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自來也已經為星野樹包扎好了傷口,他坐在石頭上靜靜看著這個正在昏睡的孩子。
他想起來,他所擊殺的那位叛忍手上有一道小傷口,傷口的大小正好可以容下剛剛插在這孩子小腿上的小刀。
“難道是這孩子乾的?”想到大蛤蟆仙人的預言,自來也不禁有了這個猜測,因為這個現場附近就只有他們三人。
但他又搖了搖了頭,畢竟這孩子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無論從哪方面講,一個成年的忍者都不可能讓一個小毛孩所傷。
星野樹感到小腿有些疼,他的意識漸漸蘇醒過來,醒來便看到燃起的火堆和坐在火堆旁的自來也。
“喲,小孩,你醒了。”自來也看向星野樹。
“謝謝你救了我。”星野樹精神還是有些不濟,說完話之後就打了個哈欠,他差點就把自來也三個字說出口了。
自來也以為他是由於突遭不幸,遭受到了打擊之後精神頹廢,不禁露出可憐的神情,然後把剛烤好的魚遞給星野樹。
“餓了吧,先吃這個填填肚子。”
事實上星野樹只是被傷口疼醒了沒睡好。
他接過烤魚,烤魚的香味刺激著他的味蕾,也激起了他的饑餓感,他吹也不吹直接一口咬下去。
看見星野樹大口大口地吃東西,自來也欣慰地笑了笑。
“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星野樹,今年四歲。”
“那我可以叫你樹吧,你可以叫我自來也,我是木葉的忍者。”
星野樹點點頭,並不在意自來也說了什麽,他心想:“別說你叫什麽了,你有幾個弟子,被綱手怪力錘飛過幾次,被多少人叫過老色鬼什麽的,我都知道。”
火光照耀著這一老一少的面龐,自來也看著星野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火光,他神情平靜,時不時拿一根木棍戳動火堆解悶。
普通小孩子可能會被昨天晚上那種恐怖悲慘的經歷嚇得屁滾尿流,大哭大喊。
但星野樹這孩子卻好像不當回事一樣,一副“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什麽好想”的模樣,要知道他年輕時候第一次參加戰爭時還被嚇得腿有些發軟。
這種觀察的結果更加印證了自來也心中的猜測:“這孩子心智成熟得可怕。”
四歲頂別人十幾歲,這是什麽樣的天賦?
自來也沒有感到欣慰,而是感到巨大的壓力,因為天賦被利用在正途固然可以發揮良用,成就棟梁之才。
但如果天才步入歧途,就會給世界帶來難以估計的災難。
這樣的例子他不是沒見過,而且見過不少。而正是這些慘痛的回憶讓他更加下定決心:“我一定要把這孩子引入正途!”
這種念頭一起,自來也突然改變了自己原來的想法。
“我原來打算把他帶回木葉,交給三代照理,但現在看來,我不得不讓他在我身邊待一段時間了。”
“小子,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自來也一臉嚴肅地看著星野樹。
星野樹一驚,心想:
“難道他看出來我身上的奇怪地方了?雖然這也是件很顯然的事,我一個十七歲的人怎麽也不能辦到裝得跟一個四歲小孩一樣。”
星野樹點點頭:“嗯。”
自來也的面容越發凝重,氣氛越發不自然,星野樹感覺自己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他腦袋裡出現了很多想法:“難道他覺得我是大蛇丸那種奪舍別人身體的老妖怪,
不太可能吧……” 過了幾秒,自來也終於開口了。
“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臥槽……”星野樹一個沒坐穩一下滑了下去。
心裡暗暗吐槽道:“合著你就問這個?老色鬼有你的。”
自來也一臉無辜道:“怎麽了?難道不好回答嗎?”
“我只是一個小孩子,對這種大人的事沒有概念。”星野樹攤開手無奈地搖搖頭。
“禦姐,蘿莉,我都喜歡。”星野樹心裡說著。
“那可不一定,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對各種女人都了如指掌了。”自來也得意地笑道。
“我可不是你這樣,小時候是個小色鬼,長大後是個老色鬼。”星野樹有氣無力道。
“小鬼頭,說話這麽老成。”自來也笑道。他感覺自己不是在逗孩子,而是在和成年人聊天。
雖說星野樹感覺自來也很不正經,居然問他這種問題,他喜歡f罩這種事是可以隨便拿出去說的嗎?
但這樣開玩玩笑過後,他和自來也彼此都更加熟絡了一點,少了些生疏。
漸入深夜,睡意來臨,伴著篝火的火光,二人相繼入睡。
星野樹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起一伏,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叢濃密的白頭髮上。
天已亮了,自來也把他背在背上趕路,泥土道路的兩旁是草地與樹林,微風輕輕送來。
“有點舒服啊。”星野樹伸手搓了搓自來也濃密的白發,感覺跟毛枕頭似的。
他現在腿部有傷還綁著繃帶,不能行走,被背在背上很愜意,他甚至想等腿傷好了之後再裝幾天病,能不自己走路就不自己走路。
“樹,你醒了。”自來也轉過頭看了一眼星野樹。
“嗯,腿還是好疼。”星野樹強調了自己腿傷的事,好繼續心安理得地被背在背上。
“腿還是很疼嗎?那沒辦法……那只能你自己下來走了。”
“哎好……嗯?你這前後兩句話是一個意思嗎?”星野樹一驚。
“哈哈哈!逗逗你嘛。”自來也停了下來,抖抖身體,把有點滑落的星野樹背穩。
“哼……”星野樹撇撇嘴,雖然身體是個小孩子,但心裡可不喜歡被人逗。
自來也大聲笑了兩聲,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是個很厲害的忍者吧。”
“嗯,我看見你一拳把那個叛忍腦漿都快崩出來了。”
“這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但是,樹,你想變成那樣嗎?變成一個強大的忍者。”
星野樹脫口而出道:“當然了。”
“為什麽呢?”自來也的聲音柔和而低沉。
“啊,當時的我只能把一把小刀插進敵人的手心為自己謀求一點逃生的時間。可如果我很厲害的話,在我的保護下,或許就能保護村民們不受傷害,我實力越強,受傷害的人就越少。”
這是星野樹的心裡話,往日裡村民們對他這個小孩子沒少照顧,雖然穿越過來的時日不多,但他還是對淳樸的村民們有了一些情感。
自來也背對著星野樹,星野樹並看不見此時浮現在自來也臉上的笑容。
“很好。”自來也並沒有做過多的評價。
“樹啊,你喜歡蛤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