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隨著訓練的推進,轉眼間就來到了傍晚。
“2200!”星野樹赤裸著上半身,露出了結實的胸腹,還有挺拔的背部,畢竟是跟凱一起訓練過的男人,身材這方面還是有真材實料。
他手持木刀,一遍一遍揮砍,汗如雨下,明明是忍者世界,可他站在河流旁修煉的樣子卻像是浪客劍心。
手臂愈發酸痛,每次抬手都像是自己給自己的手臂抽一皮鞭一樣,好像肉都要疼得脫落下來。
但這種撕裂過去來提升自己的過程,星野樹早就習慣了。
蛤蟆廣依然是正正經經地站著,表情嚴肅到有些木訥地看著星野樹。
說實話,他站得感覺有些累了。
“雖然說是10000下,但都是嚇唬人的,我揮這麽多下也會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原本以為他1000多下就差不多力竭了,解除掉通靈之術我也可以回去吃晚飯了,說起來其實我喜歡芥末味的。”
星野樹哪裡想到看起來老實不調皮的蛤蟆廣原來是個悶騷加腹黑。
“完全像不知道累一樣,這麽好的體力……”蛤蟆廣眯起了本來就狹小的娃眼。“這孩子有點特殊啊。”
“嘿,蛤蟆廣!”這時候自來也剛剛把因為練習通靈之術而昏迷的鳴人送去醫院。
蛤蟆廣看到老熟人,不免感覺有些親切。
“自來也,你看你的小徒弟。”
星野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每揮一刀,身上的汗水就灑落在空中,在夕陽的映射下顯露出晶瑩。
“哼,你們在這呆了一整天嗎?”自來也看這星野樹的模樣,輕輕一笑。
“對啊,呼……”蛤蟆廣用手撐著地面坐了下來,他站得腿都酸了,他拍拍手上的灰,和自來也坐成並排。
“你好像又把一個孩子的名字寫在了契約上。”
“是啊,他剛把文太通靈出來了呢。”自來也臉上洋溢出驕傲的神色。
“你的弟子們都很特別啊。”
自來也苦笑著搖搖頭:“有時候我並不想他們多麽厲害強大,只希望他們能夠健康平安地渡過幸福的一聲,少時讀書成長,中年娶妻生子,晚年茗茶喝酒,最好不要像我一樣一無所有,孑然一身。”
“自來也,你的感慨有些多呢。”蛤蟆廣語氣始終是那樣耿直,即便是安慰人還是給人一種呆呆的感覺。
“4396!”星野樹聲音都有些顫抖,疲憊感越發明顯。
蛤蟆廣靜靜看了星野樹一會兒,陷入了思慮中,他從星野樹身上能捕捉到一絲很微妙的熟悉感覺,這感覺很淡,卻很特殊,需要他仔細體會。
“自來也,你看出什麽嗎?”蛤蟆廣問道。
自來也臉色也變得嚴肅,凝神看著星野樹。
“他好像比常人的體力好上不少,哪怕是我那個一天到晚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調皮小徒弟,也沒這個精力吧。”
蛤蟆廣搖搖頭:“我覺得不是體力問題,而是他的恢復能力問題……不對,這麽說也不準確,應該是叫做從外界獲取能量的能力。”
自來也笑道:“你還是那麽喜歡較真啊。”
但他聽到蛤蟆廣的描述,也是詫異,他猜測道:“從外界,也就是自然獲取能量的能力……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仙人之力?”
蛤蟆廣點點頭:“沒錯,雖然這聽起來很瘋狂,但這孩子確實可以無意識地隨時隨地從外界獲取自然力量,而不是需要刻意提煉。
” “他應該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能力,而是認為自己的體質比起常人略微特殊一些。”
自來也用手摩挲著下巴,思考著這其中的意義。
“那不是說,如果他能夠把這個能力開發到極致的話,也就是說……”
自來也越想越覺得有些興奮。
“他可以永久保持仙人模式!”
蛤蟆廣稍稍抬頭,一直一成不變的臉色此時也變得有些激動。
“是啊,這聽起來就很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有可能的,並且會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大蛤蟆仙人到底是交給了我怎樣一個重擔啊。”自來也隨即露出自嘲的苦笑。
“啊!”星野樹手臂一抽痛,手上的木刀掉落在了地上,他已經連續揮刀8個小時了,這樣不間斷的動作,哪怕是個機器,也要故障了。
“當然那都是以後的事,我想教他一點刀術,可以嗎?自來也。”蛤蟆廣征求自來也的意見。
“當然可以,你教他什麽都行。”自來也馬上回道。
星野樹蹲下把自己的木刀撿了起來,再站起來,卻陡然感覺有些頭暈。
“有點太過火了啊。”星野樹兩腿晃悠,眼睛中的景象開始模糊,自然能量雖然可以補充他的體力,但卻不能替代他的營養和清除他身體過載而產生的疲憊。
他沒有任何抵抗地眼前一黑,對著碎石地面便傾倒下去。
自來也身形一閃,扶著星野樹,再把他抗在肩上。
“鳴人旁邊好像還有一個病床。”
自來也向蛤蟆廣擺手道:“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我帶這孩子去修養一下。”
“舉手之勞,再見……”蛤蟆廣淡淡地說完,原地出現一團煙霧,消失不見。
星野樹再次出現意識時,眼見不是天空,而是醫院天花板上的吊燈。
“老哥,巧啊。”鳴人扭過頭嘿嘿笑道。
年輕的護士走過來,給星野樹換上一瓶新的營養液。
“真是的,怎麽病床上都是十二三歲的孩子,搞個中忍考試非得把人命弄出來嗎?”
護士略有些不快地埋怨道,作為醫職人員,她自加入這個行業起被傳輸的理念就是“生命寶貴”,最願意看到的就是人人健康無礙,實在受不了一個個孩子遍體鱗傷地被送往醫院。
星野樹和鳴人聽到這話都是呵呵一笑,因為他們都知道,除了他們兩以外,醫院裡還有佐助,丁次,小李等等……
這幾天送進醫院了的一大半都是因為中忍考試。
星野樹躺了半小時,感覺自己意識已經完全清醒,身體也沒有什麽不適,反而很有活力,直接被自己手上的針頭拔掉,趁著護士不注意,溜了出去。
護士再次回到房間裡時,星野樹的病床上早就空無一人。
“哎,又跑了一個……”她只能無奈地歎氣,畢竟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