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八大,除了靈峰之外,其他七大仙門也都受到了魔界異使的侵襲。那些異使雖然人數不多,卻都是丹境八重的修為,而七大仙門的中的掌門長老大多都在平界,於是都開啟了護宗大陣,將那些異使拒之門外。
魔界異使也不是一定要搗毀雲方八大,他們只是為了破壞,為了讓鎮守在得勝營的清界大軍按奈不住。在霜界和上星界,同樣的事情也正在發生,霜界之中,正有一群戰士,正在進攻著大雪山,他們高大壯碩,身著重甲頭盔各異,修為都在丹境六七重。
霜界的寒風依舊吹著,天上飛雪無數,山前紅袍幾十。那些個因苦行而沒有趕赴平界的雪山弟子們,此時不得不停止尋找答案,來守護自己的聖山。
與此同時,上星界的各個世家城池,也正在被一群全身纏裹著繃帶的奇異修士襲擊著。那些早有準備的城池,已經將那些裝束奇異的修士抵擋住,可還有一些把全部都賭在平界戰場的宗門,隻落得和靈峰一樣的命運。上星界的天空,在白天也能看到星辰,各色星辰之下各自的命運都在繼續書寫著。
蒼雲之上繁星點點,如永恆一般。星光熠熠,好像看慣了世間無休的爭鬥。這侵襲三界的魔界異使,並沒有和那些抵禦住他們的宗門做過多的糾纏,發現他們閉山鎖派之後,便將矛頭轉向了三界的凡人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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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災厄從雲方大陸的八個地點開始蔓延,那七十二個凶面異使一走一過,便是哀鴻片野。原本一片祥和的雲方界,卻迎來了和平界一樣的災難,房屋傾倒,山川顛覆,晴空之中,卻見凶面人身的牛鬼蛇神肆意妄為。雲方界的城鎮隨著那些異使的腳步,一個一個被摧毀,但他們並沒有趕盡殺絕,因為他們需要有人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可幸存下來的人們,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這樣一場無妄之災,任誰也無法接受。
隨著魔界異使們的足跡越來越廣,雲方界中那些在八大仙門管轄之外,或隱居山野或藏身市井的修士們終於隱忍不住,紛紛現身,將那些魔界異使阻攔。一時間,雲方各處,不斷有修士飛起,與那些異使交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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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怎麽了?”穹京城中,甯世山正手持一把庖丁菜刀和周圍的人在討論著什麽,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轟響,大聲問道。
“有,有個妖人在襲擊穹京。”一人正答話間,他們所在屋子的屋簷便被掀飛,正看到空中一個羊面異使向著穹京城內噴吐著什麽。他每一次噴吐,便會在城中引起巨大的爆炸。
“他奶奶的,一頭羊都這麽囂張了。”甯世山氣憤的說道,然後提著手中的菜刀,化作一道電流,直直向著那異使劈去。
此時再看屋中,一群人都是庖人打扮,圍著剛才甯世山身前的案子雕刻著什麽。再看那案子上,一群鮮活的大魚正躍躍欲試,可仔細看,卻發現那魚群卻是由豆腐雕刻而成,又配上各色醃料,這才活靈活現。可為首那條大魚的身上卻出現了一絲瑕疵,而這絲瑕疵正是剛剛的震動讓甯世山手中抖動了一下所產生,所以甯世山才不由分說的衝了出去。
穹京之上,甯世山的雷擊迅猛無匹,雖然他的修為比那異使低一重,可異使卻感受到了這雷擊的威脅,連忙去躲。但是甯世山自身便是雷霆,那裡會讓異使躲過,一道電弧閃過,正中異使的後背。
“嚜啊!”一聲嘶吼從那羊面的口中叫出,然後那異使掏出了一條長鞭,
朝著那甯世山所化的雷電便抽了過去。 甯世山沒有想到承受了自己的一道雷擊之後,這羊面異使竟然還有反擊之力。驚訝間,那道長鞭已經掃來,一鞭下來竟將甯世山從雷電抽回了人形。甯世山被抽的一愣,冷靜下來,小心的拉開點距離,與那異使對峙著。
羊面異使看到同樣庖人裝扮的甯世山,突然笑了起來,不知是覺得這身裝扮好像,還是單純的輕蔑,然後他憑空抽了一下長鞭。忽然間,之前那些被他噴吐出去的東西,化作了一頭頭異首猛獸,從穹京中騰起,衝向甯世山。 甯世山見狀,舉著菜刀朝天一指,萬鈞雷霆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以甯世山為中心,奔雷滾滾將那些異獸擊退。
雖然甯世山的修為比那羊面異使低一重,可是這震雷之術憑雷霆之力霸道無比,卻將局面打平,甚至隱隱佔優。可就在這時,穹京東南兩個方向,分別有一個馬面異使和一個鹿面異使正往此處飛來。甯世山看到那二人,暗叫不妙,如果只是自己一人,憑借這雷霆之速,當然可以全身而去,可此時一退,他那案頭上雕刻的東西不說,這穹京定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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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甯世山左右為難之時,兩個身影從穹京城內一處偏僻的茶樓中飛出。
“狂堂主,你那席大宴做的怎麽樣了,需要幫忙嗎?”說話之人手一抬,一個骰盅便出現在手中。這話音和這動作,只會是漢門的賭堂主,不過百年已過,四方演武會期間也舉辦了數次,也選出了新的少堂主。當年的少堂主們都晉升到了堂主,而當年的堂主也成為了長老,只是物是人非,當年在這穹京之中大放異彩的四位蒙面的神秘少堂主,如今只剩下甯世山一人。
“這都不幫忙,你們兩個長老是要看著我這個堂主死嗎?”甯世山看著賭長老和他旁邊的喝長老,心中踏實了許多。就在這時,一支響箭從天邊穿雲而出,帶著一聲哨響炸裂開來。緊接著,穹京八方的各個天際,都有響箭伴著哨聲炸裂開來。
“看來雲方是出大事情了,速戰速決吧賭鬼。”賭鬼身旁的喝老看著天邊不斷炸裂的響箭,皺了下眉頭對賭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