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門新晉的四位少堂主看向眼前的骰盅,沒有想到各堂選人的方式會這麽輕率,但又確實像這四個率性的堂主會做出的事情。
狂少還是先人一步,第一個拿起了他面前的骰盅,用力的搖了幾下,然後使勁的放回到了桌面上。
在小雷印象裡,上次玩這種比大小的遊戲還是進入清羽閣之前的事,帶著幾分懷念和好奇,小雷也拿起了骰盅搖了幾下,然後放回到了桌面上。同時,其他兩個少堂主也拿起骰盅,都只是拿起一下,就放了回去。
“好了,讓我看一看。”當四個人的手都從骰盅上離開後,賭鬼迫不及待的揭開了四個骰盅。
第一個揭開的是狂少的骰盅,骰面上只有兩點。看到這一幕,狂少並沒有十分失落,畢竟其他人可能骰出三個一點,但他又不敢去偷窺其他三個骰盅內的情況,怕失望來的太快。
但當小雷的骰盅揭開時,一個五點出現在骰面上,瞬間把狂少的期望覆滅了,狂少的表情開始有些僵硬。
而當驕桀二少的骰盅揭開,並顯示出兩個六點時,狂少顯得沮喪起來,看起來是個好勝的人,但似乎高估了自己運氣。
“哈哈,兩個六!運氣不錯。快!你倆再骰一次。”賭鬼看到兩個六點,將脖子伸了過來,仔細打量著驕桀兩人,同時再次將兩人的骰盅扣上。
驕桀兩人對這世俗的玩意並不感興趣,有些不耐煩的重新拿起骰盅,又各自搖晃了一下,然後放於桌面。
“開!六點!”當兩人離手後,賭鬼先揭起桀少的骰盅,並興奮的喊道,同時雙目放光的看著桀少。
“開!一點!一點大六點!哈哈,小子,看來這裡面你賭運最強,以後你就跟我賭堂了。”在賭鬼揭開驕少的骰盅時,骰面上只是一點,但一點卻剛好隻大過六點,看到這喜劇性的一幕,賭鬼那炙熱的目光馬上便從桀少轉移到了驕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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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你浪費時間,喝老,該你選了。”那賭鬼還想對驕少說什麽,可是馬上被吃老大打斷。
“今天雖然是我在外面,但選人一事早就議好由他決定,這裡有一壺酒,你們三個品一下。”喝前輩這句話說得有點奇怪,不知他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而小雷也感覺今天的喝老與那日的喝老有所不同。
說完之後,喝前輩便從面前那擺滿珍饈的長桌中隨意的抽了一壺酒出來,他先在壺口聞了一下酒香,然後將剩下三人面前的酒盞倒滿。
“嗯。。有點辣。”狂少依舊第一個拿起酒盞,一飲而盡。但他似乎不勝酒力,一盞酒喝下,便有些臉紅,這酒量倒是和他的童顏極其相符。
“入口綿,落口甜,應是取杏花春水所釀。”小雷淺嘗了一口,雖然他的胃失去了功能,但是他的味覺卻依舊敏銳,又聽六姑娘講過很多酒經,結合自己的品鑒,評價起來。
“這酒,飲過之後,心神怡悅,可否再來一盞。”桀少也是一口飲盡,但似乎並不盡興,將空盞又提到了喝前輩面前。
“哈哈哈,既然你喜歡喝,這一壺都與你喝。我們喝堂有的是美酒,此壺喝過之後,你隨我回去在慢慢喝。”喝前輩笑道,並將那一整壺酒都提給了桀少,桀少也不客氣,揚首便將壺中酒一飲而下,並意猶未盡的擦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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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喝老,喜得一個酒伴,不過你這次怎麽這麽輕易的就讓他了?”嫖姐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茶,
一個人飲,可以得一份清雅。而酒,一個人喝,就太孤單了。”喝前輩暢然的飲了一口茶說道。 “喝老的境界就是高,喝個東西都這麽些講究。我選人可不像你們那麽麻煩,我吃堂,講究的就是一個吃字。剛才他們喝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傲少這小子不知以前受了什麽傷,他這副身體吃喝都是糟蹋,注定是與我無緣了。這狂少就入我吃堂了。”吃老大指著有些微醺的狂少,此時的狂少臉像燒著了一樣,朝著吃老大點了點頭。
小雷早就是個與吃無緣的人, 沒有被吃老大選中,反而讓他輕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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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歸我嫖堂了,我看你剛才比試時用了四妖之法,剛好我之前也是靈峰之人,你這也算認祖歸宗了。”在其他三位堂主都選完了之後,嫖姐看著僅剩的小雷,眨了眨眼,想到一個貼切的理由,雖然她沒得選,但看起來反而是把最合適的留給她了。
“那我們四個人,就互相祝賀一下,各自都得了一位青年才俊的少堂主。”喝前輩再次舉盞。
“哈哈哈哈,好,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你們四個想把臉遮住就趕快遮住吧。這第二場四方演武會還沒完,咱們一同觀賞,你們也相互熟悉一下。”吃老大拍了兩下手,剛才的那一眾美女侍從又重新進入房間,並在一側多擺放了一條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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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看到吃老大拍了兩下手,在那群侍從進來之前,都重新將自己的面容匽起,然後按照狂驕桀傲的順序依次入座。
入座之後,四人並沒有發起任何的話題,在此之前,四個人本就是沒有過什麽交集的陌生人,並且都不願流露出太多的特點,也不願引起太多的注意。與旁邊有說有笑的吃喝嫖賭相比,這邊的狂驕桀傲四少更像是四道幽立的影子。
桀少在一旁獨自飲著酒,驕少開始一樣一樣品嘗著桌上的美味,而狂少則借著酒勁胡亂的吃了起來。小雷入座之後,看了看桀少,欲言又止,然後將目光朝簾外看去,那四方演武會的第二場正在進行,而夏檸正在排隊領取護命符,準備上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