感到非常詫異。
“你發生了一場很大的事故,我爹和阿瑞師弟剛好路過救了你回來,這是我的家。你全身受了很嚴重的傷,別害怕,這些敷的藥都是我爹做的特效藥。不久你就會恢復過來的”
阿月柔聲細語的說道。生怕男子產生恐懼。
“我是誰?我經歷了什麽?我好像什麽也不記得了!”
男子捂著頭,拚命著回憶著。
他是誰?他經歷了什麽?這些正是阿月一直苦等著他醒來希望他告知阿月的事情。如今連男子自己也不知道。這可把阿月難得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發生了什麽。也許是你受傷太嚴重了,暫時想不起來。你也別太為難,慢慢休息慢慢再想。”
阿月不知深知失去記憶的恐懼,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道。
“我很餓,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
男子本能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已經很久沒進食了,捂著肚子尷尬的說道。
阿月捂嘴噗呲一笑道。
“行,你等著,我給你弄點吃的去”
阿月擔心男子太餓等不了那麽久,就把家裡超市買的披薩餅拿到了房間給男子。
沒等阿月開口,男子就拿起披薩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你小心一點,別噎著”
阿月被眼前這男子的吃相逗樂了。說罷倒了杯水給男子。生怕他噎著。
酒足飯飽後,男子的精神似乎恢復了一些。對阿月的顧忌也少了許多。二人在房內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著。
“喲,醒了!師傅,他醒了”
阿瑞看到屋內二人在熱聊著。一驚一乍的大喊道。
老者聞言進入房內。
“小夥子,身體不錯嘛,我還以為你還得再昏睡個好幾天才醒得來呢”
老者打趣道。
“謝謝你們搭救了我”
男子看著眼前眾人感激道。
~~~~~~
一番交流之後,大家確認了男子的情況。雖然恢復了意識,但是暫時失去了記憶。因此他們只有通過男子身上所遺留的東西來判斷其身份。
阿瑞在男子昏迷之時早就想搜一下男子的身查看男子身份。無奈被師傅製止,師傅說需要在男子蘇醒過來得到許可才可以。此時,男子默許了,阿瑞則是興奮的在男子衣褲口袋中翻找著。
“師傅。發現一本證件!”
阿瑞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得喊道。
沒等眾人反應,阿瑞迅速私自打開了證件翻看。
“西恩道格拉斯”
阿瑞一字字一字的讀著證件上的信息。
“師傅,這人是個墨西哥人,顧忌是越境過來打黑工的。”
阿瑞一邊翻著證件一邊說道。
“你又亂說什麽,沒有確認前,能不能別亂信口開河。”
老者尷尬的看著床上男子,下一秒轉身怒目瞪著阿瑞。
“我沒說錯啊,我遇到好多偷渡過來的老墨,都是這種身份證件啊!”
話剛說出口,阿瑞才發現師傅正對他怒目而視。尷尬的他撓了撓頭,意識到自己又亂說話了。
“出生在哪?是哪裡人並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人的品質如何對吧?爹?”
阿月說道。
善良的阿月從不因為別人的身份而輕視別人。當初與同為墨西哥人的艾倫戀愛時也對對方的身份一點不嫌棄。
“當,當然。”
老者吞吞吐吐應答著阿月。
老者心裡此時五味雜陳。雖然嘴上說不介意男子身份,心裡卻也非常擔心。這男子是一普通偷渡來打工的老墨還好。如果是什麽犯罪分子尤其是如果是販毒人員,那可不能久留。想著想著,老者也在心中多留了個心眼。
“那既然他暫時失去了記憶,而且還有傷在身,我們先等他先養傷一段時間,再看看接下來怎麽辦吧!”
老者和阿瑞阿月吩咐了一些事情後就匆匆離開的房間。
阿月似乎察覺了父親的心思,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雖然嘴上不說,但阿月還是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依然對艾倫和自己的事耿耿於懷。
一番照料之後,阿月和阿瑞也離開了房間。隻留下男子一人躺在床內。出神的看著窗外。
“我是西恩道格拉斯,墨西哥人。我是怎樣的人?我到底經歷過了什麽?”
男子一邊出神一邊默默叨念著,他隻記得的最後一點記憶是噩夢蘇醒前那一聲劇烈的爆炸。那聲爆炸是那麽的響亮而真實。腦海中的一切也隨著那一聲的爆炸變得一片空白。但他似乎察覺到,有一些人再等著自己,那些人是誰?自己要去找到一個人,那個人又是誰?
男子身體的疼痛和記憶的空白讓他久久不能平息,這一夜,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