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八大仙門的聚會隨著小雷的離去逐漸落幕,各大仙門和受邀的各方勢力禮節性的寒暄幾句之後也陸續散去,在他們回到各自的門派之中,關於此次聚會的各種細節也流露出來。
經此一役,青狐舫主的威名重新回到人們的聚焦中,她的實力本就超然與雲方眾修士之上,如今似乎又從那摩訶洞天中喜得秘寶,關於她的話題誇張到面目全非。而其影響力僅次於青狐舫主的,便是備受眾多年輕弟子所議論的鍾顯與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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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自然能想到,自己在品英會上那樣一鬧,必定聲名遠揚,將林巧音送回雨花樓後,隻留下一張字條與林巧音,如果藍有鐵來找自己則把字條給他。而後他便來到喝前輩那裡暫避風波。此時的喝前輩剛好酒醒,一邊品茗,一邊聽小雷講說谷余歡離去之事。
“唉,又走了一個。想我漢門自夫子創立來,歷經千年,終於有了如今規模。沒想到如今繼任之人,已經四少其二。”喝前輩聽小雷講說完,知道谷余歡的離去不可能挽留,黯然的為漢門的未來歎息起來。
小雷當然能聽出來喝前輩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當初漢門用傳統的方式選出來的四位少堂主,無一不表露出志向在雲方之外。雖然他們四個老堂主剛入漢門時,或多或少也像小雷他們一樣,對漢門之事漠不關心,可是日子久了,反而對漢門生出了一份家的感覺。
喝前輩本料想小雷他們也會如此,可沒想到以有兩人不知所蹤,反而擔心起小雷和狂少受那兩人的影響,也棄漢門與不顧。
“哈哈哈,喝前輩,您看您擔心的。我前日在那摩訶秘境中尋獲了一叢植株,疑似茶樹,便摘了幾片,來請喝前輩您品鑒。”小雷剛剛遭逢生死考驗,思緒仍處在高速運轉之中,怎會聽不出喝前輩話中之意。只是小雷也有自己一定要去做的事,在那件事完成之前,他沒有辦法給喝前輩任何的承諾。所以他趕快轉移了話題,拿出幾片被他移植到木雕寺中的植株。
“嗯?好茶!”這幾片葉子才剛一拿出,只見喝前輩鼻子一動,表情瞬間由悲轉喜,並湊近觀察道。
“那便請前輩一試。”小雷見喝前輩的反應,趕快從旁邊找來茶具和熱水。
“不急。”喝前輩打斷了小雷的動作,將那幾片葉子拿了過來,一手在下一手在上,雙手成拱形,將葉子懸於掌中。然後有似有微微暖陽從喝前輩的掌心發出,再看那懸於掌心的幾片葉子,像是被晾曬一般,又聞到淡淡青草氣,葉體內的水分被排除開始乾枯。
這時喝前輩含抱似球狀的雙手突然搖動起來,他掌心中的幾片葉子也跟著搖動,並相互碰撞,原本是綠葉的邊緣在碰撞下漸漸變成了紅色,像是鑲了一抹紅邊。接著他手心中的暖陽大盛,同時茶香四起,那幾片葉子也變得黃綠而亮。小雷正看得出神,喝前輩忽然將雙掌合攏將那些葉子在掌中揉搓,揉搓之後又拱起手以暖光焙烤,焙烤之後再揉搓,反覆幾次之後,這才將掌心攤開。
小雷將頭探出,看著喝前輩掌中的葉子,那幾片葉子已經從樹葉被喝前輩製成了茶葉,對於剛剛喝前輩製茶的手法小雷暗自讚歎。
待小雷看個仔細之後,喝前輩拿過一個小夾子,將形狀最好的茶葉分揀出來,並拿出一把造型古樸的紫色泥壺,將茶葉放入其中。小雷看完了這一幕,才覺得剛才的舉止有些粗陋,可是喝前輩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繼續取來一個鐵壺,
掛在從梁上懸下的繩子上。 手一轉,只見喝前輩手上多出了一塊冒著寒氣的堅冰,又以指為劍,對著堅冰劈砍了幾下,將冰心斬成小塊取出,並放入那鐵壺之內。接著喝前輩又從一個紅色的彩筥中拿出幾塊薪柴,放於鐵壺下點燃,一股清雅的松香便一下子在屋中暈開。
看著喝前輩這一串的主動,小雷知這冰水,鐵壺,柴火,茶壺都必不是俗物,而喝前輩既然對這茶葉如此重視,想來那叢植株也不簡單。待水烹煮好,洗過一泡之後,喝前輩將茶水倒出,分於兩盞,與小雷各自品鑒起來。
小雷端起那燒紋如兔毫般的茶盞,便被那茶湯溫潤清透的顏色的吸引,又聞到鬱妙的茶香,不等入口便已經心曠神怡。
“妙,妙啊。”喝前輩將盞中茶飲下之後,隻道妙哉。見此情景,小雷也將茶飲入口中,一股柔滑頃刻便佔據了整個口腔,咽下之後仍覺舌根生津。而這茶水被咽下之後,竟不過食道,而是霧化成靈氣滋養體內,讓人精神百倍。
“妙。。。”此時除了一個妙字,小雷竟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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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喝前輩處討了數日的茶水後,藍有鐵和徐快錢終於憑著小雷留給林巧音的字條找到此處。
在八大聚會上,小雷與藍有鐵裝作並不相識,也沒有交談,可他卻也看出妙音洞的律一就是曹聽雲, 見面第一件事便是去問這件事的始末。
藍有鐵將其中緣由細細道來,這時小雷才恍然猜想,那日他與夏檸在藍蒼鑒中所看到的身影,難道就是曹聽雲。
於是小雷又想,如果當時自己能夠認出曹聽雲,並安慰幾句,是否曹聽雲便也不會披上法衣了卻前塵。想到這,小雷有些愧疚的說出當時自己應該是看見了正失魂落魄的曹聽雲,可惜沒有在意。
“這樣就好,那時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成為藍家的主事人,可是人既然還活著,就要繼續往前走,我也不希望自己誤了她的路。”藍有鐵對小雷說道。小雷知道他這並不是在故意開解自己,而是他的所想確實如此,心裡稍稍舒服一些,也明白這世間之事就是這樣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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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夠了吧,我也在這呢,我在這站了好半天了。”徐快錢一直在旁邊站著,聽到兩人談論曹聽雲的話題,他也不懂得安慰開解的話語,只能隱忍不發言,待到氣氛稍緩,終於憋不住道。
“哈哈哈,阿快你別急,我這次可是從那摩訶洞天中給你帶了一個好禮物。”小雷聽到徐快錢的聲音,知道再與藍有鐵談論下去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便將那惋惜之情暫放,調整了一下情緒,對徐快錢笑道。
“什麽東西?靈器?法寶?靈材?”徐快錢一聽禮物,不斷猜測會是什麽東西。
“我們先進你的昆山印中,在給你看是什麽東西?”小雷微微一笑說道,不等他話說完,三人已經站在昆山印的一座山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