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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公雞的一聲引吭高鳴,把趴在桌子上,神色有些憔悴的星野樹給喊醒了。
他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仍然感覺腦袋發脹發痛,他是研究卷軸到轉鍾三點多時扛不住睡意,一頭栽在桌子上就睡了。
結果公雞四點半打鳴,又把他驚醒了。他暴躁地推開窗戶,找到公雞的位置,一個嵐遁苦無扔過去炸在了公雞旁邊,公雞果然嚇得不敢叫了。
“再敢叫一聲讓你變母雞。”星野樹搞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在這麽人口密集的地方養雞,公雞一打鳴,可以同時吵醒好幾十戶人家。
他回到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清醒清醒,眨眨眼,但一看到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的術式模型,腦袋一昏,又栽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星野樹做夢的時候,都是黑色的術式在跳舞,文字隨著節奏扭動,搖曳多姿,甚至在中間音樂響起,他還夢見了十幾個術式排成一排,一起朝他跳新寶島。
這一覺就一直睡到了下午一點多,手臂都被頭壓麻了,星野樹一睜開眼,就馬上拿起了桌子上的飛雷神苦無,撕開扯下水門之前貼在上面的術式。
“把所有的數據代進公式,得出的術式結果是……”
星野樹腦海高速運轉,幾個數字通過心算,融進了公式中,然後產生了一個結果以及一個術式形狀。
他的手心迅速產生黑色的術式符文附著在握柄上,代替了原本四代留下的飛雷神術式。
星野樹拿起四代的術式和自己的術式進行對照。
“看起來是一模一樣,但是效果呢?”
扯下來的纏紙上,和現在的握柄上,兩個地方的術式宛如一個是另一個的複印,看不出絲毫差別。
星野樹看向自己的臥室門,拿起飛雷神苦無一甩,飛雷神苦無便插在了門上。
“3,2,1。”星野樹回顧了一遍發動飛雷神之術的要領,確保安全無誤。
“噔!”星野樹身體離開了椅子,來到苦無旁,一頭撞在了門上。
“這一下可真是提神。”星野樹揉著腦袋上的大包,感覺一點也不困了。
既然可以順利完成移動,那就說明術式是一點問題沒有了,只是對於忍術的把控程度還不夠。
“哇吼!”星野樹高興地跳了起來,差點用頭把天花板給撞穿了。
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成功研究完了這一個可以附著在飛雷神苦無上的術式,也是之後會最常用的術式。
成功在研究上打開了一個豁口,之後的過程就是一路高歌,突飛猛進了,其他再多形式的術式,熟悉起來也就是掃蕩一遍的事了。
星野樹吃過飯,又花了一個通宵的時間,熟悉完了30來個比較常用的術式,第二天上午,他沒有睡覺,整個人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裡,直接來到了訓練場了,在數十個樹木的樹乾上留下了自己的術式,並且全都標上了序號。
他會給自己隨機出一個順序,比如“5,10,2,3,7”,那麽他給自己的訓練要求就是,按照數字順序,依次到達對應樹木所在的位置。
並且每次移動過後,必須是和樹身相隔五公分上下,偏差不能超過一公分,方向上必須是,臉正對標記所在的位置。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鍛煉飛雷神之術位置移動的準確性,術式可以幫助他精準確定空間坐標,而移動後他和空間坐標的相對位置,又是需要繼續確定的一點。
這一點的成功與否取決於飛雷神之術的熟練程度,比如他第一次就因為偏差過大,本來只是想取下飛雷神苦無,但是結果直接一頭撞在了門上。
而戰場中,哪怕是一公分的長度,可能就是刀尖和喉嚨的距離。所以不怕太細,就怕不細,這需要大量的訓練去一點點修正。
同時也不能因為腦袋糊塗,因為區分錯了術式而移動到了錯誤的空間坐標附近。
這是星野樹第一階段的訓練計劃,而第二階段的訓練要點就是速度。
當他連續在20棵樹木間移動,既能保證序號對應正確,又能保證距離把控精準時,他就會在此基礎上增添一個新的要求:
每次移動之間的間隔不能超過兩秒。
這鍛煉的是星野樹的反應能力和身體對空間移動的適應能力。
要在2s之內迅速找到目標,完成施術這是一方面,同時也是要在60s內完成30次以上的空間移動。
這聽起來沒有什麽差別,頻率都是一樣的,但星野樹發現一旦在短時間內進行太多次的空間移動,他的身體會產生劇烈的不適。
當進行到快速移動的第10次的時候,他感到強烈的惡心,想要嘔吐。
一方面是眼前的景色變換得太快,眼花繚亂,難以適應,另一方面空間移動忍術實際上是對施術者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身體震蕩,使身體接連處於一種晃蕩不穩的狀態。
星野樹產生的狀況就跟人暈車的症狀類似。
但他哪怕再難受,也不願停下來,甚至開起了仙人模式來增強自己的體質,抵禦空間移動的副作用。
他知道只要訓練量夠大,這些問題都會一一迎刃而解,完美的飛雷神之術就是空間移動的精準迅捷和身體狀態的平穩適應。
……
“咳!咳!”鼬坐在椅子上劇烈咳嗽, 望著手心,鮮紅的血液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了,他能感覺到因為身體上的虛弱,自己的實力比以前弱了不少,但他估算了一番,還好,應該完成所有事情,余下的壽命是足夠用的。
“佐助現在應該快找到我的位置了吧。”鼬靜靜用手撐著腦袋,宛若一個雕塑和環境融為了一體。
他考慮著,要不要把事情通知給木葉,本來他不想牽扯太多人進來,但是事情又到了他無法完全掌控的地步。
“哪怕是天照,應該也殺不死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面具男,哪怕是足夠健康的我,也沒有任何方法殺死他,更別提留在死後用的小伎倆了。他應該會把我的事告訴佐助來刺激他,佐助性子又倔又直,恐怕會受到蠱惑,再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出來。”
鼬在房間維持著一個姿勢足足有半個小時,然後手離開腦袋,頭微微垂下,無奈地輕歎了一聲:
“殫精竭慮這麽多,設下那麽多後招,還是不如求得一個可靠的幫助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