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佳,這不是徐州,你隻手遮不了天。”燕柒逼近她一步,微俯下身,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最好祈禱她平安無虞,不然,我滅了徐安侯府!”
金敏佳的身子微微發著顫,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眸中的溫順不再,怨毒的盯著眼前的人,嘴角卻是酣暢淋漓的笑“原來,柒公子的心上人真的是薑姑娘。”
燕柒眯了眯眼,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道“是誰不重要,反正不會是你!”
金敏佳眼眶裡的眼淚掉了下來,淚水刷淨了眼瞳。
眼底那濃烈的近乎瘋狂的恨意更加的清晰可見。
“那真是可惜了!”她勾勾唇角,喃喃道。
文叔去找了單知舟,在他那小院子裡沒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回來就看燕柒在,登時眼前一亮,急聲道“柒公子!”
燕柒扭頭看了眼,抬步往外走,邊走邊道“人出城了!”
金敏佳聽到了這句話,眼底震顫,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收緊。
馬車上的馬被廂竹解了去,文叔拉了匹酒樓門口不知誰的馬,跟著燕柒直奔西城門。
可他心裡有疑,道“公子怎麽知道人在城外?”
燕柒道“金敏佳她剛來京城不久,對此處尚沒有安全感,若要行陰詭之事,必然覺得城外是安全的!”
文叔驚道“您的意思是說,我家姑娘是被金姑娘給擄走的?”
“我家姑娘與她無冤無仇,她緣何要這麽對我家姑娘?”
燕柒心裡發苦,說不出話來。
薑零染睜開眼,看到的是黑沉沉的天空。
她不合時宜的想,要下雨了。
冰涼的風卷起地表的土塵呼嘯的從她臉上滾過,頭疼的好似要裂開,視線內的一切都泛著重影。
她辨認了會兒,才發現這是在山上。
房間裡的那香有問題,她被迷暈,帶來了這山上。
京郊的山有很多,她在那一座山呢?
文叔又能否找得到她?
有涼涼的顆粒狀的東西揚落在她臉上,她聞到了新鮮超時的泥土味道。
風把男人的交談模糊的帶到她的耳中。
她知道了,他們在挖坑。
埋她!
她用盡力氣,也隻抬起了手臂,想翻身卻不能。
不禁苦笑,前世她給孟致沛下毒,致使他渾身僵硬無力,而她在他手無縛雞之力時,殺了他。
現如今換成了她,真真是因果循環啊。
兩個男人挖了近兩米的坑。
一人直起腰抹了把汗,喘氣道“差不多了吧?”
另一人也停手,道“嗯,可以了。”
二人撐手翻出土坑,發現原本昏迷著的人已經醒了。
男人走過去,腳尖踢了踢薑零染的手,冷笑道“這麽快就醒了?活埋的滋味應該不怎麽好受,你應該多睡會的!”
薑零染的手被踢開,手背磕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木木的疼痛感。
她看著男人,道“讓我死個明白,誰要殺我!”
男人看她不哭不吼,有些意外“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又一人走過來,對上一雙冷豔的眼睛。
目光在她身上遊走著,舔了舔嘴角道“長得挺好看。”
男人道“不好看,咱家那位也不會殺她啊。”
這人“唔”了聲,點頭道“那倒也是。”說著俯下身,伸手開始解薑零染的腰帶。
“你幹什麽!”男人拽住同伴的手。
“反正都要埋了,埋之前讓咱們兄弟快l活,快l活,也算是她在陽間積下的福報。”這人甩開男人的手,繼續解。
男子低喝道“這是京城,你別節外生枝!”
這人不耐煩了“你不說,
我不說,誰能知道?”說著跨l坐在薑零染的身l上,頓時便感受到了不屬於自己的柔l軟,笑得更是舒坦暢快,道“你要是不來,就一邊待著去,別耽誤我做正事。”
男子皺眉道“你快點。”說著忿忿起身走了。
這人撕開薑零染的外衫,在她纖細的腰l肢上掐了兩把,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怪叫兩聲,低頭開始解裙子。
解完裙子抬頭對上她不怒不懼毫無波瀾的眼睛,心裡頓時一陣不舒服。
掐著她的下巴,嘲諷道“聽說是個和離過的,是不是早就想男人了?”
薑零染道“你會死的!”
這人冷笑著狠狠的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賤人,死到臨頭,還敢咒我?”
薑零染被打的偏了臉,牙齒咬在舌尖上,頓時嘗到了血腥味。
她用這種方法激怒他,趁他不備時抓緊了手中尖銳的石頭,用盡全力的往他頭上砸去。
溫熱的血滴濺在薑零染的臉上。
這人沒想到薑零染已經恢復了力氣, 挨了個正著,捂著頭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薑零染迅速坐起身,趕在他撲上來之前,扣動了手中的袖箭。
泛著冷光的箭簇正正釘進了他兩眉之間。
那一雙瞪大的,滿是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盯著她,身子緩緩後倒下去。
薑零染辨識著四周,發現她根本不認識這是哪裡。
身後不遠就是懸崖,左側有另一個綁匪在,右側和正前方,她選擇了正前方的密林。
天色暗沉,林子裡更黑。
她跌撞的跑進去,驚飛了幾隻棲在矮樹上的鳥。
頓時暗叫不好。
腳下跑的更快,可密林的地上鋪了不知多少年的枯枝落葉,她深一腳淺一腳,幾次被絆倒。
可她不敢停,摔倒了就立刻爬起來,繼續跑。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已經聽到了有人追來。
大雨就在此時落下。
頃刻間薑零染渾身濕透。
她卻歡喜的笑了出來。
雨聲嘈擾,那綁匪就算是追上來,一時也難以分辨出她的腳步聲。
她一直在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隻覺得覺得嗓子眼裡火辣辣的疼,肺也疼的厲害。
鞋子丟了一隻,腳掌許是磨破了,每一次踩在尖銳的樹枝上,都疼的她眼淚打轉。
她又一次的被絆倒,卻沒力氣爬起來了。
雨停了,四周靜寂下來。
她屏息仰躺著,目光看著無盡的黑暗,努力的分辨著各種聲音。
好一會兒,她微微松懈下來,沒有追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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