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想著白芙的話,悄悄的覷他一眼,低聲道:“你昨日去見若丹了?”
“嗯。”太子抬頭,沒什麽表情的看著她:“怎麽?”
眸光不含威厲,但足夠的拿人。
太子妃被他這一眼看的直犯磕巴:“火氣這麽大,是讓問還是不讓啊...。”
太子仔細分辨著她的話,還是沒能聽清楚,皺了皺眉:“嘟囔什麽呢?”
太子妃抿了抿唇,輕聲道:“你和她說什麽了?”
她還是不能相信,太子竟然會做出這個決定。
現在他拒了秦若丹,以後呢?
還打算一輩子一雙人不成?
太子放在藥罐,在她身邊坐下,音調清清淡淡:“我告訴她,太子妃已經把院落收拾好了,就等著她嫁過來...。”他說著側目看了太子妃一眼:“和你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了。”
“...”太子妃完全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麽勁兒,連和他對視都不敢。
太子等了會兒,聽她沒了後話:“你沒問題要問了?”
太子妃想問他打算怎麽做?
但想到他剛剛“好姐妹”的話,估摸著自己再問,怕是沒什麽好話。
抿了抿唇,把話咽了下去,搖頭道:“沒了。”
太子點了下頭,站起身。
太子妃以為他要走,正要起身送他,就看他走到衣架前開始脫衣服。
疑惑道:“你幹什麽?”
太子脫好了衣服,走到榻邊,盯著她的手看了會兒,又看著膝蓋。
“看...看什麽呢?”太子妃被他看的渾身發毛。
太子有些頭疼的“嘖”了聲:“在想怎麽才能不弄疼你。”
“你瘋了!現在可是白天!”太子妃隻覺得面紅耳赤,又羞又惱的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你不想要臉了?”
看他伸手要摘掛在金鉤上的帷幔,徹底的急了,張嘴就喊:“盈彩,快進來幫我更衣!”
盈彩聞聲走進去,一眼瞧見太子穿著中衣,忙垂下了頭,腳下也站住了,不敢近前。
太子按住了太子妃的肩膀,阻止了她站起身,而後扭頭對盈彩說道:“出去!”
“不準出去!”太子妃緊隨其後的喊道:“我要更衣!”
盈彩卻像是沒有聽到太子妃的話,沒有絲毫遲疑的就點了頭,轉身就出去了。
“我!”太子妃瞪大了眼:“你給我回來,你是誰的人!!”
太子笑了下,摘了帷幔,微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上親了口:“勞煩太子妃稍稍配合我一點。”說著垂眸在她手背上掃了眼:“省的你疼。”
“...”太子妃生平第一次從太子嘴裡聽到了“不像人話”的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
從太子府裡出去的秦若丹剛走兩條街就被燕辜遇到,並且被強行的攔下了。
燕辜看著坐在車廂裡,滿身惶恐的秦若丹,輕笑著道:“秦姑娘要去何處?”
秦若丹謹記著父母說過的話,在此事沒個定論之前,盡量的避開燕辜,免得他暗中使什麽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這麽遇到,是秦若丹沒想到的。
悄悄的勻了口氣,緩和著心口的忐忑,低聲答道:“我...我出來見朋友的。”
燕辜看了眼四周,笑意更深了些:“相逢便是緣分。不如叫上秦姑娘的朋友,一起喝杯茶吧。”
“不然這麽被人當猴似的瞧著,著實不怎麽雅觀。”
秦若丹捏車簾的手緊了緊,還沒想好怎麽拒絕,就聽到一聲輕喚。
“若丹,到了怎麽不進來?”
秦若丹聞聲抬頭,瞧見了燕辜身後不遠的一間鋪子門外站著的薑零染。
燕辜皺眉,扭頭看去,眸光微沉:“原來是文靖侯。”說著揖了揖手。
薑零染頷首,還了禮,含笑問道:“信王殿下怎麽會在這裡?莫非是光臨小鋪的?”
燕辜聽著她的話,看了眼她身後的鋪子,似笑非笑道:“文靖侯何時在這裡開了一間鋪子?”
“剛開沒幾日。”薑零染笑著回答,又看了眼走下馬車的秦若丹:“小鋪子開張而已,都說了不用隨份子,你偏不聽。”
“特特的來這一遭,倒讓我心裡過意不去。”
秦若丹上前執住了薑零染的手:“哪裡的話,你開鋪子,我自然要來賀的。”
“那就多謝你幫我的鋪子添人氣了。”薑零染笑著回握住秦若丹略有些發涼的手掌:“剛泡好了你愛喝的茶。”
說著又看向燕辜,真誠的邀請道:“信王殿下若無事,也一起喝杯茶吧。”
燕辜心底冷哼了聲。
秦若丹喝的是隨份子的茶,他若去喝,豈不也要隨份子?
還是說,薑零染這話的本意就是在向他討要份子錢?
隨不隨份子那是小事,重要的是他實在惡心薑零染這個人,不屑與她一起喝茶!
前腳拒了他,轉頭就跟了燕柒的仇,他可沒忘!
“茶就免了。 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燕辜和顏悅色的婉拒。
而後示意雷簡掏了銀票,隨份子。
廂竹得了薑零染的視線,上前接下了銀票。
薑零染看到銀票上的數額,笑的更和藹了。
雖然她不是愛財之人。
但能這麽惡心燕辜一把,還是很痛快的。
“讓信王殿下破費了。”
“等燕柒這兩日出宮,我讓他代我宴請殿下,以表謝意。”
燕辜笑意微僵,但還是維持住了:“一家人,不必客氣。”
薑零染含笑頷首。
秦若丹看著燕辜的馬車走遠,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多謝文靖侯相救。”
其實秦若丹的馬車剛被燕辜攔下的時候薑零染就發現了。
因著秦若丹要嫁入太子府的事情,薑零染在去解圍,與不解圍之間,糾結了好一會兒。
現在的局勢來看,秦家已經綁死在了太子這條船上,又因著皇后是秦家女的緣故,秦家的榮耀根本用不著讓秦若丹去支撐維系。
她也相信,在燕辜執意要娶的事情發生之前,秦家或許沒想過要把秦若丹嫁給太子做側妃。
而秦家目前所求還是非常單純的,就是想保住秦若丹。
但等到太子登基,皇后百年,秦若丹有了子嗣呢?那個時候的秦家,還會與現在一樣的去考量事情嗎?
況且依著秦家的地位與貢獻,秦若丹以後封個貴妃那是妥妥的。
屆時,皇后之子與貴妃之子的相處,難保不會是下一個“太子與瑞王”相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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