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融自己還一頭霧水呢,哪裡答的上來?被秦明浩一瞪,膽兒都嚇沒了,直往太子身後鑽。
湘王近前看一眼宋巳的模樣,嘖嘖有聲道:“你沒事兒惹他幹嘛啊?”
宋巳聽著這話差點氣死,咬緊了牙關才沒有怒吼出來!
忍怒道:“湘王此言差矣!末將自認從未得罪過柒公子。”
湘王挑挑眉,頗為不解道:“那你為啥挨打了?”
在他的印象中,燕柒絕不是隨意動手的性格。
宋巳捏拳錘榻,咬牙想說什麽,先被一陣咳嗽打斷了。
這一咳,心口被踹處又疼了起來,他擰巴著臉撫胸悶哼一聲。
湘王見狀忙安撫道:“別激動別激動,心平氣和,眼下好好養傷最要緊。”
宋巳臉上通紅,不知是咳嗽的還是惱的。
太子皺眉問秦雲融:“你可見子安了?”
秦雲融點頭道:“見是見了,可他不知情。”
“現如今百香不知所蹤,子安約莫是要先把人找到。”說著又怯怯的看了眼秦明浩:“子安說了,會給個說法的,父親稍安勿躁。”
秦明浩瞪眼道:“他當然要給說法!”說著冷哼一聲:“都說他乖戾,他也真是不負這話,言行舉止越發的狂妄!”
太子蹙眉看他一眼。
秦明浩壓著怒火,訕訕的閉了嘴。
宋巳見湘王和太子都維護燕柒,不覺惱的心口發疼。
面上卻不顯,委屈又淒苦的道:“柒公子許是聽信了傳言,因薑副統領告假的事情遷怒了我吧。”
湘王聞言皺眉,目光深深的在宋巳身上一轉而過。
太子面色平靜,似是沒聽到這話。
秦明浩神色晦澀的看宋巳一眼,又看太子一眼,沉吟著不知在想什麽。
秦雲融聽完直接反駁道:“不可能!子安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麽斬釘截鐵,倒讓宋巳啞了火。
又看太子湘王和秦明浩皆是不語,他心中一跳,登時便明白自己這話突兀了。
忙話鋒一轉道:“這也是在下的一個猜測。”
“在下與柒公子只見過一面,實在不知他的性情,倒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雲融看他綁了一腦袋的細紗布,越發的襯的臉上的青紫明顯,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麽,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安撫幾句,太子和湘王先後走了出來。
湘王自來不願摻和這種事情,今日跟著來,完全是因為擔心太子夾在中間難做人。
歎了口氣道:“我去承春坊一趟吧。”
太子笑笑道:“還沒到不能見面的地步。”
再者,薑霽告假的原因,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宋巳的那番話,確實是小人之心了!
湘王聽他這麽說,連客套話都懶得接,點頭道:“如此,那我這就回府去了。”
“來都來了,一起去吧。”太子笑著道:“你還沒見他承春坊的宅子吧?逛逛去。”
湘王看太子還有心情玩笑,便知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無奈笑道:“宅子有什麽好看的?不去不去,家裡還等著我用午膳呢。”
“我派人給弟妹說一聲去。”太子不由分說的拉著湘王往承春坊去。
到了府門口,被告知,人在隔壁下棋。
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搖頭失笑。
轉腳往隔壁去,問清了薑霽和燕柒的位置,也不讓通傳,徑直往薑霽的院子去了。
院中靜悄悄的,湘王道:“怎麽像是沒人?”
太子走到廊下站住了腳,傾耳聽了聽,笑著把手指豎在唇邊,示意湘王噤聲。
湘王忙止住了話頭,
走到太子身邊,聽到了房中不怎麽和睦的對話。“你下這裡根本就是自己找死,還怪我不給你留余地?你就不會下這一塊嗎?”
“...你別說話,讓我耳朵清淨清淨。”
“你說說你,做兄長的,還不如妹妹的棋藝好。”
“....都讓你別說話了。”
“你還下不下?棋子都被你捏碎了!”
“你明日還想不想來了?!”
太子聽燕柒啞了聲,頓時忍俊不禁起來。
湘王清了清嗓子,故意揚聲道:“這怎麽沒人在啊?”
房中二人一頓,對視一眼,齊唰唰的站起了身,走到外間,瞧見廊下二人,忙都是駐足揖手。
太子和湘王還了禮。
四人外間落了座。
燕柒一邊給二人倒著茶,一邊道:“什麽風把你們吹來了?”
太子好笑道:“聽著這話的意思,你倒成了這府裡的主人了?”
湘王跟著打趣:“可不是,我以為走錯地方了呢。”
薑霽已經猜到了他們二人來的原因,心中明白,燕柒必然也是猜到了的,但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多提,笑著喝茶打哈哈。
一起用了午膳,湘王回府,太子跟著燕柒回了隔壁。
燕柒給他倒了杯茶,道:“人還沒找回來,你若要說法,等明日吧。”
太子接著茶喝了口:“你可知道點什麽?”
燕柒搖頭, 又道:“宋副將傷的怎麽樣?”
太子道:“我看了禦醫的脈案,都是皮外傷,不打緊。”
燕柒面上不動聲色的點頭,心裡卻道,真丟他的臉。
事兒挑這麽大,竟只打了個皮外傷,忒不值了。
太子不知他心中所言,上下打量他一遍,暗暗點頭,總算是胖點了。
“幾日未見你,身上的毒怎麽樣了?”
燕柒道:“一日三碗藥,好著呢。”
太子聽他語調哀怨,不覺笑了笑。
笑罷又想起一事,眉間略起了凝重:“父皇先後派了四批人下江南去調查,卻什麽都沒能查到。”
“前兩日文靖侯遇險,父皇就懷疑是同一批人所為,擔心你也是情理之中。”
說著歎了口氣:“有些話,薑霽不好告訴外人,但是你可以問一問,到時候私下調查也是可行的。”
燕柒明白他的意思:“我問過了,他們是真的不知情。”
說起這件事情,燕柒就覺得揪心。
這背後的人不揪出來,他連睡覺都不踏實。
可這些人像是水,犯了事兒就鑽進了土裡,一點蹤跡都尋不到!
太子想到薑霽疼妹妹的性子,若是心中有了猜測,必然不會不作為的。
“目前也隻好在府內府外多做巡護了。”說著皺了皺眉,看著他道:“宮裡面,你盡快去請個安。”
“父皇還不是擔心你?”
燕柒看太子又開始絮叨說教,為了耳朵清淨,忙點頭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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