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讓他覺得,她做噩夢是因為他不在的緣故。
燕柒點了點頭:“看來是去靈犀寺拜了,菩薩應驗了。”
薑零染想說,菩薩沒他有用。
忽的想起什麽,坐起身道:“對了,給你準備了東西。”說著起身往內室去。
燕柒跟過去,看她從枕頭下取出一個葡灰色繡平安如意的荷包。
薑零染看他走了進來,捏著抽繩晃了晃荷包:“看,我給你求了平安符。”
靈犀寺她求了兩枚,另一枚給了薑霽。
站在腳踏上沒動,她招招手:“愣著幹什麽,過來。”
燕柒笑著走過去,看她勾著他的腰帶將荷包系上:“給你自己求了嗎?”
“你不是給過我了?”薑零染系好,看了幾眼,很是滿意。
“薑零染。”燕柒輕喚。
“嗯?”薑零染抬頭。
她抬頭,燕柒俯身。
準確的吻在她唇上,吸吮片刻,離開她道:“真想把你變小,走到哪裡都帶著。”
“巧了。”薑零染笑著抬手,環住他的脖頸,壓著他向下,重重的親了一口:“我也是。”
午後睡得過久,黎錦的精神頭很足,又實在不想和這個渾身藥材味的蠢豬面對面,起身去了薑零染的院子。
進了院門,看青玉和廂竹站在廊下,她奇道:“怎麽都在外面,今雪已經睡了嗎?”
“姑娘打算洗漱,我和青玉正要去準備呢。”廂竹含笑道:“黎姑娘怎麽沒休息?”
黎錦走到廊下:“我睡不著,來找今雪說話。”
廂竹頷首,目光忽然看到黎錦裙裾上髒了一塊,驚訝道:“黎姑娘這是去了什麽地方,裙子上怎麽都是泥啊。”說著掏出帕子,蹲下身幫她收拾。
“我沒注意。”黎錦蹙眉道:“難道是走到院子的時候弄上的。”
房間裡,薑零染聽到黎錦的聲音,嚇得心尖一顫,下意識的就拽著燕柒往衣櫃走。
燕柒看她如此驚慌,心中生疑。
拉住她低聲問道:“外面是誰?”
薑零染道:“待會兒給你解釋。”說著推著人進了櫃子,將要關門時對上了他的眼睛,心裡頓時軟的不成樣子,她蹲下身,壓著他的肩膀親了他一口:“我馬上就把人打發走。委屈你一會兒。”
燕柒蜷縮的有些困難,但還是抬起手,擋在她頭頂上,免得她起身要磕了腦袋。
“我倒是很喜歡你這櫃子。”他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快去吧。”
薑零染關了櫃門,走出去道:“怎麽了?”
廂竹含笑道:“黎姑娘髒了衣服,奴婢正給她處理呢。”
黎錦不好在薑零染面前這個使喚她的丫鬟,笑著抽出了廂竹手裡的裙子:“不礙事,回去洗洗就行了。”
廂竹站起了身,扶著薑零染的胳膊進了屋子:“青玉已經去準備水了,姑娘稍等。”
薑零染點點頭,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下。
黎錦在她身邊坐下,托著腮,歎氣道:“我睡不著。你要睡了嗎?”
薑零染笑著點頭:“是啊,剛剛就覺得困倦了。”
她說的這麽直接,黎錦不好多做打擾。
想說讓薑零染給她另準備間廂房,但話在嘴邊轉了幾轉,又咽了下去。
那日從靈犀寺回來的時候她說,不拘什麽地方,只要能住就行。
這會兒若是再挑剔,倒顯得不真誠。
青玉端著水進來,黎錦看著就站起了身:“今雪,你早點休息,我回了。”
薑零染跟著起身,吩咐廂竹道:“挑著燈籠去送一送黎姑娘。”
廂竹頷首稱是,先一步出門準備了羊角燈,等到黎錦走到廊下,她已經在等著了。
薑零染看著人走出院子,才轉身進屋。
燕柒已經從櫃子裡出來,推開內室的窗戶往外看了眼,還沒看清楚,就看薑零染走了進來。
薑零染看著,不知怎的,心裡忽然緊張起來。
忍著去捂住他眼睛的欲望,低聲道:“燕柒,你在看別的女人?”
燕柒愣了愣,完全沒鬧明白她為何會突然的說出這種話。
“我沒有...。”他張口反駁,又想到他確實看了,便又道:“我只是想知道那是誰,沒有要看她的意思。”
薑零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可瞧清楚了嗎?”
燕柒皺眉未語,心裡起了惱意,這丫頭當他是什麽了!
但想到她醋了,他又有些開心。
合上窗子,他走到她身前,抬著她的下巴,低頭凝著她的眼睛:“不放心我?”
對視片刻,薑零染垂眸道:“...我不放心她。”
燕柒心中疑惑更重。
挑了下眉:“那是誰?”
薑零染抬眼看他,目光中帶著幾分凶勁兒:“一個想要打你主意的人。”
說著揪住他的衣領,用近乎命令的語調道:“你不準看她!更不準讓她瞧見你!”
燕柒沒從她眼睛裡看到醋意,反倒瞧出了不安,一時莫名。
但他沒細想,而是立刻點頭道:“放心,我一定不讓她瞧見我。”
薑零染攥著衣領的手松緩了些,擰眉道:“那你呢?”
“我?”燕柒笑了下:“我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許的事情,我一概不做。”
說著握住她的拳頭, 輕輕的拽下來,拇指從她緊攥的指縫中擠進去,一點點撐開。
手掌因用力太過,掌心都發白了。
他搓了兩下,笑著捏了捏:“怎麽不說話?對我的回答不滿意嗎?”
薑零染清醒了,也後悔了。
這廝精得很,一定察覺了她的異樣。
萬一離開後偷偷的調查黎錦,可怎麽辦?
“她是那日驚馬救了我的姑娘,荷包丟了,要在府裡借住幾日。”
“聽到你的大名,便格外的留心...。”她說著嗔他一眼:“留心的我都醋了。”
“太我冤枉了。”燕柒無奈笑起來:“一個對我而言都沒有存在過的人,你也怪我?”
“當然怪你!”薑零染沒好氣道:“誰讓你招蜂引蝶的?”
燕柒笑道:“不如以後我出門,把臉遮上吧?隻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說著兩隻手,一手這遮住了額頭與眉毛,一隻手遮住了鼻子與嘴巴。
只剩一雙明亮的眼睛,巴巴的看著她。
薑零染被他逗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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