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舊是那個雲淡風輕的夜,小小的騷動並沒有打破夜晚的寧靜,小雷從莊風遐手中接過那個胖子,然後向牆中的人道了聲欠,就拎著胖子往居岩島走去。這胖子的體重著實不輕,此時離近了小雷再看這胖子,胖子雙目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嘴角還微微上揚,也不知道葉姿月用幻術讓他看到了什麽。看到胖子這樣,小雷又想,這葉姿月的幻術果然是厲害,這胖子的行為再怎麽惡劣,他也是一品軒的弟子,這一品軒的弟子輕易的就中了葉姿月的幻術而且現在還沒有消退,那如果自己沒有喝過青絲狐釀,估計當日比試時早就敗於這幻術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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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是你啊!”小雷邊想邊走,邊走又覺得這胖子抓著自己的手不放,然後胖子好像清醒了過來,但是看到他手裡抓著的是小雷的手,失望的大叫起來。
“對呀,怎麽是我啊。”小雷聽到那胖子的叫聲,也在想這種倒霉事怎麽偏偏讓自己碰上了。
“哎,你不就是那個被上輩的弟子欺負的,我叫藍有鐵,你叫什麽。”這胖子又突然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和小雷聊了起來。
“我叫那個被上輩弟子欺負的。”小雷不想別人總把這是提起,可是他恰巧又與這胖子順路,愛答不理說著。
“哈哈,別這麽小心眼嘛,這個很正常,我是家裡面最小的,我也經常被家中的哥哥姐姐欺負,等咱們有實力了,看誰還能欺負咱們。”這胖子雖然有點討人嫌,但說話又很有策略,這種同理心到是一下子觸動了小雷。
“我叫雷彧,你都長這麽胖了,還是家中最小的?”小雷轉過頭,認真的看了下藍有鐵的眼神,覺得他雖然嬉皮笑臉但並不是隨口一說,似乎真的經歷過和小雷類似的遭遇,這讓小雷對他也稍稍的打開了心扉。可藍有鐵的體型實在是吸引小雷的目光,忍不住想要去調侃藍有鐵寬胖的身體。
“被你發現了,其實我還有個妹妹,我妹妹可是比我的那些哥哥姐姐可愛多了。”藍有鐵說起自己妹妹的時候一臉幸福的表情,看來在他的家中他和妹妹的感情是最好的。小雷挺藍有鐵這麽說,感覺他的妹妹應該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可是想到藍有鐵的體形又為他的妹妹感到後怕,但願他的妹妹長大之後不要像他的哥哥這樣。
小雷和藍有鐵一路說著話,一路就回到了居岩島,這一路小雷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心中對藍有鐵那肥胖體型的嫌棄表現出來,但這藍有鐵依舊笑呵呵能接住小雷的話往下聊著,好像小雷在誇他一樣,這讓小雷不禁覺得如果這樣的一個人去偷看女弟子洗澡似乎也情有可原,因為他貌似沒有什麽羞恥心。盡管小雷一路都在嫌棄藍有鐵,但是說著說著小雷自己也覺得總說這件事有些無聊便也不再說了,反而兩個人不知怎麽就聊到了剛才在洗澡的那幾個女弟子。小雷盡管不屑與藍有鐵同流合汙,可這藍有鐵卻說自己做了什麽樣的準備籌劃了好多天,終於等到今天才能得手,好像他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這麽一說到是讓小雷提起了幾分興趣,兩個人有的沒的說了很多。
路終究會走到盡頭,夜晚也終將迎來白晝,小雷和藍有鐵回到各自的房間中之後便沒有了聯系,隨後的幾日小雷一邊參悟這巽風之術,一邊到集礦房去挑選靈礦,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七日去一品軒的日子。小雷早早的便出了門,在路口等著徐快錢,沒過多久徐快錢果然就從煉器房那邊走過來,
一路上兩個人講述著近日發生的事情。徐快錢講的大多是和陸雨橋起了口角的事情,然而又把陸雨橋的煉器本領損的一文不值,小雷也說了自己去集礦房以及遇到藍有鐵那天晚上的事,說完那天晚上的事徐快錢還顯得有些羨慕。兩個人嘻嘻哈哈的便來到了一品軒,一切照舊,師父指點之後讓弟子們七日之後再來,可偏偏留下了小雷和藍有鐵。 “你二人可知所犯何事?”待所有弟子都離去之後,於師父對著小雷和藍有鐵兩個人說道。
“弟子不知。”藍有鐵一聽這話,馬上一臉的不高興。
“我等正道之人豈能做偷窺這種苟且之事。”看到藍有鐵的樣子,於師父立刻發怒道。
“那牆上有個洞,我不過是好奇,誰知道有人趁我不被對我用幻術,對我用幻術的人師父您不去追究,反而來說我的不是,難道師父隻護著其他人的弟子不護著自己的弟子麽。”藍有鐵振振有辭,邊說邊看向小雷,似乎在暗諷於師父對於小雷被欺負一事的不作為。
“師父息怒,偷窺之事是藍師兄做的不對,可是藍師兄也確實身受幻術所害,一時心急,並不是想要頂撞師父。”小雷見藍有鐵和師父針鋒相對,感覺再這樣發展下去可能不妙,畢竟他自己曾經被綁在清羽閣屋頂半年,不希望這個曾經為自己出頭的藍有鐵也收到類似的責罰。
“按你的說法,只有他一個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於師父聽到小雷的話,反問小雷,這個問題倒是十分巧妙,小雷雖然沒有主動的偷窺,可是也確實看到了一瞥,估計是哪個女弟子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要連同小雷一起問責。
“弟子知錯,請師父責罰。”小雷按住了藍有鐵不讓他說話,主動跟於師父請罪。
“嗯,這個態度還不錯,念你們初犯,且有悔改之心,去煉器房面爐壁七日吧。”於師父的責罰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看上去並不為了弟子悔改而責罰,反而更像是給其他人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