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羅雙手負於胸前,全身宛若靜止,唯有眼珠轉動看了看星野樹。
此時星野樹背後的沙子又調轉方向,和剛剛從葫蘆裡出來的沙子一並形成兩個方向的夾擊,包圍星野樹。
星野樹向後一躍,躲避沙子的糾纏,他可沒有小李那樣的體術,也沒有寫輪眼可以複製小李的動作,沒有單憑速度就可以擊穿沙子防禦的把握。
場地上方出現了大股黃沙,遮蓋了小半個場地,我愛羅出動了大量沙子封鎖星野樹的行動方位。
速度之間的對比只有快,慢,相等三種情況。
沒有頻繁借助瞬步位移的星野樹一旦速度落於劣勢,就只能看著沙子離自己越來越近,轉眼之間,在觀眾眼裡,星野樹已經被黃沙團團圍住。
星野樹不慌不忙停下腳步,雙手合上,如今的他,對於水遁的運用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水遁·水亂波!”星野樹口中吐出大水,衝向他四周的沙子,阻擋它們的入侵,並且水流和這些沙子糾纏在一起,浸入了沙子之中,使這些沙子顯現出被浸泡後的深色。
星野樹將水壓在沙子之上,使其更加沉重,借以減緩沙子的移動速度。
我愛羅果然感覺被水覆蓋的沙子變得沉重無比,星野樹一下就逃脫了他的黃沙包圍網之中。
他現在需要拋棄這些沉重的沙子,但是他暫時還需要利用這些沙子碾碎物質製造出新的沙子,無疑,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煩人的家夥。”我愛羅靜靜站著,看著星野樹向他衝過來。
遠處的沙子來不及回防,星野樹徑直逼近了我愛羅身前,抬腿橫踢,又被陡然出現的沙子所阻擋住。
“我是不會把所有的沙子派出去的。”我愛羅冷冷道。
“真是難以對付啊。”星野樹並不想在此時浪費過多的查克拉,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和我愛羅對陣上了,那麽只能由自己破掉我愛羅的防禦。
而當他破開層層黃沙的那一刻,也就是木葉崩潰計劃的開始,他是這場計劃的揭幕者,也是這場計劃的攪局者。
星野樹高高躍起。
“水遁,水牙彈!”從我愛羅四周的地面上湧起四個角狀的水流,從四個方向同時對他發起攻擊。
這樣有顯然延遲的攻擊被我愛羅輕松地用沙子擋住。
星野樹空中結印,再次施術。
“火遁!炎彈!”彈狀的大型火焰從我愛羅的上方襲來,熾熱感瞬間籠罩在了我愛羅的頭皮之上。
我愛羅右手一揮,原先阻擋住水牙彈的沙子又快速移動到了他的頭頂,化作堅不可摧的盾牌擋住了看似勢不可擋的烈焰。
“實在想不到破局的方法就開始亂扔忍術了嗎?”我愛羅透過沙盾的間隙,向星野樹投以不屑的眼神。
炎彈不僅沒有穿破沙盾,而且還將之前水牙彈在地下留下的一灘水給蒸發掉。
水蒸氣在空中液化,形成淡淡的煙霧,縈繞在我愛羅的周圍。
星野樹無奈想道:“要不是我沒有那樣快的速度,哪裡用得著這樣麻煩。”
這下他更加堅定地相信火雲邪神說的那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本來他用水遁爭取過來的寶貴時間,就這樣在這輪有些平淡的攻防中給用掉了。
現在,沙子由我愛羅掌控,再次來到了星野樹身邊。
我愛羅耐心不是很好,在中忍考試第二堂考試中便是以97分鍾的成績從死亡森林中走出。
他雙手抬起,操縱著沙子,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星野樹的血肉擠壓至碎片。
他加快了沙子的速度,將所有沙子分成三隊,互相策應,朝星野樹瘋狂襲來。
而星野樹此刻只是躲避著。
“真的沒事嗎?”井野看到星野樹疲於躲避,就連簡單的防守都好像難以維持,心中越發擔憂。
星野樹看似是在刀尖上跳舞,火海邊徘徊,但表情平淡,看不出焦慮的樣子。
星野樹用手臂敲散面前的沙子,想要邁開腳步,卻陡然小腿一僵,一個踉蹌倒地,回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他腳下的地面已經變成了一片小沙漠。
“糟糕!”我愛羅樂於看到星野樹驚慌失措的畫面,就像他看到那些他用沙子清理掉的其他生命一樣,這樣痛苦的神情能讓他感到極大的認同感。
“對啊,痛苦,這是我一直以來經歷的東西,你們的表情和我的表情是一樣的。”我愛羅臉色越發扭曲。
“抓住了!”我愛羅掌心向前,手指彎曲,整隻手作掐狀。
“砂縛柩!”隨著我愛羅的低吟,沙子自星野樹小腿處攀附上了他的全身,整個身子都被層層黃沙緊鎖,僅僅只能從外表上看出身軀的輪廓。
“沙暴送葬!”我愛羅擰動手腕, 利用查克拉壓縮沙子,向內部擠壓。
隨著他漸漸的用力,鮮血也在慢慢地向外溢出,血腥味竄進了他的鼻孔之中。
“母親,這樣的味道,你滿意嗎?我是真的有點興奮呢!”
我愛羅更加用力地擰動手腕,加大沙子的壓力,然後猛地一捏緊手指,從砂縛柩中猛然泵出大量的鮮血,這是沙暴送葬的最後儀式。
“都是一樣的過程。”我愛羅陡然感覺有些無趣。
“啊!”我愛羅捂住額頭,守鶴的碎碎念瘋狂地從他腦海中湧出,他早就不會理會這些話的含義,他的失眠來源於此,黑眼圈來源於失眠。
但他發現這次高強度的意識似乎是在向他傳達一些固定的重複的內容,哪怕他一直以來習慣於把這些話當做腦內垃圾,但一直高強度重複,就像有人在你耳邊瘋狂低語一樣,不得不聽明白其中的內容。
“小子,你中幻術了……小子,你中幻術了……,啊呀,真的是沒用呢,我的人柱力怎麽一個不如一個,以前是個頑固的老東西,現在是個中二的小鬼頭,整天想著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可能這就是人類的愚蠢所在吧……對,一定是這樣……哎喲,我什麽時候才能透透氣啊,真無趣呢,到處都是黑的……”
守鶴的碎碎念恐怖如斯,也難怪我愛羅睡不著覺。
“幻術?”我愛羅剛剛反應到到這個單詞的意義,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風掠過,他下意識回頭,緊接著便是一個拳頭破開了他的自動防禦,呼上了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