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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井邦的動作,譚喻琳歪著腦袋看著他,沒有動,也沒說話。
倒是井邦莫名的感覺到一股殺氣,僵在了那裡,頭也不敢回一下。
“這裡頭的東西,任何一樣,日後未經過允許,你敢碰一下,我就折斷你一根指頭。”
譚喻琳淡淡的說著,拿著種子經過井邦。
井邦忽的腿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起來。”
井邦嗖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出去,別踩田裡。”
井邦趕緊一步蹦了出去。
從始至終,井邦都不敢去看譚喻琳一眼,甚至連回答都不敢回答。
譚喻琳沒有管他,低頭去做自己的事,許久沒有聲音。
井邦在原地杵了好久,也沒人理,心裡又活泛了起來,偷偷去看譚喻琳做什麽。
這一看,井邦就愣住了。
譚喻琳按下地裡的種子,瞬間就發芽了。當她去種下一刻種子的時候,前面那一塊地,都已經生出苗來了。
井邦這小子瞬間忘了之前的恐懼,脫口而出:“怎麽這麽快就發芽了?”
譚喻琳一眼看了過去,井邦馬上用雙手捂住了嘴巴,接著空出一隻手來,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叫你不長記性!
譚喻琳心裡都樂了,沒想到井家這小子會這麽害怕自己。
但她面上依舊毫無表情,冷冷的道:“關你什麽事,無上門的秘密也敢打聽,活得不耐煩了?”
井邦心裡一驚,原來這裡就是無上門。那之前自己閉上眼等死的時候,大藥師竟帶著自己直接穿越了禁忌之海?
大藥師可太厲害了!
可是聽說無上門挺大的,還建了許多房子給各方修士躲避天柱,為何自己只有一棟小屋,也見不到其他人?
對了,想必應該是無上門裡的秘密基地?井邦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小白花,想到那塊能讓種子瞬間發芽的土地,立馬覺得自己分析的很對。
井邦分析完了,又開始腦補自己的下場。他覺得自己被丟到秘密基地來,很有可能是大藥師想讓結束他的性命了。
也是,他都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說了大藥師的壞話,這女人肯定心裡記恨,要想法子了結自己。
想到這裡,井邦反而硬氣起來。橫豎都是一死,那他寧可站著死。至少這樣看起來有骨氣一些,日後他的死狀傳回父親耳朵裡,還能激起父親更多的憐愛,想法替自己報仇。
井邦想到這裡,忍不住點了點頭。
就是,他若是死了,也要拉上大藥師和歸元宗墊背,絕不能白死。
譚喻琳正忙著播種,完全不知道這個中二少年已經自己把自己給腦補死了。
等她種完種子站起來時,才往回邁了一步,就見土地邊緣那個中二少年昂著頭梗著脖子,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
“魔怔了!”譚喻琳低聲罵了一句,越過井邦回到屋裡去,繼續找可以種的種子出來。
來來回回這麽兩三次,井邦都等累了。
怎麽還沒殺我?
等譚喻琳第五次從屋裡出來,井邦忍不住了:“你不殺我了嗎?”
譚喻琳懵了一下,終於忍不住開口罵道:“你要死,自己滾去自盡,別杵在我跟前犯病。”
井邦也懵了一下:“怎麽,把我丟到秘密基地裡來,不是想殺我?”
譚喻琳氣的差點一掌打了出去,可一想到這家夥才煉氣期,硬是把這一掌給忍了下來。
“我看你父親也不是真心疼你。”
井邦一聽這話,頓時不服氣了:“父親當然疼我!”
譚喻琳一聲冷笑:“既然疼你,
為何你癔症這般嚴重,也不找個大夫給你瞧瞧?”井邦怔了,感情之前那句話是等著罵他的呢?
他哪裡癔症了?!
“我沒病!”
譚喻琳嗤笑出聲:“沒病?沒病怎麽會以為自個是個人物?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動手殺你?”
井邦徹底懵了:“可我……我之前出言不遜,罵了大藥師。”
譚喻琳又是一聲冷笑:“你罵的是發明風力車之人,雖是我姐姐提出風力車的概念,可發明出來的人卻是我師弟遊翰墨。
“且這天下,眼紅我姐姐,嫉妒我姐姐,背地裡罵我姐姐的人多了。這些人有的是大乘期修士,有的是一宗掌門。
“連那些人我姐姐都不在乎,你又是個什麽東西,竟以為自己能惹得我姐姐對你動了殺心?”
井邦被反駁的無語凝噎:“那……那你們為何要將我綁來歸元宗, 還把我丟到這個秘密基地裡來?”
譚喻琳乾脆也不做事了,本來還想著慢慢收拾他的,今天她就想懟死這個傻子。
“綁你來歸元宗?哈,簡直可笑至極。你真當自個是個玩意了?你井家乃我姐姐附庸,我姐姐對你要殺要剮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罰你乃平天下人口舌之舉,綁你乃護井家名聲之意。
“就憑你開車傷凡人這件事,但凡傳揚出去,我姐姐即便不做這風力車的買賣也不缺錢,可你井家在修真界可還有臉面見人?
“我姐姐乃你井家之主,便要護著你井家萬年榮宗。若是對你不理不睬,那才不是護你井家,而是害你們。
“日後你井家被各修真勢力唾棄,無人肯與你們結交,到時便是手握金山,你們也無處交換資源,最後只能落得空守金山無法修煉的地步。
“而真的到了這一步,便是你這始作俑者導致,只因你這根攪屎棍,害的你全家沒了出路,最後井家人人都修煉無門,幾代之人再無人可以修行,只能做個凡人。”
井邦被罵的心裡一陣刺痛,一直以來,他在家中受盡寵愛,無論有意無意,但凡犯錯也無人指責。
如今被人指著鼻子罵他是家中的攪屎棍,罵他是老鼠屎,他這心中憋著一股怒火,卻無處發泄。
因為他雖小,卻也早就明理。譚喻琳口中所說之事,確實令他無法反駁。
修真者不欺凡人,這是修真界約定俗成之事。
他其實也不想傷人,只是傷了人後,因他乃世家之子,被凡人指責面子上總覺得難堪,才會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