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丁座和志微聽到這個姓氏,聯想到剛才鳴人的發色瞳色,立即也明白了,話到嘴邊,但是不能說出口。
水門頓時浮想聯翩:“他姓漩渦,他不認得我,無論如何,以後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似乎……我沒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
這樣的結局讓他內心有些沉重,但他不是一個時常會陷入糾結的人,無論是怎樣令人感到遺憾的真相,他都會坦然接受。水門微微搖了搖頭,轉而回答星野樹的請求。
“你先去追上鳴人吧,飛雷神之術術式公式的事,我會在回到村子後,馬上寫在卷軸上,然後保存在木葉的密室之中,到時候你去找我的老師自來也就行了。我們兵分兩路,女王陛下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交代完後,水門他們又是用飛雷神之術離開了。
孤零零留在原地的星野樹,無奈地自言自語道:“還想再跟你聊聊的。”
星野樹在鳴人身上留下了飛雷神之術的術式,雖然現在他無法利用術式進行空間移動,但是可以通過查克拉感知到鳴人的位置。
通過感知,星野樹穿過數個高塔,在廣場的角落裡,與盛裝遊行的隊伍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在暗處偷偷觀察的鳴人和薩拉,他們旁邊,還有一小群樓蘭的子民。
星野樹來到旁邊,發現這群子民,雖然無論年紀長幼,但都是女性,她們都把目光放在薩拉身上,而薩拉則是愧疚地低著頭,眼神難過地要滴出淚來,兩隻拳頭攥緊,渾身顫抖著。
看到星野樹到來,鳴人解釋道:“在薩拉去找百足的時候,她們趁機綁架了薩拉,向薩拉詢問她們的丈夫,哥哥或者是爸爸的下落,並聲稱是女王下令帶走了他們就沒有了音訊,我救下了薩拉,然後來到了這裡。”
薩拉和她們一起看著這無比隆重的遊行儀式,幾個小時前,薩拉還在為此而大受鼓舞,此時她看到這些光鮮而華美的東西,卻是心作絞痛。
五彩的煙花在空中炸開,變為絢爛的模樣,薩拉呆呆看著,她知道這很美麗,女孩子都會很喜歡這些,她曾經也癡癡地看了一整個晚上,開心壞了。
但也知道,安祿山是投其所好,給她安排了絕美的木偶戲,一直欺騙著她。
一路上,這些之前綁架她的子民坦言:“從來都沒有歡迎她的民眾,實際上,民眾們都暗中嘲笑薩拉為提線木偶。”
這些他們所看到的遊行的隊伍其實都是百足製作的傀儡,他們會按照百足的指示歡呼雀躍,表現出興奮的模樣,只是真實的民眾們一點也不快樂,他們在某一天的早晨被抓到了地下的某處,用來去為百足建造傀儡大軍提供苦工。
薩拉不敢轉過身面對自己的子民,她喃喃道:“對不起,我之前否認是我下的命令帶走了你們的親人。”
說完,薩拉背後的那群子民開始憤慨起來,躁動起來。
“但是現在,我發現這還是我的過錯,樓蘭有一個懦弱無知,容易被欺騙的女王,即便沒有安祿山,也會有其他人取代他的位置,繼續肆意掌控這個國家……我就是一個天生的提線木偶。”
“砰!”一記煙花在她們前方不遠的天空中炸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一聲驚動了薩拉,她抬起頭,感到無比的恥辱,倔強地咬著牙,伸手抹去臉頰兩邊的淚水,手指著天空中。
“樹,鳴人,麻煩你們把上面的查克拉線給切割掉!我現在討厭看到這些!”
她背後的子民們沉默了,然後同時跪了下來,領頭的人高喊道:
“薩拉女王,願您能宏先王之志,我等必將追隨。”
星野樹萬萬沒有想到薩拉具有如此的聰慧和決心,沒有倔強於己見,沒有沉迷於虛假的歡愉,只是一頭扎進了真相之中,流過淚,繼續向前。
這才是女王的血脈應該具有的模樣。
即便此時的薩拉和他對劇場版的印象大不相同,但星野樹卻看得很舒服,拋開美麗的外貌,此時的薩拉也是魅力無限的。
“既然如此,就暫時為女王大人賣賣命吧。”星野樹抽出自己的雷神之劍,鳴人抽出綱手派發的查克拉刀,一同跳到了塔上。
一道道紫色的查克拉線被他們切開,一個個傀儡倒了下去,煙花不再爆炸,廣場上的光亮漸漸黯淡下去。
大片大片的“遊行子民”隨著查克拉線的斷裂倒在了廣場上,聲色沉寂,就連高塔上那個百足製造出來的那個用來代替薩拉的傀儡女王也倒了下去。
廣場徹底平靜了下來,薩拉歎了口氣,廣場上沒有了燈光的照耀,顯得黑暗而寂靜,她卻感覺那就是光明。
巨大的內心刺激過後,讓她精神有些疲倦,她扶著額頭,轉過身,對著子民們說道:“放心吧,我會把你們的家人還給你們的。”
然後薩拉對向鳴人和星野樹,說道:“我知道地下龍脈的入口, 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救出我的子民。”
“竭盡全力,在所不辭。”星野樹堅定地回道。
“薩拉大人,帶上我們吧!我們也能出力的。”一位婦女喊道。
“你們都是普通人,不是忍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被安祿山的傀儡兵器摧殘。”薩拉堅決道。
說完便帶著鳴人和星野樹走開了,留下這一小群子民在原地茫然,過了一會兒後,各自都感動得落淚。
“女王大人……”
路上,薩拉走了兩步,突然頭暈,身子一晃,險些要栽倒,被鳴人扶住了。
“你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星野樹說道。
薩拉勉強笑了笑,答道:“還行吧,我的母親死得很早,之後就一直是和安祿山一起相處長大的,對他無比敬重,現在要突然接受他是個混蛋的這個事實,比我想象得要困難許多。”
星野樹笑著安慰她:“我和鳴人兩個人,都是自出生起就沒見過爸媽,唯一算的上親人的,就是我倆的師父好色仙人,也是個大混蛋呢。”
“好色仙人……哈哈,好有趣的稱呼。”薩拉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話有些粗糙,畢竟鳴人才剛見過他爸,但安慰人的話沒必要考慮太精細。
鳴人說道:“你現在所做的事,就是你的母親希望你去做的,等到一切結束以後,你的子民會發自內心地為你歡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