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聚然這一次沒有帶小雷四處遊走,只是先帶著小雷來到中心的初雲台,初雲台只是一個尋常山頂的大小,台上有一石盤,正是初雲仙人成道之處。現今,在石盤的外已經建造了殿宇,又將初雲仙人的道像放於石盤之上。
小雷隨著歐聚然,來到大殿前,拜會了初雲仙人的道像之後,直徑便前往了琅嬛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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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二人便來到了,一處偏僻幽靜的山谷,穿過一段竹林,來到了一處山洞前。這山洞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有一頭熊貓妖獸酣睡在洞口。
歐聚然帶著小雷走到那熊貓前面,抬腳用力的向著那熊貓蹬去,一連蹬了數下,那熊貓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歐聚然,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正要挪動,但看到後面的小雷後,它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歐聚然不等那熊貓完全將眼睛再次閉上,就又朝著那熊貓的臉上蹬了一腳,同時指了指小雷胸前的鍾家徽記。
歐聚然的腳力著實不輕,可是那熊貓似乎並不在意,也感覺不到疼痛,當它看到小雷熊胸前的鍾家徽記後,伸了個懶腰,身體往旁邊滾了一下,把洞口讓出。
小雷看到這熊貓的樣子,覺得可愛又可笑,雖然察覺出它至少是一頭八階的妖獸,但卻完全讓人警惕不起來。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麽,直徑便進入了琅嬛書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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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琅嬛書海。”進入洞中後,小雷不由的先聲說道。
“這就是琅嬛書海。”歐聚然似乎也料到了小雷會有如此反應。
進入洞中之後,兩人便進入到了一片雲海之上,雲海四方有四根巨大的天柱聳立,細細看去,那四根天柱上一排排架子螺旋而上,擺放著的全都是書籍經典。
而雲海中,又有碧鳥銜卷而翔,飛魚負冊而遊,這鳥魚同馳,遨遊在四根天柱間的雲海景象,著實顛覆了小雷對琅嬛書海的預期,沒想到書海真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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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書海中,有東西南北四根天柱,分別存放著流年名籍,器丹方錄,功要法訣,以及傳聞藏書。四天柱上的書籍可以隨意閱覽,而那些飛魚飛鳥上所攜的,便是更加高深玄妙的器丹方錄和功要法訣,這便要自己去拿,但這些魚鳥實在難捉,能拿到哪個都要看各人的機緣。實不相瞞,我現在也沒有捉住過一隻魚鳥。”歐聚然向小雷介紹道。
“我知道了,我會在這裡呆一段時間,你不用陪我了。”
小雷看著這茫茫書海,經過歐聚然的介紹,稍微有了眉目,知道自己應該從來找起。可是這麽多的書籍,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小雷打算在此地呆上一段時間,自然也不能耽誤了歐聚然。
“不知督使前輩要找何書?屬下對這琅嬛書海中的書錄雖不敢說完全知曉,但也十分熟絡,不如讓我幫前輩一起找。”
歐聚然聽到小雷的話,自然猜到他想在這琅嬛書海中找什麽書,可是讓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小雷在這書海之中找本書,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
“也好,我想找關於究考道人的文獻。”
小雷沒有拒絕歐聚然的好意,畢竟他也知道現在自己最需要的便是時間。雖然他與究考道人並無交集,可是白羽清和阿靛卻是他的良師益友,這讓他不得不在意,如果有機會還不去查明,那這早晚會成為阻礙自己的心結。同時轉念一想,歐聚然也是白羽清的弟子,這件事讓他幫忙也合情理。
“究考道人。。
。我先去東柱找流年名籍,前輩你去西柱找傳聞藏書,咱們先分頭來。” 歐聚然見小雷痛快的答應了,知道自己正在為小雷辦一件要事,十分的開心,和小雷分頭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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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後,雲海之上,小雷和歐聚然先後回來,兩人沒有說話,只是各自搖了搖頭。
歐聚然查閱了所有的名冊,雖然他是初雲樓的新一代弟子,可也偶然會聽聞到究考道人的名字,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那記錄了歷年歷屆所有弟子的名錄上,竟然沒有找到究考道人的字樣。
更奇怪的是,在初雲樓可以用道人做名號的,都是資歷與修為達到頂層的人,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在往年的要事案牘中也沒有出現過,就好像他是被架空出來的,又好像被人故意抹去了存在。
在初雲樓的記錄中都找不到究考道人的存在,小雷在那些不知被誰收集而來的雜書中,就更加沒有究考道人的線索。二人對視了一下,又去分頭去南北兩柱搜尋,又過十日,依舊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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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在它們身上?”
小雷皺著眉頭,那鍾昶信誓旦旦的說線索在琅嬛書海中,那琅嬛書海定然會有線索,因為小雷雖然可以欺瞞,但小雷的種種的行為有一定程度的代表著青狐舫主,青狐舫主絕不是鍾家可以輕易欺瞞的。小雷自然知道這一層的關系,沒有放棄繼續搜尋的念頭,反而指了指那翱翔在雲海中的飛鳥遊魚。
“它們?”
歐聚然看到小雷把目光轉向那些飛鳥遊魚,忽然有了些遲疑。
“確實有可能!”遲疑過後,歐聚然堅定的說道。
小雷知道歐聚然遲疑的原因,看來他之前在這些飛鳥遊魚的身上吃了不少苦頭。聽到歐聚然肯定的回答,也不難為歐聚然,自己起身,化作一陣風,便來到了那些鳥魚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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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鳥魚似乎對靈力特別的敏感,小雷才稍稍靠近, 便用極快的速度改變了方向,飛離小雷,小雷見狀,便加速前行,不想小雷越快,它們也越快,就好像它們和小雷之間有一個看不見又不可逾越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小雷知道了歐聚然抓不住這些鳥魚的原因,單純的追捕是沒有用的,不過小雷再看到歐聚然的面色後也有準備,早早邊用巽風之術在周圍織起了一道網。雖然那些飛鳥遊魚可以躲避他的追捕,可此時終究也不過是在小雷的網中的逃竄罷了。
待到小雷摸清了它們的習性,那絲絲縷縷般的風流突然暴躁起來,一個風團驟然形成,以小雷為中心,將周圍的飛鳥遊魚籠罩,並慢慢朝著小雷縮小。
未幾,那些原本就在小雷眼前卻摸不到的飛鳥遊魚,便被不斷壓縮的風團擠到了小雷的手邊。在將它們身上的卷冊取下之後,小雷便將風團散去,來到歐聚然旁邊,與他一同檢閱。
“我看不了。”
當小雷把卷冊遞給歐聚然的時候,歐聚然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嗯?”小雷有些疑惑。
“這些卷冊上的文字,只有親手取下卷冊的人才能看到。”歐聚然解釋道。
“哦。”
小雷長長的說一個字,看了看那些飛鳥遊魚的數量,雖然比天柱上的書少了很多,可卻不好盡數捉拿。思量了一下之後,用神識打開青衫卷軸,在一邊找到了一個喚做摘星步的法門,記錄下來。
接著小雷一個手勢,讓歐聚然靠過來,然後用手指往歐聚然的額頭上一點,便將摘星步的法門記錄傳給了歐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