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樹腹部用力,上身一扭,正面對著君麻呂,結印,胸部開始醞釀水勢。
“水遁,水斷波。”細長的高壓水柱剛剛從星野樹嘴中出現,君麻呂本能地覺得這個水遁傷害極高。
他松開握著星野樹的手,兩隻小臂交叉,白色滲人的骨頭從皮下鑽出,形成骨盾防禦。
水斷波在骨盾上留下一個圓形凹槽。
“疼痛感……攻擊力還行。”君麻呂收起手臂,從容不迫地看著星野樹,像是看著一個名為人的符號,這是他對於他人的看法,也是對於自己的看法。
“人,本來就是生不知為何而來的,死不知為何而去的。”君麻呂現在全憑精神力量吊著一口氣,散發著燭火將盡時最後的光芒。
“這哪裡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我吃好喝好,年輕健康都沒他這麽能打。”
星野樹和君麻呂靜靜地相對而立,雙方都知道對方是難以對付的角色,沒有急著出手,但明顯星野樹這邊的壓力要更大一點。
星野樹看向君麻呂背後的棺材,果然是被君麻呂拿了過去。
“你們真是什麽用都沒有啊,大蛇丸大人養著你們,給了你們咒印的力量,就是用來乾砸一件又一件的事嗎?”
君麻呂用蔑視的眼光掃視了音忍四人眾一遍。
心高氣傲的音忍四人眾被這個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人的教訓話氣得渾身發抖,但氣場已經完全被壓製住了,根本不敢出言反駁,更是怕君麻呂任性之下,舉手之間就了解了他們的性命。
“我現在留著你們的狗命,是你們還有點作用。”
“又有人在擊打我的水壁,看來是鳴人他們。”星野樹將手放在胸口前結印,高大如城牆的水壁頓時傾瀉而下,化作大片積水。
“樹,你果然提前就來了,對於你,只能用最不靠譜的猜測,但每次總能猜中。”
鹿丸帶著鳴人他們到來。
“水壁消失了。”左近環顧一圈。“君麻呂,我帶著佐助大人走吧。”
他想舉起棺材,棺材卻被君麻呂用腿踏在了地上。
“我不信任你們,你們來發揮你們最後的作用,拖住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帶著佐助去見大蛇丸大人。”
君麻呂提著棺材便朝叢林深處走去。
“那裡面關的是佐助嗎?”鳴人望著棺材上詭異的符號和散發的邪惡古怪氣息,不禁心下一顫。
“沒錯。”星野樹回道。
鳴人聽到回答,立即不顧一切向前衝去。
音忍四人眾就以咒印二的模式攔在他的面前。
“讓開!”纏繞著雷光的水之鞭掃向眾人。“嵐遁·淒唱。”
電鳴尖銳,宛若淒叫,星野樹手握長鞭,手腕一抖,長鞭化作四段,分別攻向四人。
音忍四人眾朝著不同的方向躲避,正好遇見前來攔截的寧次,丁次,牙還有鳴人。
“影子模仿術。”鹿丸坐鎮後方,早有預料,用影子模仿術暫時定住了四人。
“鳴人,樹,你們過去吧,這幾個人由我們對付就好,那個看起來骨質增生的家夥,應該不太好對付。”
鹿丸從君麻呂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氣息,於是把己方的最強戰力派了過去。
星野樹和鳴人從音忍四人組身邊閃過,之後同時束縛四個咒印二模式敵人的鹿丸短暫地堅持後,也撐不住了,影子退散回身體腳下。
“我們每個人挑一個吧,我可是誰都不想選呢。
”鹿丸自嘲地笑了笑,考慮起了對策。 ……
“嗯?還是有人跟了過來,他們這點事都辦不好嗎?”君麻呂在野外空地上停了下來,回身看去,星野樹和鳴人已經追到了身前。
“給我把佐助放下!”鳴人的狐狸胡子暴漲,眼眸自藍轉紅,變成了血紅色的狐狸眼,情緒激動之下,九尾查克拉自然而然地泄露出來。
鳴人開啟多重影分身,眾多分身同時撲向君麻呂。
君麻呂撐開手掌,長骨自手心處破皮而出,化作尖銳鋒利的骨劍,面色波瀾不驚,眼神和身法在眾多分身中周旋,鳴人笨拙而粗糙的動作在他看來宛若兒戲,手臂隨意揮動之間就將鳴人的分身阻擋住。
“柳之舞。”
君麻呂以輕柔不帶絲毫多余動作的體術配合骨頭使出一連串攻擊,骨劍以殘影之形不斷刺進鳴人分身的身體,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分身全都被打散,隻留下傷痕累累的本體留在原地喘著粗氣。
此時棺材板被裡面的手推開,可以清楚地看見佐助由咒印二狀態變為常態的整個過程。
佐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似乎是從未享受到過這種強大的力量而感到有些癲狂的興奮。
“嘿嘿……”
佐助怪異驚悚的笑聲,聽得鳴人頭皮發麻。
“佐助!”鳴人朝著佐助大喊,但是佐助像是沒聽見一樣,馬上朝著對面跑去,留下斷斷續續的古怪笑聲。
“鳴人讓我來吧,你去追趕佐助。”
星野樹知道佐助和鳴人在終結之谷必有一戰。
“好的,老哥。”鳴人看了一眼君麻呂,然後向前跑去。
星野樹從身上拿出一顆兵糧丸吞了下去,剛才消耗的查克拉恢復了不少,精神大振。
“留下。”君麻呂抽出骨劍砍向鳴人。
星野樹瞬步接近,左手手肘頂起君麻呂的手臂,右手作拳,擊向君麻呂腹部。
根根尖銳的骨頭從君麻呂的胸腹部駭人地刺破皮肉而出,星野樹早有預料,將拳頭收回,左手翻腕,握住君麻呂的手臂,將其拉下,右手伸向腰間抽出雷神之劍,砍向君麻呂的臂膀。
“唐松之舞。”君麻呂背部也突出大量尖骨,被星野樹握住的手壁向上一甩,強大的力量掙脫開星野樹的握力,將其拋入空中。
同時身體急速旋轉,要用全身上下的尖骨剮蹭星野樹的皮肉,星野樹不敢用雷神之劍揮砍,害怕自己連劍都要攪進去。
“水遁,連彈!”星野樹從嘴中吐出多個水彈,擊打在君麻呂的骨頭上,作為對君麻呂的緩衝阻隔,也作為對自己的反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