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鳴人!”星野樹敲著鳴人的家門,往日裡都是他叫鳴人起床上學。
也通常是他敲到第5聲,鳴人就會穿著睡衣過來開門。
但他已經敲了快5分鍾了,門裡面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他觀察了一下附近,然後躍到鳴人家的窗戶上。
他朝裡面看去,只看見鳴人床上只有未經整理的凌亂被褥,至於人,已經是不見蹤影。
“看來這小子真是遇上什麽事了啊。”星野樹心想,但還是提起書包走到學校去。
對於鳴人的事,最好的解決方法當然是先去找鳴人的人生導師伊魯卡。
果然,當星野樹走到學校時,在往常熟悉的位置上並沒要看到鳴人的身影。
伊魯卡走到講台前開始點名。
“鳴人!鳴人!”伊魯卡念了幾聲,但還是沒人應答。
“樹,今天鳴人和你一起來的嗎?已經上課10分鍾了,他怎麽還沒到。”伊魯卡困惑道。
“伊魯卡老師,我今天去叫鳴人起床,但發現他家裡沒人,我還以為他先來學校了。”
同學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伊魯卡聽到這,心生憂慮,沒有了上課的心情,叫來另外一個老師代他上課,並且把星野樹叫到了教室外。
因為星野樹是最了解鳴人情況的人。
“樹,你最近發現鳴人有什麽異常嗎?”伊魯卡擔心地問道。
“他昨天在街上又被村民們指指點點了,心情不大好,就說一個人去散心了,直到很晚才回來。”星野樹頓了一下。
“而且昨天晚上我看見他回家的時候,走路七歪八倒的,跟喝酒了一樣。”
“喝酒……”伊魯卡心頭一緊,作為一個老師,他給自己提出的要求就是保護學生們的安全,讓學生健康地成長,同時也是他的底線。
因為考慮到酒精對於未成年人身體發育的巨大負面影響,幾乎包括木葉在內的所有村落國家都對酒精飲品進行了管制。
規定酒精飲料禁止賣給20歲以下的人,並且近年執行的越來越嚴格,甚至被寫進了法律之中。
而鳴人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能夠喝到酒,很明顯是接觸到了一些不乾淨的人。
擔心混同憤怒,佔據了伊魯卡的心思,他現在既擔心鳴人的狀況,又惱怒於那些對鳴人心懷不軌的人。
“可該怎麽去找他呢?”伊魯卡犯了難,他對於村子裡的灰色地帶實在是不了解。
一個穿梭於教室與辦公室的老師,是不可能接觸到地下場合的夜店酒吧這種東西的。
星野樹不好意思笑了笑,因為他是有些了解的。
在和自來也四處旅行的那段時間裡,由於自來也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都會首先詢問姑娘最漂亮的酒吧在哪裡。
他是親眼見證了自來也是通過什麽樣的途徑找到地下社會的相關人士,打聽到酒吧位置,之後就扔給他一些訓練任務,自己獨自樂呵去了。
“我要去搜集情報了,沒有我的監督,你的訓練可千萬不要偷懶哦!”自來也經常如是說道。
之後每到深夜,星野樹都會在半夢半醒之間,陡然聞見濃重的酒氣進門,然後大醉的自來也一上床就會搶去他一大半的被子。
“多虧了那個老色鬼啊……”一想到自來也,星野樹就嘴角抽搐。
“老師,我可能知道如何去找到鳴人。”
伊魯卡一喜:“那太好……不對,
你是怎麽知道的!” 伊魯卡忍不住放大了聲音,他絕望地心想:“難道我的學生都已經成了不良少年而我還被蒙在鼓裡嗎?”
“我太失敗了……”伊魯卡用手撐著牆壁,擺出沮喪的姿態。
“老師,你別誤會了,我在搬進木葉之前,我的老師告訴了我一些搜集情報的技巧,這之中就有如何和不良群體打交道。”
星野樹也不知道他這個聽起來有些牽強的解釋,伊魯卡會不會信。
伊魯卡還是選擇樂觀地相信了,不然他作為教師的尊嚴就蕩然無存了。
“樹,快帶我去吧!”伊魯卡已經心急如焚。
星野樹照葫蘆畫瓢,按照自來也的法子,一步步打聽到了酒吧一條街的位置,有些他作為小孩子不方便說的話就交給伊魯卡代講。
之後他就和伊魯卡一個一個酒吧開始找尋鳴人的身影。
“這裡味道好難聞,也好吵啊,真難想象鳴人居然呆在這樣的地方。”嘈雜的環境讓星野樹感到心煩。
這裡充斥著汙穢的話語,空氣中滿是多種酒精飲料混雜在一起的迷醉氣味,有人坐的地方就有彌漫的煙霧。
男人女人之間交流勾搭使用著下流詞匯,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這就是木葉陽光下的背面,諸如此類的地方聚集著一群抱有享樂主義, 頹廢主義的人,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很年輕。
在這看似光鮮的背後,實則是被透支的青春。
伊魯卡一直是緊皺著眉頭,面色凝重得可怕,星野樹從來沒見過一向溫和親切的伊魯卡老師是這幅模樣。
“伊魯卡老師,鳴人年紀小,應該只是一時間受到蠱惑了,我想這樣的環境他應該也是不會喜歡的。”
伊魯卡勉強笑了笑,眉頭稍微舒展了些。
“我應該相信自己的學生啊,鳴人其實是個本質很好的孩子,但從小一個人長大,缺乏引導,缺乏關愛,他會來到這裡,我也是有責任的。”伊魯卡緩緩說道。
聽到這些話,星野樹自己也有些慚愧,當時自來也叮囑他陪伴鳴人成長,但其實他長久以來醉心於自己的修煉,和鳴人一起玩樂的時光也是不多。
“我也是一個不合格的哥哥啊。”星野樹感慨道。
街上的酒吧幾乎被他們兩個找了個遍,一開始星野樹看見跳鋼管舞的兔女郎還有些興奮。
那圓潤的曲線,要不是伊魯卡在旁邊,他可能會搬把椅子坐下看上一支舞的時間。
但一個個酒吧下來,熟悉了這樣的場景,他也感覺索然無味了。
兩個小時過後,他們二人的感官都有些疲憊,但完全不敢松懈,生怕視線和鳴人的身影錯過。
來到街頭倒數第三個酒吧,進門後又是濃重的氣味撲進了鼻孔,讓人感到一陣不適。
“鳴人……鳴人……”星野樹小聲念叨著,終於,在前方的一個沙發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橘黃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