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了一覺好舒服啊。”
星野樹看了一眼鬧鍾的時間:4:30,昨天簡直累到虛脫的他,吃完飯,回到家七點鍾就睡著了。
他伸了個懶腰,同時也感受到來自於全身的疼痛酸爽襲來。
他其實已經習慣這樣的過程,因為每一次訓練量加大都不可避免地有一個身體適應的過程。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學,他可以在凱那訓練一整天。
五點鍾,他趕到操場,和凱一起續上昨天的青春舞曲。
凱很驚訝地發現,原本他以為的不會幾天就會逃避的小孩,現在居然漸漸愛上了訓練,有了沉浸的感覺。
凱在訓練的過程中給星野樹設立了許多困難,一些具有難度,但是只要努力拚搏,就會被克服的苦難。
而不出他所料,這些困難都被星野樹一一邁過去了,他在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了頑強的生命力以及洞穿岩石般堅強的意志。
他原本給星野樹設立的課程時間是三個早晨,但漸漸觀察下來,他有了給予星野樹更多指導的想法。
“只可惜這孩子一直不願意穿上我所鍾愛的緊身戰衣啊。”凱很欣賞星野樹身上的青春氣息,但覺得這是唯一的不足。
但他也知道,雖然這孩子跟他有著和他一樣的堅毅性格,但和他年輕時做什麽都不擅長的經歷不一樣,這孩子是有天賦的。
而且絕對是不一般的天賦。
偉大的品格配上絕頂的天賦,凱心中隱約有了一個想法:這孩子日後可能是一個可以劃破時代的存在。
“樹,加油!繼續奔跑,不要停歇。”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面紅色的旗子,上面寫著“青春活力百分百”的字樣。
樹一邊跑,他一邊在旁邊揮舞旗幟,以此給他鼓勁。
“或許這就是男人的浪漫吧。”說實在話,他也覺得凱的訓練真不是人能夠承受的。
但他知道,在人的短暫一生中,只有那麽多可以被把握的機會,他想見識更廣闊的世界,也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而想要被人認可,只能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和堅持。
能夠在登山的險途中走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在山頂插下寫有自己署名的旗子。
正因為明白這點,他才會在每次累到快要嘔吐的時候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兒,沒走到最後絕對不能放棄!”
也正是在這種與自己較勁的過程中,他才能理解那些凱所說的那些好像中二幼稚的話語。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周末的時候,星野樹會跟隨凱訓練上一整天。
而上學的時候就會在每次下課後趕到操場,訓練到晚上。
由於實在太過疲憊,星野樹把原本上課作畫的時間都用來補覺。
至於作業的事,他從來都是抄鹿丸他們的。
“鹿丸,樹最近是怎麽了,我看他最近上課都很沒精神,每次看他,他都在睡覺,走在路上,也是一幅晃晃悠悠的樣子。”
連續幾天看到樹的怪異後,井野終於忍不住問了。
“啊,我也不知道,最近上課他都沒跟我下棋了,我問他,他說他是在跟著誰特訓吧。”
“那我送他一包薯片吧,我每次沒精神的時候,來一把薯片,馬上就來力氣了。”丁次憨憨地說道。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的。”井野看向正趴在教室角落裡酣睡的星野樹,突然覺得這個同學很是神秘。
小小年紀一個人住,
卻好像什麽都能處理得很好。明明和佐助一樣優秀,但對待功課和課堂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像抱著隨便糊弄的態度。 這樣矛盾的姿態讓她對星野樹有一點好奇。
她走到熟睡的星野樹旁邊,沒想著要叫醒他,看見他身旁有一本草稿本,她好奇地拿了起來。
想看看從來不做作業的他,到底平時在筆記本上寫了些什麽東西。
“呵呵……”剛打開第一頁,井野就忍不住笑了。
第一頁是星野樹的第一張畫,畫的是伊魯卡老師正在講堂前訓鳴人的樣子,由於是他第一張畫,畫功很爛。
本來是朝著素描的方向畫的,最終的效果卻像是搞笑漫畫。
伊魯卡老師的眼睛是用兩個點代替的,鳴人的鼻子就是兩個圓圈,嘴巴就是一道簡單的弧線。
她繼續翻閱著,後面的有來自於學校裡各個場景的畫。
理論課老師山雲被學生指出錯誤之處後難堪的樣子;鳴人用色誘術搗亂,伊魯卡一邊訓斥一邊流鼻血的樣子。
還有佐助登場,班裡女生尖叫大喊的模樣。
井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星野樹是一天一張畫,隨著時間的推進,他的畫功在慢慢進步,從原本抽象搞笑的畫風,逐步走向細致具象的風格。
他的人物開始變得漸漸好看立體,雖然仍然只是門外漢的自我摸索,但已經開始向著“有點好看”的方向發展了。
井野開始有點欣賞這個男孩子了。
井野一張張翻著,想趕在上課之前把這些看完。女孩子在窺探別人秘密的時候,總有種無法描述的滿足感。
這和她們喜歡八卦的道理是一樣的。
“終於要到最後一頁了啊。”井野往後翻了幾頁,已經都是空白了。
她翻到了最後一頁。
“嗯!”她眼睛陡然瞪得大大的,臉蛋刷得一下通紅,配在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尤其明顯。
在這最後一張畫上,人物只有一個,正是她自己。
畫分兩部分,分別是井野抬頭看向黑板的樣子,和井野和小櫻聊天,露出側臉的樣子。
這時候的星野樹已經畫了半個多學期,畫功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畫中的井野眉眼分明,黃色短發幹練而清爽。
她還來不及細看,上課鈴陡然響起,手忙腳亂地把筆記本放在了星野樹旁邊。
星野樹聽見有什麽東西砸在了桌子上,迷迷糊糊抬起了頭。
“哎?井野,有什麽事嗎?”
幾乎是以衝刺的姿態,井野馬上衝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櫻看見井野模樣古怪,臉頰發燙,雙手一直揉搓著衣角,好奇地問道:“井野,你怎麽了?”
“啊!沒什麽,沒什麽。”井野意識到自己的窘境,陡然仰起頭,乾笑道:“哈哈,哈哈……”
“看來一定是有什麽事呢……“小櫻眯起了眼,覺得事情一定不簡單。
“鹿丸,井野為什麽突然就衝下去了啊。”丁次一邊嚼著薯片一邊問道。
鹿丸撓撓頭,說道:“我也不大清楚,女人總是很難搞懂,是很麻煩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