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軍的方隊駐守在極光天幕,並分散成幾對,不斷的搜尋著天幕,試圖找出漏洞。
可是這極光天幕,卻是一到從天而降的光幕,蜿蜿蜒蜒,縱跨了整個平界,將平界大陸分成了東西兩塊,東面是清界大軍,面積是平界的三分之二,西面是魔界的地盤,透過光幕能看到魔界大軍也已經來到天幕前。
只是這極光天幕,雖然是一個耗費巨大靈力的陣法,卻是一個中立的法術,一旦發動,便沒有人可以將它取消,其作用如同界壁一樣,攔截靈力通過。
只要這道極光天幕存在,清魔兩方的修士便無法隨意動過,除非一方集結龐大的靈力攻擊一點,才能打開一個缺口,可這樣的一缺口在這樣龐大的天幕上,就如同自己給自己的攻擊點標記了出來,等著別人來埋伏,所以清魔兩方都不著急將這天幕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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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界大軍中,葉家軍實屬異類,他們雖然做著所有人都不願做的巡邏,可是卻不聽任何的調度,一切行動全部只聽從他們的新家主葉姿月,但葉姿月的行動只是急於去與魔界交戰。不過當清界大軍來到這極光天幕前,便全部默許了葉姿月的行為。
葉姿月以自己一人之力,在百年間將平界中的魔界修士幾乎屠戮殆盡,最後魔界修士不得不使用了幾乎所有在平界儲備的靈氣,將這道極光天幕啟動,這才阻止了葉姿月屠戮的腳步。
而此時太古墓有位於清界地界,又有極光天幕將魔界擋在外面,無疑清界已經佔據了巨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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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墓還有多久能開啟?”花洛絕在確認了前線的情況之後,又問起太古墓的狀況。
“按照初步探尋,恐怕需要十年。”侍從回答道。花洛絕不再問什麽,只是望著那浩瀚的極光天幕,從下一直望到目之所及。
天地間的高度,因為這極光天幕,被展示無余,同時也讓人清楚的知道,比之於天地,自己是何其之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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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音池旁,雨花樓上,琴音悠揚。
小雷聞到琴音,心頭一喜,又一驚,沒想到時隔百年,他還能在雨花樓中聽到那年的琴音。他化作清風,緩緩的落在雨花樓頂的欄杆上,坐在那裡,看著羅帳旖旎,樓內朦朧身影,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好似自己只是早上出了一趟門,不到傍晚又回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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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曲畢,樓內人似乎也看到了欄杆上小雷的身影,她興奮的站了起來,來到門前,猶豫了一下,然後掀起了門簾。
一個身著黃杉的女子站在門口,眼眶有些紅潤的看著小雷,女子身形玲瓏挺拔,樣貌很年輕,和她的身形一樣,給人一種青春的活力,而且還有幾分眼熟。
小雷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遲疑了,這琴音確實是林巧音的琴音,可是他卻從未見過林巧音的樣子,或許在自己的想象中,林巧音也曾是這般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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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真的是你!師父你去哪了!仙兒等的你好苦。。”
那女子與小雷對視了一會,又看到小雷的黑袍幾乎被血跡染成了褐色,終於忍不住,撲向了小雷。
“師父回來了。”
這時小雷才恍然,原來仙兒已經長大了。
“師父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一聲不響的離開仙兒這麽久了。巧音姐姐走了,師父你又不回來,仙兒自己好害怕。”
仙兒雖然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論年紀也有百年,
可還是在小雷懷中像個小姑娘一樣撒著嬌。 “好,好,跟師父說說,你修煉到什麽境界了。”
小雷伸出雙臂,拍了拍仙兒的後背,感覺到她的修為竟然也達到了丹境。
“嫖姐說我現在的修為是丹境二層,已經被師父當年離開時厲害好多好多了。”仙兒摸了下自己的小鼻子說道。
“哈哈哈,確實長進許多,師父再教你一些法術。”
小雷看到仙兒的成長,心中突然有一種成就感,摸了摸仙兒的腦袋,然後從青衫卷軸中找到了幾個適合仙兒修煉的上等法術。這時才反應過來,花洛絕所傳授給自己的絕刀似乎也不在這卷軸之中,不知為何,小雷感覺到真正厲害的東西都不在卷軸之上,看來當初自己沒能打開卷軸也是件好事情,不然就是井底之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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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呢?”在傳授完仙兒功法之後,小雷問道。
“在這裡。”仙兒拉著小雷來到輕音池邊,離小雷平時撫琴的地方不遠,此時多了一個琴塚,仙兒指著琴塚說道。
“她,最後,沒?”
小雷不知道怎麽說,他有想過林巧音的幾種歸宿,但沒有想到最後竟是他心中最自私的那一種。
“巧音姐姐說,她在等一個像師父一樣的人, 可惜她等不到了。又說風塵中人,既然沒能脫離風塵,就應該葬於風塵。但是萬一有人記得她,便留下這把琴做個念想。”
仙兒說著林巧音最後跟她說的話,只是她說這些時的語氣還是有些迷糊,看來百年的歲月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傷害。
“念想麽。。。”
小雷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掌心一台,微風凝聚,一把九霄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小雷便直接在林巧音的琴塚前坐下,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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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今夕,何夕?”
一曲奏完,小雷想起了很多往事,也想起了很多人,便向一直站在旁邊的菊仙兒問道。
菊仙兒一愣,笑了一下,然後答道,這個時候小雷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已經隔世了百年,心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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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傲堂主在否?”
就在小雷懷念過往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小雷的萬千思緒,這個聲音小雷也很耳熟,但一時卻也想不起來。
不等仙兒說些什麽,一個人已經落到了小雷面前,這人確實是小雷認識的一個人,但卻沒想到在這裡會與他再見。
“我在。”小雷壓低聲音說道,同時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是初雲樓的高功鍾昶,但此次來,我不代表初雲樓,而是代表鍾家,希望傲堂主可以成為我們鍾家的門客。”
來者正是當年在五元島上一掌將小雷轟成齏粉的鍾昶,而小雷的這一身黑袍,也是為了他和鍾家所穿,沒有想到自己換了個身份,鍾家反而來邀請自己成為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