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擂台之上,除了東北角的那座擂台,其余三座擂台上都是高潮迭起,台下的眾人感覺目光有些不夠用,哪怕一個不留神就會錯過精彩的瞬間。
“好!!”雖然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東南擂台上的大漢和面具人,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看到了剛才西南擂台上黑袍人出招的經過,並為他叫好。
在叫好聲中,面具人和大漢的戰鬥也已經開始。
大漢剛勝一局,士氣大盛,看著比他瘦弱許多的面具人哈哈狂笑著,並掄起他那法寶大錘,直朝著面具人砸去。那錘子法寶雖然碩大,大漢體型也臃腫,可掄起錘子卻如行雲流水一般,一連掄出十六路擂鼓碎山錘。
可那面具人身法十分靈活,不慌不忙的將那撲面而來的錘擊盡數躲過,而且腳下穩健,絲毫沒有被大錘掀起的風流擾亂身姿。可在大漢將十六路錘擊打完之後,剛好將那面具人逼到了擂台的一角,並順勢將他的錘子法寶扔出,同震碎剛才那人雙手的路數如出一轍。
看著那飛向面具人的大錘,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替著面具人捏了把汗,有人則樂津津的等待著那大錘把面具人的雙臂也震碎,並想著最好能把他的面具一同震碎。
“噹!!”可惜大錘並沒有擊中面具人,而是被面具人手中的一柄鮮紅色的血刃所擋下。那血刃不知從何而來,仿佛瞬間出現在了面具人的手中一般。
若是尋常的靈器去硬接這大錘的一擊,恐怕早已被震碎,但這血刃似乎真的是由血液凝聚而成,在接觸所產生的振波中能看到那血刃上有血液向四周散開的波紋,也正是這些波紋將那大錘的力道全部泄去。
大漢看到這一幕也十分驚訝,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似乎在他以往與人的交戰中,隻存在敵人被他的錘子擊中,和僥幸躲過了他的錘子,並沒有出現過有人能夠接下他的錘擊。
而面具人並沒有給大漢反應過來的機會,只看他腳下一動,一道帶著血光的黑影便瞬間到了大漢的身前。緊接著,那柄血刃便沒入了大漢的胸膛之中,大漢的雙手抽搐了一下,想要去抓些什麽,可是他已經再也抓不到了。
面具人將血刃衝大漢的胸膛中拔出,大漢的屍體沒有了支撐,直直跌倒在了地上。那面具人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大漢的生死,反而將血刃的尖部移到自己的鼻尖微微的嗅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下頭,將血刃一甩,把大漢的血液從自己的血刃中剝離了出來,在擂台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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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大哥替你報仇!!”台下突然一聲大叫,一個更加彪悍的大漢拿著一把二頭叉躍到了台上,然後直徑朝著面具人戳去。
一戳不中,反手再劈,撥挑掃刺,一把叉在他的手中揮舞如旋風一般,招招都是殺招,又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面具人憑著自己手中的一把血刃,在旋風中左擊右閃,但絲毫找沒有還手的余地。
而那用叉的大漢越攻越猛,隨著不斷的旋轉,叉的兩頭生出了兩團火焰,如一個繼續旋轉的火輪不斷的碾像面具人,同時那火輪又不斷的飛出火團,好似一個被點燃的巨大煙花。隨著火焰燃起和火團的增多,給那面具人閃躲的空間便的越來越小,可以看出他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但同時台下觀眾的情緒卻也被台上的火焰所引燃,發出陣陣的叫好聲。
在那叫好聲中和火焰的圍堵之下,小雷看到那面具人的另一隻手抬了一下,
一個鮮紅色的東西便從他的袖口中竄出,朝著那用叉的大漢衝去。 在火焰中,大漢也沒有看清那東西是何物,本能的去抵擋,這一下便慢了半招,而面具人看準時機用血刃像大漢刺去。但這用叉的大漢比那用錘的大漢機敏許多,將叉一揚,擋住了面具人的攻擊。
這時他才去看衝過來的那物,原來是一條鮮紅的血犬,那血犬比火焰還要鮮豔,而且十分靈動,一衝未果,馬上橫著跑了幾步,又朝著大漢衝了過去。此時一人一犬正好把大漢夾在中間,大漢略顯吃力的勉強和這一人一犬拉扯起來。
“哈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死吧!二弟,大哥來陪你了!”幾輪交鋒之下,大漢漸漸處於下風,但他不急反笑。
隨著他的一聲大笑,他整個人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衝向面具人。台下的人能感覺到他是在燃燒自己的全部修為,誓要與那面具人同歸於盡,有人感慨他的義氣,有人則更加激烈的叫好。
此招一出便沒有回頭,大漢化做火球,狂笑著衝向面具人,他的速度比剛才提升了一倍,面具人勉強的躲過了他的第一次撞擊,同時躍向空中,給自己尋求更大的躲避空間。
大漢急停了下來,反身便朝著空中的面具人再次衝去,並盯緊面具人的身形,準備隨時改變自己的方向。大漢本以為面具人會躲,但是這一次面具卻沒有躲,反而將一根血針從他的面具中射出。
血針穿過了火球,射入擂台的地面,然後那升騰的火球在快要撞到他之前便熄滅了,那大漢也從他的面前墜落。
面具人在空中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挑了一下,射入地面中的那滴血便飛回到了他的指尖上。同樣嗅了一下之後,也是輕輕搖頭,又把大漢的血液分離出來之後,將那滴血甩向血犬。在沾到血犬的身子之後,那滴血融入了血犬的身體中。
“你這個飲血的妖孽,讓我來會會你。”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沒有人敢上台挑戰面具人的時候,一個弱小的身影走到了台上,用兩個袋子將台上兩個大漢的屍體收起後,將目光狠狠的盯向那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