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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斕虎》第17回 遁甲化夢灌江口 顯聖神君授仙功
  高首詫異至極。

  話說怎地這李宇天能知曉高首如此詳細?說來話長。

  當年李宇天率領運勝中學高三元老隊鏖戰蘇樂領銜的高一VV浪子隊,下半場意外受重傷,在家療養期間,無意中發現一部奇書---《奇門遁甲秘籍》。這還是李宇天在老爸李躍龍的藏書櫃裡看到。

  李躍龍酷愛中醫,自學中醫數十年,這才能在浩如煙海的醫學古籍中找到治療李宇天重度腳傷的妙方。

  彼時,李宇天重傷臥床,很快就要面臨高考,李躍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想盡一切辦法要讓李宇天早日下地走路,就把自己苦學中醫的那些書籍全翻出來,夜以繼日的尋找療傷偏方。

  功夫不負有心人。李躍龍找到良方,給李宇天用上。未出半月,李宇天的傷腳就淤腫全消,疼痛驟減。這李宇天每日就嘗試用傷腳承重走路,恢復腳部功能。

  一日,李宇天扶著牆一步一顛的走到後院一間小房前。這房裡是李躍龍的藏書櫃和家中一些暫時不用的家當。

  門未掛鎖,李宇天一推房門,門扇上震下一層塵土。進得房內,屋內四角掛滿蛛網,一邊是塵土覆蓋的家當;一邊是一張棗木書櫃。櫃子上表漆已發紫黑,想必也有個年月了。櫃門半掩半開著,門前一堆書籍。

  李宇天走近細看,就見地上擺滿了現代醫學和不少醫學古籍。這是李躍龍忘記收拾了,書就散放在地上。

  閑來無事,於是,李宇天就左看右瞧,《黃帝內經》,《傷寒論》,《本草綱目》,《方劑大全》,《中醫內科學》,……。書名讓李宇天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傷腳未痊愈,不宜久站。李宇天把地上的書靠著櫃座壘成個方墩,一手撐著櫃座往下坐。無奈腳傷隱隱作痛,李宇天隻得倚著櫃邊慢慢降低身軀。

  一不小心,李宇天還是沒坐穩,壘起的書墩頃刻倒塌,讓李宇天一頭摔到書堆裡,灰塵沾了一身。正當李宇天欲掙扎著起身時,一本發黃的古籍映入眼簾。

  李宇天定睛一看,我勒個去,只見書名叫《奇門遁甲秘籍》。這讓李宇天立時熱血沸騰,若在古時,這可是禁書。想那輔佐劉邦鼎定天下的漢代張子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三國諸葛亮,都是精通遁甲天書之人。

  想當初,雖說李宇天高中時被人送綽號“冷血動物”,但課余時間除了踢球也不閑著,喜看武俠小說。對奇門遁甲也是有所了解,但從未深學,只是在武俠小說裡知曉有這個絕世天書。

  平時想找這遁甲天書找不到,今兒得來全不費工夫。

  李宇天如獲至寶。

  這本《奇門遁甲秘籍》乃是李躍龍年輕時研讀《黃帝內經》,受書中五行生克之理啟發,遍尋書市,在一個賣書道士的地攤上買得。後為了養家糊口,雖知此書乃通神之寶,但迫於生計,也就沒有再細讀,把書束之高閣。

  時光荏苒,這書在李躍龍的藏書櫃一放就是十多年,卻被李宇天無意中發現。

  李宇天早就從武俠小說中知道遁甲天書––《奇門遁甲秘籍》乃連接人間與仙界之中介之物,若學會貫通,可開天眼。運用這天眼之功法能知過去,可曉未來;讀人之心,識人之貌。所謂順時應勢需遁甲,法天則地在奇門。

  “那本《奇門遁甲秘籍》是不是你拿了?”李躍龍收拾藏書櫃發現這本奇書不在了,估摸著是李宇天拿走了,就在一家人吃午飯之時,邊吃邊問。

  “唔,唔,那天我閑得無聊轉到後院散心,無意中看到這本書,我就拿來研讀。”李宇天往嘴裡塞著饅頭,硬從舌頭和嚼著的饅頭之間讓聲帶發出的話音傳出來,確實自己拿了就如實回答。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這書是奇書,通神之術,學好了能受益終生;學歪了,會遭天譴。你可要用心去學,切莫用於邪門歪道。”李躍龍拿筷子敲了一下李宇天腦袋,慈愛的告誡兒子。

  “嗯嗯,我記住了。”李宇天是大孝子,父親之言從不無理抗拒。聽到老爸帶著些許嚴肅口氣的諄諄教導,李宇天認真的用力點頭,突感到嘴裡的饃花被甩掉了出來,趕緊用手做鬥狀把嘴護住。

  養傷的幾個月,李宇天每日做完功課,就細心研讀這遁甲天書,直感到獲益匪淺。

  《奇門遁甲秘籍》乃由上古之神伏羲以河圖洛書啟發,作得先天八卦;後由周文王提煉先天八卦之精華,又作得後天八卦,繪製九宮八卦圖共一千零八十局而成。九宮圖中列有九星:天蓬星、天芮星、天衝星、天輔星、天禽星、天心星、天柱星、天任星、天英星共九星;九星周圍有八神:天乙貴人、太陰、六合、白虎(下隱勾陳)、玄武(下隱朱雀)、螣蛇、九地、九天八神;各星各神又配有八門: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這九宮圖乃伏羲將天地寰宇的萬千氣象濃縮到九宮格,將九星八神八門按照陰陽遁行,再配以天乾地支,幻化出能知古曉今的通神之道。

  李宇天越看越著迷。

  這日,李宇天修完功課,翻開遁甲天書仔細研讀,不覺已到深夜,困意襲來。迷迷糊糊之中,李宇天想著剛看的休門陰陽遁局,就感覺一陣恍惚。

  “我這是到了什麽地方?”李宇天環顧四周,只見青山連綿不絕,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面原堤草色新。站在峭壁上,就見腳下岩壁好似萬丈之深,崖底一條大河猶如巨蟒一般蜿蜒而去。這是哪裡啊?李宇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就順著峭壁一點點往山下走。

  傍晚臨近,晚霞初上,好容易到得平緩之地,李宇天就聽得遠處喊聲不斷傳來,好似在對決什麽。

  尋著陣陣呐喊聲所來方向,李宇天在霧氣嫋嫋中竭力向遠處看,就見一處軍營若隱若現。再走近,只見這大營四周旌旗招展,營門口一杆號旗,旗上寫著一個鑲金大字“楊”。李宇天尋思道:難不成我來到楊令公楊家將的扎營之所?

  “爾乃何人?膽敢擅闖我灌江口大營?!”一隊巡邏將士從營門口經過,領頭的兵士突的一聲大喝,讓正向大營內張望的李宇天愣了個半晌。

  “啥?灌江口?我去,這不是二郎神的軍營嗎?”李宇天聽到“灌江口”三字,兩眼放光。早就在《西遊記》和《封神榜》裡看到過灌江口和二郎神楊戩的大名,總以為那是神話小說,不曾想今日卻親眼目睹。

  “我是運勝中學的學生,我叫李宇天。”李宇天以為這還是在自己家鄉城市,就隻報了個校名。

  “運勝中學?”這四個字可把領頭的給鎮住了,根本不曉得什麽是運勝中學,灌江口何曾有什麽運勝中學?“此地方圓百裡不曾有此地名,爾笑我不曉地理乎!”

  “運勝中學就是運勝中學,何曾取笑與你啊?”李宇天也不解此人為何如此擰巴,運勝中學是市級重點中學,誰不知道啊。

  “爾今胡言亂語,實是可疑,莫非來打探我大營虛實的細作?!左右,與我拿下!”聽得領頭的一聲令下,這十幾個手持兵器的驍勇士兵立刻上前圍住李宇天,二話不說將他按倒在地,好一個五花大綁。

  “哧啦”一聲,一個兵士撕下一塊頭巾,不由分說,硬是塞進李宇天嘴裡,直塞的李宇天惡心難耐。

  “爾速速報與真君知曉,我等在大營外抓得一細作!”領頭的指著一名士兵吩咐道。隨即,又吩咐其余士兵:“將此細作帶到真君大帳!”

  “尊令!”十幾個士兵齊聲一喝,隨即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一把揪起李宇天,連推帶搡,一路把像趕羊一般往中軍大帳走。

  李宇天雖被反綁雙臂,塞著嘴巴,但腦袋還能轉動。雖被這突如其來的抓捕搞得有點鬱悶,但李宇天腦子靈活,走在路上不住的四周查看。

  只見大營內有一足球場大小的校場,場上不少士兵似乎正在爭搶一個球狀物體,距離太遠,他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麽,隻感覺像是在比賽。

  到了一處中軍大帳門口,領頭的踢了一腳李宇天的屁股,喝道:“在此等候!”不一會兒,就見一隊士兵跟著一個像是當官的大漢急急走來。

  但見這當官的儀容清俊相貌堂堂,兩耳垂肩雙目有光。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剛才押解李宇天的領頭士兵雙手胸前抱拳,恭恭敬敬的單膝跪拜道:“稟真君,小將在大營門外抓得一細作,帶至帳前,聽候發落。”

  “細作何在?”

  “帶上來!”

  那粗壯大漢拔掉李宇天嘴裡的頭巾,一把拽住李宇天胸前衣服往身前一甩。李宇天就又被連推帶搡的押到這容貌堂堂的當官的面前。

  “跪下!”押解李宇天的士兵厲聲喝道,遂推了一下李宇天后背,一腳蹬在李宇天膝關節後,李宇天踉蹌幾步,被蹬倒跪下。

  “下跪何人?”當官的瞧著李宇天問道。

  “我叫李宇天。泰岩市人。”李宇天大聲回道。

  當官的見李宇天面不改色,語詞平緩,心想這小子有點膽量。遂厲聲問道:“爾膽敢在我大營外鬼鬼祟祟,打探軍情,可知軍法無情否!?”

  李宇天心裡覺得好笑,我何曾鬼鬼祟祟,何曾想打探軍情。我只是誤打誤撞而已。於是,朗聲說道:“將軍未曾查證,即斷言我是細作,實實冤枉好人。”李宇天也不知道該用什麽官職,就按武俠小說裡的官職稱呼眼前這個當官的。

  這當官的聽李宇天說的也是在理,剛聽巡邏將士說抓得一細作,自己未曾詳細排查,似有不公。但卻不想失了身份,遂話鋒一轉道:“爾乃何人,細細道來!若有半句假話,定斬不赦!”這措辭表明有了些許轉機。

  李宇天遂把自己身世和家人說了一遍,又把怎麽看書,怎麽到了這灌江口講了一通。說完,李宇天沒等這當官的開口問,先搶了一句道:“將軍見諒,小生冒昧問一句,將軍可是鎮守灌江口的戰神二郎顯聖真君?”

  這當官的一聽李宇天道出自己名號,吃驚不小,心想此人究竟來自何方?怎知我名號?正要再斥問,又聽得李宇天道:“真君定是懷疑我怎知真君名號。我說一人,真君定曉得此人。”

  “何人?”

  “齊天大聖孫悟空。”李宇天本想說玉帝,但想起二郎神對玉帝十分不感冒,於是換了一個曾經是二郎神手下敗將的孫悟空。

  這二郎神對“孫悟空”那可是又恨又愛,恨的是孫悟空曾假扮自己壞自己名聲,愛的是孫悟空也是一方豪傑,非但身手不凡,而且重情重義。自悟空西天取經修成正果後,二人還經常書信往來,稱兄道弟,過往一切早都煙消雲散了。

  二郎神雖與悟空交情不淺,但許久未見書信到來,故而對李宇天所言半信半疑,遂吩咐道:“先押下,待本尊查證後再做定奪!”

  待李宇天被將士押下,二郎神喚來一鬼判道:“我今修書一封,爾速速送於吾弟悟空,請其務必前來一敘。”

  鬼判連聲允諾,接下書信去了花果山。

  李宇天躺在營牢的麥稈鋪上,心想這《奇門遁甲秘籍》真是通神之寶,竟能讓自己與二郎神相見。真不知是何故有此機緣。

  其實,李宇天恍惚中排運的休門遁甲局實為水局,二郎神掌管灌江口水運大勢,再有二郎神還有蹴鞠之神的名號,李宇天又是酷愛足球,是故二人命局有相通之處,故試李宇天行得到灌江口,而非天庭掌管天河的天蓬元帥八戒之處,亦不會行到四海龍王之所。

  這鬼判一路急行,到得花果山,把二郎真君的書信呈上。佛爺悟空閱後笑道:“真君實有誤會啊。也罷,許久未曾相見,本尊亦有思念,就隨爾去見真君一面。”

  悟空隨遂由鬼判陪同駕祥雲來到灌江口,落下雲頭,就見二郎神已出轅門相迎。

  寒暄幾句後,悟空、真君二人落座。“上茶!”真君一邊吩咐,一邊看著悟空道:“前時抓得一小生,疑似細作,其聲稱與弟相識,故而勞煩請賢弟當面辨別一番。”

  悟空道:“兄長有所不知。”遂將屬下獼猴拔毛幻化施困武曲之事說了一遍。又問道:“天庭不曾將貶武曲下凡修煉知會兄長?”二郎神歷來對玉帝是“聽調不聽宣”,對天庭的文書向來不往心裡去。聽悟空如此一說,似有所悟道:“賢弟不提,愚兄倒忘了這知會了。”

  眾看官到此會有疑問,前幾回才說悟空閉關之後,當值獼猴稟告天庭知會到來,方知武曲被貶,到凡間幻化為李宇天,處置完獼猴又怒斥王亮坤。

  這李宇天還在高中未曾上大學,悟空怎知李宇天即是武曲幻化?實則不然,眾看官須知仙界一日,人間早已物是人非了。

  再說這二郎神得知所抓小生即乃武曲轉世,心中戒備放下。遂與悟空又促膝暢談一番,好不難舍。

  翌日,送走悟空,二郎真君喚來李宇天,命人卸去枷鎖,安排飯食和住處。李宇天有點受寵若驚,問道:“將軍何故如此?”

  “爾好生住下,休得多問!”二郎神自知天庭之規,不得將身世原本出處告知凡間幻化之人,故而將李宇天的所問擋回,不漏聲色。

  這李宇天心想反正小說裡二郎神也不是壞人,是民間供奉的大神,能在灌江口與二郎神相識也是三生有幸,也就安生住下,不久便與二郎真君相處甚歡。

  這二郎神也喜蹴鞠,李宇天就找了一塊上好的皮料,按照世界杯足球式樣做了一隻足球送與二郎神。二郎神端著足球,左看右瞄,不知如何下腳。李宇天就把顛球演示一番,二郎神看著這足球大喜,遂在院中踢起這新式蹴鞠,玩得不亦樂乎。

  “將軍,你這不叫踢球,叫瞎耍。哈哈。哈哈。”李宇天在一旁看著二郎神踢球的姿態,忍不住捧腹大笑。

  “爾敢笑我不會蹴鞠?!”二郎神貴為天神,更在意顏面,見李宇天這麽大笑,滿心不悅。

  “將軍嫌棄我笑?那好,將軍可否能將此球踢進球門?”

  “哈哈哈,這有何難?爾隨我過來。”二郎神一聽是往球門踢,易如反掌,說罷,就領著李宇天來到校場。

  只見這校場兩端各立兩根相距數丈高似旗杆的柱子。

  楊戩道:“爾可看清!”遂將李宇天所作足球放於地面,抬腳就要踢。

  “將軍且慢!”李宇天看那幾丈寬的兩個柱子,再笨的人也能踢進去,於是,趕緊阻止二郎神發力。

  “將軍,這校場的蹴鞠門如此之寬,三歲小兒也能踢進。此不算本事。”李宇天指著那柱子笑道。

  “爾意欲如何?”二郎神有些不解。

  李宇天想起書上曾經講過歷代蹴鞠發展中介紹宮廷蹴鞠用的鞠門。那鞠門是在三米高杆子上再釘長約一尺、直徑一尺、兩頭無底的圓桶,名曰:風流眼,踢進這眼中方算進球。於是,李宇天向二郎神一拱手,抱拳作揖道:“將軍可否按我所畫圖做一個鞠門?”

  二郎神心中對李宇天剛才所說“三歲小兒”多有不服,便喚人按李宇天所畫之圖,做了一個鞠門,立在校場中心。

  李宇天見準備妥當,心想若是二郎神不用法術,往這鞠門裡踢自己做的足球,八成踢不進,還是給他留個面子吧。想罷,李宇天道:“將軍,我先踢。如果我輸了,任由將軍處置。”

  二郎神看著這一尺見方、好似巴掌大的鞠門,嘴角揚起笑道:“小賢弟,爾在戲言否?”

  李宇天自然心中有數,這種定位球,自己不知練了多少次,早就駕輕就熟。“將軍,如若不信,我敢立軍令狀。且我將此球踢進鞠門不落下。”

  二郎神聽罷,尋思此乃遊戲而已,軍令狀大可不必。不過既然這李宇天口氣這麽大,那就試他一試,便向身邊將士吩咐:“取筆墨來!”

  少頃,李宇天寫罷軍令狀,抱著足球走向這“風流眼”。只見他從杆子處大步走出約三十步,將球放下。做了幾個壓腿拔筋、變速跑的熱身動作,李宇天站在球後,閉目深呼吸。又彎腰撿起足球,雙手顛著球向懷裡旋轉幾次又放回原地,這是在了解球性,懂球的都會先了解球性,做到人球合一。

  李宇天從球後倒退了幾步,找了一下方向和觸球點,調整了一下面對足球的角度,隨即助跑、發力、打門。皮球瞬間騰空,劃出漂亮的一道弧線,穩穩的鑽進鞠門圓桶。

  李宇天拿捏的力道恰到好處,皮球在桶內飛速旋轉,將慣性緩釋,停在桶中。一旁觀戰的將士,驚得目瞪口呆,隨即又大聲高呼:“真神人也!真神人也!”

  二郎神看到李宇天這精湛的球技,心中不免豎起拇指,好一個蹴鞠少年!

  “小賢弟,如此神人一般球技,本尊實感佩服!”

  “將軍過獎了。神人不敢當,我就是一介草民,凡夫俗子而已。”李宇天謙虛的向二郎神抱拳回禮。

  見李宇天身懷絕技卻不張揚,楊戩越發喜愛,遂想讓李宇天多留些時日,操練手下一千二百草頭神蹴鞠,遂道:“小賢弟,可否教授本尊屬下演習蹴鞠?”

  本就喜歡玩《實況足球》的李宇天,一聽二郎神說讓自己當教練,操演一千二百草頭神踢球,那可比遊戲來的更真實,更有實戰效果。就當即應允道:“承蒙將軍厚愛,我接令便是。”

  二郎神是心懷俠義之神,更在意名聲,見李宇天也不推脫,心中大喜,遂道:“既如此,本尊亦非隻拿不還之人。爾今操演屬下蹴鞠,本尊教爾通天神功,爾意下如何?”

  啥?二郎神要教我神功?這意外的不能再意外了。李宇天高興的心都要蹦出來,當即跪拜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哈!拿酒來!”二郎神見李宇天跪拜認師,自然心花怒放,豪氣衝天。

  於是,李宇天教一千二百草頭神演習現代足球技術、陣型打法,二郎神教李宇天道法神功、戰神絕技。兩人各行其所,相得益彰。

  李宇天把這一千多草頭神的身體狀況,技術特點,性格取向等等詳細甄別、分類,分成25隊,組成首屆灌江口二郎真君杯足球爭霸賽,捉對廝殺,好不熱鬧。

  卻說李宇天本就是天神下凡,聰慧過人,二郎神也無保留,九轉元功、八九玄功、法天象地、五雷決......,盡數教授。李宇天則一一記在心裡,仔細琢磨,認真演練, 更將這二郎神的天眼神功運用得行雲流水,堪稱一絕。

  一日,二郎神坐在校場指揮台上,滿是欣慰的觀看草頭神足球大賽,心中暗自讚歎,這李宇天把一千二百草頭神調教的井然有序,確有將帥之才。

  正當二郎神看著校場邊站著的李宇天大聲指揮草頭神之時,就聽得當空急促的“叮鈴鈴”聲響。

  二郎神立時從帥位站起,快步走到台邊向空中張望,探查究竟。

  卻聽得台下傳來:“真君救我!師傅救我!”

  二郎神尋聲看去,正是李宇天求救。但見這李宇天已半懸空中,似被不明妖魅抓起一般,漸飛漸遠。

  “何方妖孽,膽敢在我二郎真君眼底肆虐!”二郎神大喝一聲,右臂一抖,喚出寶物––三尖兩刃槍,足跟一蹬,騰起到空中。

  可任憑二郎神如何用力催動雲頭,卻就是抓不到李宇天。

  李宇天看著追來相救的二郎神,感動的滿眼淚水,想掙脫卻毫無力氣,只是大喊:“師傅,救我!救……。”

  “哎哎哎,臭小子這是做的什麽夢!”李躍龍拍著躺在床上、閉著雙眼、手舞足蹈的李宇天笑道。

  李宇天感到有人拍自己,猛的坐起身,揉了揉睡眼,眨巴了幾下,才看清老爸坐在床邊正對著自己笑。“叮鈴鈴”之音卻是那還在報時的鬧鍾之聲。

  李宇天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竟是在做夢。

  這正是:意外尋得撼天書,卻於仙夢獲神功。

  這夢遇顯聖真君究竟能讓李宇天若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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